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怡见到佳威,眼前就出现了金石的身影,怕夏梅兜住佳威的话而大打出手,忙在她的耳边轻言了一声∶“别胡来,他象是你龙哥的儿子。”夏梅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急忙退了一步望着佳威不吭声。
林文怡还是那付得意样,用挑衅的语气对敏敏说∶“怎么,他吻了我你吃醋啦。你有能耐,就和他结婚呀,何必和我争他呢。哼!实话告诉你吧,我俩已经谈妥了,我投资,他做老板,这还不清楚吗?想和我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好意思,本小姐还有事,就拜拜喽!”说完晃动着手中的打火机便走。
“拿来。”佳威趁林文怡从身边走过之机,伸手抢过她手中的打火机说∶“这是我老姐送给我老爸的生日礼物,你不配沾手。”林文怡也不生气,心里在庆幸∶“谢天谢地,果然是龙哥的儿子,幸好刚才没动手,不然误打了这位小帅哥,这祸就闯大了。”她朝佳威挥挥手说:“拜拜!小帅哥。”走远了。
菲菲见敏敏脸也气白了,就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呢。”
敏敏笑了笑,伸手摸摸佳威的头说∶“姐姐真没白疼你,关键时刻┅┅唉!我十七岁就已认识了你老爸,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了。这女人什么玩意,就她这张不干不净的脸┅┅走,回去。”说完搂着佳威的肩,往宝马走去。菲菲跟在敏敏身后问∶“怎么,不去接阿龙啦?”敏也不吭声。等打开车门,坐上车后,才说出了一番道理∶“如阿龙有空,必定会陪我们,他不打我们手机,就证明他还在忙事,我们何必去打搅他呢。再说,黎郡的爷爷奶奶来了,那今晚,他必然去黎郡那里┅┅”
韦为望着李丽一会儿帮金石拿香烟,一会儿端起杯子给金石喝,一会儿用手指在纸上点着什么,一会儿又和金石轻声商议,就轻声地问刘瑛:“你看,他俩象不象一对已相处很久的好拍挡?”
“以我看,更象一对正在拍拖的情侣。”
“不错。”小萍表示赞同,点点头说:“确实象对恩爱的情侣。”随即轻叹一声又补了一句:“可惜他俩不是。”
李丽似乎感觉到姐妹们在议论自己,就朝她们晃了晃拳头,瞪了一下眼睛。
金石拍拍李丽的胳膊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他指着改动过的几行字,抬头望着李丽,征求她的意见。李丽看了看后,点点头,朝金石伸出了大拇指,报予甜甜地一笑。
“那就试试看吧。”金石把写好的东西叉重新整理了一边,然后交给李丽,起身说:“很久没写这东西了,脑子都生锈了,连怎么组词都忘了。”李丽一笑,从皮包里摸出湿纸抽出一张递给了金石。“瞧你,汗都急出来了,快擦擦,”她望了一眼门外,见天色暗了下来,就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哎唷”一声叫道:“时间过得好快呀,都快七点了。”忙朝韦为她们挥挥手:“走走。吃饭去。你们看,上哪里去吃比较好?”
小萍指着金石说:“我们可不敢作主,你问他吧。”
“那你说。”李丽望着金石拍拍自己的小包,好象在说∶“放心,我有钱,上希尔顿也不怕。”
但此时的金石,心中只有刚才打手机来的黎郡,和专程从美国赶来,正在新锦江宾馆等他去见面的两位老人家。他朝李丽摇头一笑∶“我正的还有急事,改日吧。”
李丽还想说什么,却让刘瑛的眼神挡了回去,并亲自出门拦下了一辆出车,请金石上车。“谢了。”金石坐上了出租车,朝刘瑛挥挥手,对司机说∶“去锦江饭店。”
出租车刚开了两分钟,金石的手机响了,刚接通,里面就响起了黎郡的声音∶“阿龙,黎家的一个朋友在北京忽然犯病,爷爷奶奶要赶过去探望,几时回沪,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金石说了声“OK”后,挂断手机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去罗马花园吧。”
车到罗马花园,金石付了车资,刚踏进家门,敏敏,菲菲,和佳威的三门连珠炮就朝自己猛轰了过来。
“告诉你,如你再敢上那狐狸精的家,这个门你就别进了。”
“这女人,说你吻了她的屁股,还在敏敏面前卖丑,你到底吻过没有啊?”
“老爸,是你让她们打老姐的吧?好边份。”
金石象是明白了什么,慌忙“呵呵”地说∶“不去。肯定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吻她?天地良心,我是随便吻女孩的人吗?再说,论长相,论年龄,她都不及你俩,我会吻吗?”然后搂住敏敏关切地问∶“伤在哪里了?去医院看过了没有?医生怎么说?”
“算你还有良心。”见金石如此关心自己,敏敏的心态终于得到了平衡,甜甜的笑容又展示在了脸上。她指指佳威说∶“幸亏他在场,用手挡住了夏梅的一巴掌,不然打在我脸上,门牙都没了。”
“过分。”金石气愤地说了一声后,和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声,说∶“你和菲菲对我怎样,我的心里有数,只是不喜欢放在嘴上罢了。但有一点你俩可以放心,不论文怡怎样布局,怎样花言巧语,我决不会陷入她的圈套,也决不会吻她一下,更不可能和她上床。我说过,我有分寸,我会用友好的策略去对付她的任何计谋。”佳威摇头笑了,说∶“老爸,这么对付一个人,多累啊,干脆,就别再理这个坏女人。”
金石叹息了一声,说∶“我也想啊,但没到时候。如我现在就不理她,或者拒绝她几回,事情就大了。这女人是美女蛇,毒得很,万一被她咬一口,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唉!我不能给她迁怒你老姐和靓姐的任何机会。这女人,说是找保镖,可身边的女孩全是杀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阿龙,敏敏,程菲喝完早茶,已近九点。
三人出了茶楼,林颖的车已候在了门口,金石坐上车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将头伸出窗外,叫住了敏敏说∶“敏敏,如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忘了。”敏敏挥挥手说∶“没事,李老板和我很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对了,晚上回家住,别住在公司又闹出什么事来。听见了没有啊?”
“知道了。路上开车小心点。”
金石朝敏敏和程菲挥挥手,对林颖说∶“走吧,丫头。”
林颖笑笑说∶“老爸,”
金石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座椅上说∶“还没结婚。不过,应该是她了。”
林颖的车走后,敏问菲菲∶“这两天,你准备怎么安排?怎么过呀?”菲菲掏出车钥匙,插入锁孔里,侧身靠在车上,说∶“上午去趟公司,下午去浦东拿一份五十万的保单,晚上去我二舅家,他有一个老战友,将全厂二百多人的保单全给我。”
“不错啊。别忘了,到时请我吃饭。”
林颖的车,停在了大楼门口前。
“上午没事了,去医院照顾你母亲。”金石对林颖说了一声后,打开车门钻出了车,在走进大楼时,他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忙高兴地叫了一声∶“方老七。”
站在楼门口的方老七闻声一望∶“你?你是龙四哥。嘿!”他一把握住了阿龙伸来的手,兴奋地说∶“四哥,我俩有十二三年没见了吧。嘿!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
金石点点头,勾住方老七的肩说∶“走,上去坐坐,我们哥俩难得一见,好好聊聊。”
“中午我请客,喝上两杯。”
“我请吧。不过,我戒酒了。”
“戒酒?是让嫂子管制了吧。”
“不不!是胃不好。”
俩人嘻嘻哈哈,一对一答地来到了总经理室,金石请方老五坐在沙发上,自己从老板桌里拿出一把乌黑油亮的龙头紫砂壶,泡了一壶极品龙井茶,放在了单人茶几上,然后在另一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方老七递来的香烟,拍拍紫砂壶说∶“忘了吗,这把龙头壶,还是你路经宜兴,顺手牵羊借来的。”方老七摇头笑了∶“忘不了。当时穷,没钱来巴结你这位名声在外的龙四哥,也只能借花献佛,顺手牵羊喽。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一直留着这把壶。”
金石点燃了香烟,长叹了一声说∶“当年的十八兄弟,现在只留下我们四五六七四个人。唉!所以,我丢金弃银,也不会扔了这把龙头壶。这是我们十八兄弟结义那天,你送给我的信物。对了,抽个时间,我们四兄弟好好聚聚。”
方老七乐了∶“好啊。我来做东。”
“可以。”金石一口满足了方老七的要求,问∶“现在工作怎么样?弟妹好吗?”
方老七往沙发背上一靠,说∶“你弟妹上个月下岗了,没事就泡股市,活得比我还滋润。我这个月,刚做厂长,这可害惨了我┅┅”“慢慢。”阿龙一听方老七这话,顿时想起了一个人,忙截断了他的话,问∶“你女儿,是不是叫方慧?”方老七一愣∶“不错啊。”
金石哈哈地笑了∶“老七啊老七,你怎么就不早说来这里的原因呢。”
而此时的方慧,楼上楼下跑了好几回,也没找到父亲,正在电梯旁生闷气,宋丽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瞧了瞧左右走动的同事,轻声地说∶“你好啊,原来二老板是你老爸的老战友,你却瞒了我这么久,你这良心何在啊。”说着,伸手去搓方慧的腋窝。方慧一面左躲右闪,一面说∶“我爸没当过兵,哪来老战友啊。你听谁说的?”见宋丽笑而不答,用手指了指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忙问∶“是二老板对你说的?”
宋丽一边推着方慧往总经理办公室方向走,一边说∶“进去,你就知道了。”走进阿龙办公室,见二老板和自己的老爸有说有笑,兴奋异常,方慧有些摸不着边了,刚想问父亲是怎么回事,却见老爸一拍脑门,象忽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也就呆在一旁不吱声。
午餐,自然是阿龙做东,请方老七来到了离公司不远的酒家里,方慧和宋丽沾光。
进了包房,佳肴上桌,服务员退出去后,方慧忍不住勾住金石的脖子甜甜地叫了声“干爹”后,说∶“自小我爸就对我说,我有一个很棒很棒的干爹,人称四哥,是我家老房子那一区域出名的不怕死,原来是你啊。”
金石拍拍方慧的脸,乐呵呵地对方老七说∶“我也没想到,原来天天见面的方慧,就是我的干女儿小慧啊。”然后对方慧说∶“小慧,干爹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俩同在一个公司,如往后不照顾你,干爹实在做不到,如假公济私,又违背了干爹的处世原则,所以干爹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商量,行吗?”
方慧何等聪明,当即明白了金石的意思,就说∶“干爹,只要不让我扔掉设计这一行当,我任凭干爹调动。不过,请干爹透点风,准备把我住哪里塞呀?”阿龙没回答方慧,却征求方老七的意见∶“你看呢?”
方老七爽朗地说∶“小慧的命,是你当年用血换回来的,那她的命运,自然由你决定。”
金石陪同业务三部经理,和宋丽,来到了浦东新区的一家工地,直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