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内部还有很大空间,光是吸血藤就被我切开了几层,往下翻了将近半米,我们也没看到棺材,而且细长的吸血藤也没来找我们的麻烦,虽说它们还在生长,不时的也爬到了我们身上,但我们边观察边清除身上的藤茎,只要不让它们连成一体,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碍。
吸血藤这种植物没有固定的品种类型,以往资料里对它们的载录也很少,只知道这种植物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长势迅速,是牧业和副业的一害,它不光能夺去其他植物的水分和养分,家畜误食之后还会中毒,大部分家畜中毒后的迹象是内脏发黑,体内水分被迅速抽掉,生物体因此变的干瘪。
吸血藤外表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反常,藤茎表面既没有尖刺,更没有其他不同的色泽,而粘液也是在猎杀食物的时候才分泌的。
另外,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在各种严酷的环境里都能生存,外界有记录的吸血藤类的紫茎泽兰就是这样,造成的危害虽然不小,但只要注意防范就没太大问题。
吸血藤无数次出现在各类和电影里,它的形象也被人们赋予了魔幻色彩,被人说的非常恐怖,更甚至于还能毁灭城市,着实有些夸张。
当然我不排除生长了千年的吸血藤成了气候会不会也变成那种样子,不过我确定我们所遇到的这种能透析人负面思想的吸血藤一定是经过了人们改造之后的品种,而且还是医学上的特类,是一种很罕见的有生物宿主培养基的混血植物。
早在1986年冷战期间,前苏联的医学家则梅耶洛夫就曾经进行过一次**实验,实验的目的是寻找一种更有效防止心脑血管坏死的治疗方式,经过多次实验,他最终选择了利用乌尔草来取代生物体内的血管组织,这种吸血藤类的乌尔草也成为当代第一种用于医学攻坚的草本植物。
乌尔草有种特性,除了高寒气候不适合其生长以外,几乎所有的自然条件下它都能生长旺盛,另外,乌尔草还能自动去寻找水源,更能借助其他植物和生物来达到这个目的,起初则梅耶洛夫就是在一头豪猪身上发现了两种异生物共生的现象,豪猪体内的心血管坏死,而乌尔草则取代了原有心血管,帮豪猪重新搭建了新的供血系统。
而且他还发现,乌尔草在搭建了新的供血系统之后就停止了生长,所以后来他也称乌尔草是种知足的植物,不过再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实验被迫中断了,虽然后来也有人继续研究过则梅耶洛夫的实验,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随后实验搁浅,最终无人问津了。
之所以联想到则梅耶洛夫的实验,是因为之前我听母亲邱焕珍提到过吸血藤帮父亲游廊重组双臂的事情,我个人认为这样的事儿不是信口开河,要真的存在的话,接下来我们可能遇到的就会是开天辟地首例**实验的对象,而这个所谓的对象能变成什么样都是有可能的。
忽然,大棺椁再度剧烈的一震,随后脚下就忽然落空,四个人也慌忙抓住了四周的藤茎,但就算是这样,我们四个人也依旧往下掉了将近十米的距离,可想而知眼前我们所在的这个大棺椁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去,这根本不是什么棺椁呀!我感觉怎么像是条垂直的通道呀!”
东子说完,我马上就回答说:“这确实是口棺椁,只不过在棺盖封闭的同时就启动了内部机关,之前我们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说着,王宁也忽然插嘴说道:“游俊,你没发现你的母亲邱焕珍和我的母亲王依然都没掉下来吗?”
“游俊,你看你手抓住的藤茎是不是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都还没在意两个女人为什么没掉下来,二叔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我也赶紧把手电光照向了藤茎。
此时我发现,这些藤茎如同一根根中空的管子,正在从上往下吸取上面两个人的血液。
看到这一幕,我马上就抄起了唐刀一顿乱砍,一时间血腥味充斥了四周左近,我们四个人也因为藤茎的断掉再度垂直下坠,先后噗通噗通的落地,一时间哎呀声不断,而二叔却没有像我、东子和王宁这么幸运的落地,他本人也尖叫着继续坠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渊,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内。
二叔具体掉到了什么地方我们也不能知道,是死是活也不清楚,而眼下我们三个人所在的位置却已经被看了个清楚,只见到周围密密麻麻的吸血藤藤茎之中居然还悬着一口墨绿色的青铜大棺材,而这口大棺材貌似还是这些藤茎给吊起来的。
“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这艘巨型八幡船有它存在的意义,不然谁会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诡异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建议你们还是看看大棺材吧!这个东西貌似是整体浇筑的。”
光看大棺材外表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东西足够古老,更何况它还是青铜打造的,铜绿已经爬满了棺材的全身,遮盖了原有的纹路图案,最关键的是棺材往下吸血藤的藤茎就稀少了起来,而我也没看到藤茎究竟是不是从青铜大棺材里长出来的。
此时我忽然有了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因为之前和吸血藤较劲儿的时候,我是清楚看到吸血藤是从一个死人脑子里长出来的,影像特别的清楚,不应该看错才对的。
而眼下这个情况和之前看到的大相径庭,我们几个人不知不觉的钻进了一个套儿,而带路的居然还是我本人。
再说这口大棺材,整体浇筑的现象在古时并不常见,因为这是属于一种对棺材主人大不敬的做法,一般只有大恶之人才会遭此囚困,而这个棺材的主人还是位身份背景绝对不一般的人。
用唐刀敲打了几下棺材的外壁,就听到几声闷响,这说明棺材壁厚至少在二十公分左右,我们现有的工具根本不足以打开,因此只能选择放弃。
再加上棺材总重大致在五吨左右,周围细长的藤茎虽然还有不少,但能经得住这个重量就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之前我还斩断了不少的藤茎,所以我们眼下的情况非常严峻,如不赶紧爬上去,只怕最后也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想好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我才吩咐东子把装备全都留下,之后就让他和王宁先爬上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另外我还叮嘱他们,上去要把那两个女人背上吸血藤先除掉,之后把她们脸朝下翻过来,抱住腰身尽量把体内可能存在的毒水控出来,然后就等我上去再做其他打算。
目送着两人慢慢的爬了上去,此时我也忽然留意到头顶中空的地方还有个十字形状的架构,十字四个末端就连接着墙壁,交汇的地方应该就是之前顶起棺盖的那根石柱。
看到这个东西,我也赶紧让东子帮我固定了两只毛钩子作为保险绳,之后在腰间系了两死扣,确定再安全不过了,这才敢去仔细看那口青铜大棺材。
之前我们三个人是直接掉到大棺材上的,由于当时发生的太突然,我们根本就没在意左近的情况,而观察仔细之后才发现,这口青铜大棺材原来是吊在几根被藤茎缠住的铁链之上的,而且由于现场光线不好,黑漆漆的铁链也不容易被发现,直到靠近才看到,原来大棺材底下还是有几根胳膊粗的铁链存在的,而这些铁链也直接垂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最关键的是这些铁链也没怎么生锈。
随着观察我渐渐发现,刮去大棺材外面的铜绿,里面的花纹和图案才慢慢显露出来,而最关键的是,这口大棺材的盖子上还有个比巴掌稍微大一些的圆形凹槽,凹槽的模样就是白云书院宗祠里被机关藏起来的骨牌的形状,所以我确定这个凹槽就是放置骨牌用的,骨牌就是开启这口棺材的钥匙。
“一口整体浇筑的棺材居然靠骨牌才能打开,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像有人来过,不过又说不好有没有人来过,来这儿的人掉进深渊摔死了也说不定。另外王宁说骨牌是用来镇压九幽剐仙藤的,而种种迹象表明骨牌已经失踪,那些人不来打开这口棺材又去了哪里呢?”
想着,我低头看了一眼看不见底的黑暗深处,此时我脑子里忽然有了几个人掉下去摔死的影像,不久就感觉心口忽然一疼,这才又睁开眼看脚下的大棺材。
凹槽内部的纹路线条非常清晰,就算是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洗礼也不改模样。
之前我就清楚观察过放置骨牌的那个印记,我知道从背面看去骨牌就是个莲花状的物件,而眼下我推断这个凹槽内显示的就是骨牌的正面,那么骨牌的整体模样在我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凹槽里的情形显示骨牌正面应该有四个勾魂玉形状的凹槽,这说明有四枚勾魂玉是镶嵌在骨牌里的,可是之前我听说六枚勾魂玉才能打开骨牌是什么意思?是传来传去让人传错了吗?”
想着,我忽然听到脚下的黑暗中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还能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等把手电光打下去,不久我就看到了二叔狼狈的沿着铁链爬了上来,此时他看到了头顶的手电光也赶紧喊话:“别幌了,看不见了,你想让我死呀?”
看到他能活着回来,我心里确实感到意外,而更多的就是惊喜。
等把二叔拉上来,只见他浑身是伤,不过都不严重,于是我也就问他下面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二叔调匀了呼吸,喝了几口水才回答我说:“别提了,还好这不是无底洞,从这儿下去最多只有二十米的距离,底下有水,而且很深,我落水的声音你们没听见吗?”
我摇摇头回答:“当时太紧张了,没注意听,不过您回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接下来小心点儿就是了。”
说着,我忽然就听到上面的东子嚷了一声,随后就听到王宁惊讶的说话:“这个十字架构的东西貌似是现代作品不是古迹呀!这东西是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