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欣赏了一阵春艳那迷人的身体后,感叹了一句:“不错,你小妹确实长得很诱人,能销男人的魂魄,二姐我自叹不如。”她点燃香烟躺在沙发上,对春艳说∶“趁现在还没有输给你,我得说你几句,免得往后没有说你的机会。小妹,你怎么总是口无遮栏,说出那些屁话。哼,别说你昨天还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算不是,你乐意做小妾,龙哥乐意吗?大姐她乐意吗?我乐意吗?你这笨猪,还陪嫁,还小妾,这不是在剌大姐的心吗?哼,依我看,你才是地地道道的二元五呢,就值一盒沙河钱。”谁知她的话音刚落,金石就开门走了出来,取过茶几上的皮包,拍拍夏梅的脸,指指在朝自己抛媚眼的春艳,朝身旁的文怡说笑了一句:“看来,这才是正宗的脱衣舞。”就打开房门走了。
“喂喂,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幸亏宝哥不是色狼,不然还不活吞了小妹啊。”
文怡说着拿起桌上的衣服扔给了春艳。可春艳气啊,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她并非气夏梅,而是气金石,气他没把自己这诱人的艳躯放在眼里,吝啬得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我恨你。我会让你今天的不屑一顾付出沉重的代价。”她气得咬牙切齿,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收服金石。
古华花苑,显得非常安静。
晚饭后,佳威又全神贯注地耗在客厅的电脑桌前,一边用熟练的双手点击着健盘,用QQ同时与四五个网友聊天,一边紧张地玩着游戏,如此时的电话铃声一响,那十有八九是他的电话,一打就没个完,害得敏敏和程菲只能用手机与外界联络。这小子就是金石的儿子,初二学生,生得聪明机灵,长得彪身魁梧,凡事随意,很讨人喜欢。父母离异后,父亲将房产和积蓄全留给了母亲,他和母亲过,每逢周末,敏敏和程菲就会用宝马或丰田接他来这里,或外出旅游。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总之敏敏和程菲都非常宠爱这位“弟弟”。就是金石在郑州的那段日子,他依然是这里的小主人,依旧得姐姐宠爱,只要他乐意,就是砸车拆房都可以,如此看来,他活得也够洒脱的了,用同学们的话来说,那就是“酷”。
程菲打理完厨房的事后,照常规住三人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用细巧的手指点击出一长串数字接通后,先用甜甜的声音问候一声:“你好啊!王总,我是菲菲呀,晚饭吃了没有?”然后便使出浑身解数,甜言蜜语,有声有色地介绍起各种保险项目的益处来,变着法子哄客户买保单。
这妙龄20的小丫头自小父母离异,靠两个舅舅节省下来的香烟钱,饿一餐饱一餐地混大。初中毕业就扔了书包四处打工,开始了自谋生计的旅途。不久在招聘会上结识了金石,一晃便过去了两年。也不知是金石的干女儿,还是干妹妹,或者是小情人。自从她搭着金石的肩膀认识敏敏后,这一来二往的,不知怎么就与主人混得熟透熟透,最后干脆拖着行李箱,带着爱犬欢欢,在古华花苑长住了下来,就差入户口了。当然,她知道金石和敏敏的关系并非兄妹这么简单,俩人彼此间的友情经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早已化为情感,就差一层窗糊纸,只要一捅破,那这层纸的里面就是喜庆浪漫的新婚之夜。所以,她决不会搅乱现在的安宁生活,觉得稳居妹妹的地位也挺快乐的。但在对待文怡姐妹,黎郡,和其他那些企图接近金石的女人,那为了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她绝对和敏敏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联手对敌从不含糊。
对敏敏来说,金石就是她的全部,有了儿子后,这关系自然又上了一层。谁知美妙的生活里,忽然冒出个对金石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文怡来,还在金石的饮料里下迷药来无耻地与他偷情一夜,气得她非要花钱雇杀手,灭了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替金石雪耻。数月后她才知道,原来这文怡就是父亲在台北包养了九年的二奶,临走时还敲掉了父亲近一亿人民币。她气啊。“甩了我父亲,又来缠我的男人,我非灭了你不可。”幸亏金石死命相劝,佳威和程菲在一旁呼应,加上文怡姐妹已有准备,她这才作罢,但仇恨的种子从此也就埋下了,报仇只是时间问题。为了躲避文怡的疯狂和不择手段,她同意金石带程菲去河南郑州开酒吧,同时计划投资河南的旅游业。谁知那里的投资环境实在太差,不说酒吧经常遭遇停电待遇,金石和程菲还被半夜抓进了公安局,并发生了“我与丈夫非法同居”这句连国人都无法理解的笑柄,最后给了1万元所谓的“办案赞助费”,这才有幸走出那扇庄严的大门。她怕了,首先中止了台湾合资方准备考察朱仙镇的方案,停止金石为河南几家企业筹办贷款事项的一切运作,然后劝说金石和程菲立即回上海。就这样,仅经营了三个多月的酒吧关了,程菲带着对郑州的恐惧回到了上海,而金石因莉莉的缘故留在了郑州。她就没打算要阻止金石和莉莉的关系,因为文静内向的莉莉不该是她心目中的最大情敌,而莉莉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感,情感还是金钱,都没法和她比。
“讨厌。”敏敏左等右等不见金石回来,生气地踢了一脚正在和欢欢嬉耍的贝贝,斜视了一眼墙上的装饰电子钟,将手中的杂志往茶几上一扔,气愤地说∶“都11点多了,这女人还不放阿龙回来,她想干什么嘛。”程菲却毫不在意,一笑之后打趣地说∶“怎么,一天不见我哥,就熬不住啦。或许,他早已回公司休息去了。”
佳威停下双手回过头说∶“老姐,我干脆一个电话过去,把我老爸叫回来。哼!我要让那女人看看,在老爸的心里,是我这个儿子有份量,还是她有份量。”敏敏见佳威说完伸手拿起了电话机,忙出言阻止:“算了,佳威,别让你老爸不高兴。”然后摇头叹息了一声,问:“佳威,明天想让姐姐开车带你去哪里玩?”
“随便。”佳威答了一句,挂上电话,又玩上了电脑。可玩了一阵后,他突然觉得不对,就偷偷地拿了程菲的手机躲进盥洗室,拔通了父亲的手提机说:“老爸,我们还在等你吃饭呢,快回来,不然饿晕了老姐,你可别怨做儿子的,没提醒你老爸。”等敏敏发觉不对时,已见佳威拿着手机走出了盥洗室,并高兴地问:“老姐,想不想出去兜兜风,吃回夜排档?”
盥洗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从刻花装饰玻璃门内,透露出文怡清淅的身体曲线。
文怡的卧室非常简单,除了暖色调的装饰和西墙上的一张玉照外,就是张一米八十的大床,桔黄色的四人沙发,和一套组合式老板桌椅,及老板桌上的台式和手提式两部电脑,一些相关文具。
金石躺在老板椅上吸着香烟,仔细地审阅着文怡的《香江大酒店收购计划书》。有时,他会用手上的红芯圆珠笔在收购书上划出觉得有疑问的地方,有时也会用黑芯圆珠笔写上几句自己的见解和相关建议。忽然,他觉得有些烦燥,心神不宁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念在脑海里涌动。“娘的!莫非春颖在自己的咖啡里做了什么手脚?”果然,小宝贝抽动了几下后,渐渐变得坚硬,随着兴奋的产生,开始魔鬼般地往上跑,似乎想顶破裤子钻出来。随之,对那种需求的本能不停地冲击他的心理防线,眼睛也不由自主地从手上的计划书,慢慢移向了墙上那张迷人的玉照,又从玉照移向盥洗室的玻璃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他知道坏事了,忙不停地提醒自己,同时起身想往外走,尽快逃离这魔鬼之地,不然就会做出对不起莉莉的事来,但可恶的双脚不听使唤,就象木桩似地钉在了原地。
也就在这关键时刻,赤身的春艳忽然幽灵般地闪了进来,走了几步后,距金石的两米处停了下来,双手兜住耸乳嘻嘻地说:“龙哥,你不是很喜欢看脱衣舞吗,小妹这就给你表演。”便银蛇般地舞动起柔软的躯体,纤长的双臂犹如风中的柳技,细腰象是装上了一台电动机在扭摆中带动起宽大的臀部,小腹如那呼啸中的湖面波浪起伏。她时而轻抚晃动的细腰,时而触摸黑色的秀发,舞姿在那清脆畅吟的笑声声中显得格外优美。
金石却无眼福欣赏春艳这销人魂魄的艳躯和舞美,打坐在老板椅上微闭双目,反复默诵《驱心法》。“美为人之本,混为恶之首,阴阳造万物,而不弃邪心恶念,惟视而无视,目中空空,心不为眼动,眼不逗心动,以道静心,化有物为无物,方能正心,抑道德而化解罪孽,灭诱惑而驱心魔,一切均在自戒自律,此乃正道也。”以抵制不断上涌的邪念。
可春艳偏偏不让金石有喘息的机会,踩着舞步到了他的面前,抓过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和脖子上,挑逗地说:“好龙哥,亲龙哥,别把你自己憋坏了,就让他出来和我的小妹妹亲亲嘴。感觉到了没有,我的好龙哥,小妹妹等你都等得流口水了,就让你的小弟弟出来透一口气吧。”
“我无福消受。”金石说着睁开了双眼,猛然缩回自己的手,强忍着冲顶的兴奋对春艳摆摆手说:“出去吧,你诱惑不了我。”也就在这时,盥洗室里的水声停了,文怡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紫色睡衣,露着雪白的长腿开门出来,边用毛巾搓着秀发,边走到还在扭动身躯的春艳面前,摇头叹息了一声,做了个让她离开的手式,来到了老板椅旁,用十分甜美的音律问:“宝哥,瞧出什么了没有?”
“你是指计划书,还是春艳的舞姿?”金石反问了一句后,双眼移向文怡,刚想责问咖啡和春艳是怎么一回事时,她的身材猛然吸引住了眼球,并从内心发出了感叹之声:“好一具美体啊。”一股强烈的冲动随声而起,他在里面再也呆不住了,使劲地往外走。亢奋中,他急忙静了静心,尽可能地以自律压制药物对生理需求所产生的本能反应,以“心不为眼动”来想法避开眼前这具美躯,并在心中祈祷,希望文怡不会象春艳那样来挑逗自己,不然他必然会象恶魔般地在这具性感的美躯上狂晃动,来发泄汹涌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