安桥北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当中,用这样一种近似霸主和无赖的方式,跟自己这样简单而又粗暴地表白!
这个时候的安桥北,就是一只活生生的被激怒的猎豹,而孔唯,就像是一只不小心被他逮到的娇弱无力的小兔子,在他的“魔爪”之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布,任他蹂躏............
孔唯都快不认识安桥北了,一个少女般的美丽爱情梦幻,已经都全部一时间消失全无了,孔唯心里面的、印象当中的那个斯文、干净,而又成熟、沉稳的“男神”安桥北,突然有一天,竟然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样子,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疯了一样,孔唯一时之间真的很接受不了。
尤其是,安桥北此时此刻还是作为一个已经结了婚有了家室的已婚男人,现在对着一个一直暗暗地喜欢着自己的年轻女孩子,这样地粗暴地强行表白,强行拥抱,强行地禁锢她!
如果安桥北没有结婚,如果安桥北他自己没有老婆,如果安桥北不是一个已经有了家室的男人,即便是安桥北今天晚上的这种强行表明心迹和强行禁锢拥抱她的行为很有一些粗鲁和莽撞,孔唯也不会觉得接受不了,毕竟,情人眼里向来都出西施,即便是安桥北突然变成一个“硬上弓”的霸王,在孔唯的眼里面,安桥北便是一个“修楚霸王”,一个男人的霸气有多大的魅力,尤其是对于一个抱着淡紫色美丽梦幻的女孩子来说,大多都爱一个霸气果断、大气凛然的强硬型的男朋友的,安桥北如果真的是一个“西楚霸王”,孔唯也绝对会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个“绝世凄美”的“虞姬”,为了一份真挚的爱情而心甘情愿地赴汤蹈火。
可是,关键问题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安桥北,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西楚霸王”,西楚霸王和虞姬之间至少还是男未婚女未嫁的相爱恋人,他们的这份感情,至少是在道德层面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的,可是,在现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感情专一时代,安桥北作为一个已经有了家室和妻子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这样深情款款地对一个年轻女孩子“下手”,这实在就是一种“兔子专吃窝边草”的猥琐男人的行为!
在这一瞬之间,当孔唯面对安桥北的动情表白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竟然连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悦和娇羞之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女孩子应该有的那种甜蜜和幸福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倒是更多的羞辱感和愤怒的感觉!
孔唯只觉得,在她的心里面,安桥北一直都是一个宽容而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安桥北,他却没有对他家里面的妻子负责任,更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可是孔唯今天晚上却深深地感觉到失望了............
俗话说,全天下望去,不“偷腥”的猫也数不出来几个了。这天底下结了婚、有了老婆孩子家室的,然后又出来在外面偷偷地找情人“偷腥”的男人,多了去了,孔唯不可能去管,更管不着,孔唯的那个小姨父便是这些“渣男”当中的一个。
而现如今,安桥北却紧紧地步了孔唯小姨父的“后尘”,也做了跟孔唯的小姨父一模一样儿的不负责任的猥琐“渣男”,孔唯一时之间又怎么能够接受呢?!
安桥北是心里面的一个“神”一级的人物啊,先暂且不管安桥北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最后到底会不会为自己所拥有,单单是安桥北这样优秀而充满光辉地独自“屹立”着,只要他始终不变地优秀完美下去,哪怕是不能为自己所拥有,哪怕是不能够接近他而只能够远远地观望着安桥北,孔唯都会觉得很幸福很知足很开心了。
在孔唯爱情观念看来,哀莫大于钟情爱慕之人变得平庸而猥琐低俗了,折了当初他在自己心里面那副光芒万丈的形象,好像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爱情的那种绝美的期盼,就这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样的。
如果要问一个人的失恋状态是什么样子,那边可能是根本不能统一而定了。没有人可以规定过,只有一个正在恋爱的人突然之间被自己深爱的恋人给狠心抛弃了才算得上一种失恋,安桥北紧紧地抱着孔唯坚决不放手并且还动情地款款表白的时候,孔唯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安桥北表白的那一瞬间,自己失恋了。
因为,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一瞬之前变成了一个不值得她这么爱他的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一个会随便爱上一个除了自己妻子之外的男人,一个会跟自己的妻子以外的其他女孩子表白的男人,一个男人无论帅气多金与否,连最起码的责任心和担当心都没有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可以值得深爱的?!
那种感觉,好像就是说,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付出,全部都付诸东流了,那个人不配自己暗暗地爱了他这么久,连自己都很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这么长时间对他的倾心爱慕............
在那一瞬间,孔唯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很浓重的耻辱感!只觉得安桥北这是把自己都当成什么人了,那种在外面随便跟一个男人认识了就能够跟他在一起的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吗?!还是说,是那种他可以肥一点口舌说一点甜言蜜语,或者几万块钱为自己买一个特别定制的镶钻项链,就可以把她变成那条他可以用来在外面“偷腥”的鱼?!他这根本就是在侮辱自己对他的这份爱!
孔唯越想就越是感到屈辱和生气,强烈的屈辱感让孔唯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安桥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现在有资格喜欢我吗?!安桥北,你现在说这个话,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