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心愁文络,持笔苦走文,正道沧桑望,版正运德生。
粉嫩小萝莉:“郝瑟,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郝瑟:“不行不行,妈妈说了,郝瑟是女宝宝,不能娶新娘子的。”
小萝莉:“你才不是女宝宝,你比其他男孩子都高,你是男宝宝!”
郝瑟:“我真的是女宝宝!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
“哇,郝瑟耍流氓!”小萝莉泪奔跑走。
奔来的幼儿园阿姨怒发冲冠:“郝瑟,你给我罚站去!”
提着裤子的郝瑟表示很心塞。
再比如,小学时期——
羞涩的少女:“郝瑟班长,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无奈的郝瑟:“我是女的……”
泪眼汪汪的少女:“郝瑟班长,你不喜欢我吗?”
十分无奈的郝瑟:“我真是女的……”
破釜沉舟的少女:“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介意!”
欲哭无泪的郝瑟:“我介意啊啊啊!”
然后,初中时期:
花季少女甲:“你们觉不觉得郝瑟的眼睛很吓人?”
花季少女乙:“好像有一点。”
花季少女丙:“以前还觉得她有点小帅,可这学期一开学,突然就觉得她那双眼睛……”
花季少女丁:“啊!她看过来了!”
睡眼迷蒙的郝瑟抬头:“啊?”
“呀!”
“郝瑟瞪我了!”
“快跑!”
少女甲乙丙丁落荒而逃。
一脸迷茫的郝瑟:“我只是没睡醒啊!”
高中时期——
不良少年团:“喂,前面小子,把零花钱交出来!”
“哈?”起床气max的郝瑟转头。
不良少年团同时下跪:“大哥!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一头黑线的郝瑟:“我不是什么大哥!”
不良少年团:“这位大哥,您别说笑了!就您这气派您这眼神,您肯定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啊!”
头顶爆出青筋的郝瑟:“我这眼睛是天生的!”
“大哥您家居然是祖上的基业!大哥,您帮里还缺人吗?要不把小弟几个就收了吧!”
郝瑟:你妹啊!
大学时期——
男同学甲:“郝瑟!郝瑟!大一那帮小子又在挑刺了,你赶紧跟我们一起去镇镇场子!”
从书堆里抬起头的郝瑟:“下周就要考试了,我还要复习——”
男同学乙:“不用多长时间,郝瑟你只要站在那随便这么扫两眼,那帮小崽子肯定就跪了!”
郝瑟:“喂喂!我可是个妹子啊!”
男同学丙:“你不说,谁能看出你是个妹子?”
男同学丁泪眼汪汪:“郝兄弟,就靠你了!”
怒发冲冠的郝瑟:“都给老子我滚!”
男同学甲乙丙丁一哄而散:“好可怕!”
大学毕业季——
初次化妆的郝瑟一脸娇羞:“学、学长,今天谢谢您能来,这、这只玫瑰送给你!”
学长一脸惊恐:“郝瑟,你的脸是被人打了吗?这朵花是要干嘛?!”
郝瑟脸红:“学、学长,其实我、我一直喜、喜欢你……”
学长咚咚咚倒退数步:“那、那个郝瑟,我喜、喜欢的是女人。”
郝瑟疑惑:“我是女的啊!”
学长蹭一下蹦了起来:“什么?!不!那个、其、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的、是男的!”
郝瑟:“……”
一脸惊恐的学长:“郝瑟,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我、我那个还有急事,先走了!”
看着学长落荒而逃背影的郝瑟:“……”
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心碎成一片一片……”
男同学众一大帮涌了上来,酒瓶子烤肉在郝瑟周围漫天乱飞。
“郝瑟!郝兄弟啊!”
“以后就咱们兄弟就天各一方,见不到了啊!”
“来来来,郝瑟,和兄弟们一起喝个通宵!”
一巴掌拍走酒瓶子的郝瑟泪流满面:“老子真的是女人啊!”
然后,时间倏忽而过,来到数百年前的明朝——
“颜值担当”郝瑟同志再一次因为自己“出众”的外貌造成了一个性命攸关的误会。
“洞、洞房?”
郝瑟死死瞪着眼前这位横看成岭侧成壮的土匪女当家,嗓子里的小舌头都在颤抖。
“洞房!今晚就洞房!哈哈哈哈哈——”卯金刀浑厚一笑,整间屋子都震了起来。
仙人板板!
郝瑟两只死鱼眼向上一翻,险些厥了过去。
可在他人眼中,众人只见两道凶光从眼前这个高瘦青年双眼中直射而出,阴沉森骇。
卯金刀脸色顿时一沉:“你不愿意?”
此言一出,众匪立时一个哆嗦,下一刻,无论是孟三爷这一帮还是杨二爷这一队,竟是全部异口同声开始无差别说媒大业:
“郝兄弟,大当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啊!”
“郝兄弟,你就从了大当家吧!”
“这位兄弟,这等姻缘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啊!”
“郝兄弟!”
“这位兄弟……”
“都给我住口!”卯金刀厉声一喝,甩手挥出一掌。
“咔吧!”掌风立时在房柱上劈开一道裂缝。
众匪徒同时一个哆嗦,立时噤声。
郝瑟身形一个抖颤,瞬时回神。
“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卯金刀步步紧逼,郝瑟步步后退,没几步,就将郝瑟逼到了墙角。
眼前那一张油肉横生的大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仿若郝瑟说出一个“不”字,就立即能将郝瑟给挤成肉泥。
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郝瑟被挤得满脸泛青,死鱼眼乱跳,目光迅速在四周一扫。
但见一帮匪徒个个面色惊恐,畏畏缩缩,唯一一个要上前帮忙的孟三石还被黄大壮黄二壮给拽了回去。
世态炎凉啊!
人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郝瑟一咬牙,豁然抬眼,灼灼目光直直射向卯金刀。
卯金刀悚然一惊,不禁后退半步。
但见眼前的青年,眸光凛凛,气势斐然,好一派江湖大混混的威武气势。
此人来头怕是不小啊!
卯金刀暗暗攥紧了拳头。
岂料下一刻,郝瑟突然一撩衣襟,吧唧一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满面诚恳道:“大当家,小弟不是不肯与您共结连理,是为大当家不值啊!”
“诶?”卯金刀一怔。
“小弟虽然初出江湖,但对越啬寨卯金刀的大名那也是仰慕已久,江湖上人人皆称,卯金刀双刀无敌,笑傲天下,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巾帼英雄。如今小弟得见大当家,方知江湖传言不虚!大当家英雄气概,力拔山河,如花之貌,力压群芳,大当家如此气魄,如此样貌,像小弟这般碌碌无为的小人物,怎配的上!这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一席话说罢,莫说卯金刀满面诧异,就连四周的山匪们也惊呆了。
黄二壮:“三爷,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说?!”
黄大壮:“哎呦喂,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杨三石:“……”
“咳——”卯金刀干咳一声,捋了捋头发,“你当真觉得我像、像一朵花?”
“世间奇花!”郝瑟定定点头。
卯金刀面颊悄然飘红,手绕着发丝:“那、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
“自然是顶天立地武功绝世的大英雄、大豪杰!”郝瑟振臂高呼。
卯金刀双眼一亮:“我当真能寻到这样的夫婿?!”
“当然!”
“那、那要去何处寻呢?”
“呃……”郝瑟顿时语塞。
“是啊,郝兄弟,这等人物到底去哪儿找啊?”
四周围观匪众齐刷刷望着郝瑟,一双双眼睛里满是闪闪的小星星。
“这个——”郝瑟抓了抓脑袋,突然,灵光一现,“聚义门啊!大当家,您刚刚不是说两个月之后要去聚义门分舵参加考试吗?像聚义门这等——响当当的——大门派……”
郝瑟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的脸色,确定自己没推测错之后,才继续道:“自然是英雄人物辈出,自然能遇到大当家的如意郎君!”
一片沉寂,众匪徒对视,窃窃私语,卯金刀指尖绕了绕发丝,抬眼,定定盯着郝瑟:“郝瑟,你当真认为,我能寻到这般的夫婿?”
“当然,世间女子都是天地间最美的瑰宝,都值得最好的夫君!”郝瑟灿然一笑。
那笑容,就如同夏日暖阳,璀璨耀目,晃花了越啬寨众人的双眼,驱散了盘踞在卯金刀心头多年的阴云。
卯金刀红光满面,一拍大腿:
“好!就按照郝瑟兄弟所说,两月之后,我们去聚义门选夫婿!”
这一下,整间屋子都沸腾了,众匪徒击掌欢呼:
“太好了!”
“我早就说嘛,大当家肯定是要嫁给大英雄的!”
“太好了,再也不用蹲在山下抢男人了,呜呜呜——”
卯金刀满脸喜气望向孟三石:“老三,你这个兄弟收的好!”
孟三石眉开眼笑:“都是托大当家的福!”
卯金刀一把将郝瑟从地上托起,啪啪啪拍着郝瑟的肩膀:“郝瑟,以后你就是我们越啬寨的兄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多谢大当家!”郝瑟暗暗抹去手掌的汗珠,抱拳谢道。
“听郝兄弟出口成章,莫不是读过书?”
“算是读过几本杂书。”
“好!难得有一个读书人,以后郝兄弟就是我们越啬寨的军师!”卯金刀提声喝道。
诶?!
郝瑟豁然抬头,眼皮乱跳。
“恭喜军师!”
“恭喜郝军师!”
孟三石这一帮一阵欢呼。
而杨二木那一帮,则是个个面色阴沉瞪着自己。
郝瑟笑脸僵硬。
很好!贞操算是保住了,可却沦落为土匪窝的狗头军师了!
是越啬寨山匪的尸体!
是刚刚晚饭时还一同谈笑兄弟们的尸体!!
郝瑟满目血丝爆裂,死死盯着那淌血尸山,全身血液凝固如冰。
忽然,眼前一暗,一只蜡黄手掌遮住了郝瑟的视线。
郝瑟双唇微颤:“尸兄,他们怎么了?”
回答郝瑟的是一阵沉默。
“他们都死了吗?”
依旧是沉默。
“都——死了吗?!”
“咔吧”从尸天清掌中传来一声脆响,好似什么东西被捏碎了。
郝瑟全身开始不可抑制得发抖。
“大哥——!”
突然,草场方向传来一声凄厉叫声。
“是黄二壮的声音!”郝瑟一把将尸天清的手掌抓下,惊呼道。
尸天清双目凛寒,一点头,反手攥住郝瑟手腕,急速向来声方向奔去。
火浪在身侧翻腾,灼亮火星在二人狂舞发丝间跳跃。
突然,尸天清足下一顿,郝瑟猝然抬头,顿时大惊。
但见一片狼藉火光草场中央,黄二壮扑在一人身上,嘶声大哭,身后一道人影,高举寒光长剑,狠狠向黄二壮后脖劈去。
“不——”
郝瑟一声惊叫刚出口,身侧的尸天清就如一道疾风,瞬间飙到杀人者身后,手中柴刀在火光下一闪,那人立时脖喷血浆,应声倒地。
冷夜烈火双色交融中,尸天清半张容颜溅满血渍,半张清颜辉映月色,冷寒逼人。
“黄二哥!”郝瑟大叫扑至黄二壮身侧,定眼一看,不禁脑中嗡得一声。
黄二壮身下之人,光头染血,面色如纸,胸口一个血洞透黑,已然气绝——正是黄二壮的大哥,黄大壮。
“大哥!大哥!!”黄二壮悲愤欲绝,骤然起身嘶声如吼,面色癫狂,满眼血光,“啊啊啊啊!”
“碰!”一声闷响击在黄二壮后颈,黄二壮身形立时软倒在地。
郝瑟一脸震惊瞪着将黄二壮打晕的尸天清。
尸天清静静看着黄二壮,手掌一松,手里的柴刀滑落坠地,木质刀柄应声碎裂。
“尸、尸兄?!”郝瑟直直瞪着尸天清。
尸天清长睫一颤,转目看了郝瑟一眼,探手从腋下架起黄二壮,向旁边的灌木丛拉去。
郝瑟这才明白过来,赶忙上前帮忙,和尸天清一道将黄二壮藏在灌木中。
待安置好黄二壮,尸天清又疾步走到适才那个杀手尸身旁,蹲身从其手中夺下长剑。
郝瑟站在一旁,捏紧手里的柴刀,赤红死鱼眼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
那人一身长衫外挂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清颜色,晦暗夜色下,只能辨认出一双沾满血渍的藏青长靴。
“他们是什么人,为啥子杀这么多人?!”郝瑟嗓音隐隐发抖。
尸天清举起手中长剑,定定看着剑柄处的青白色剑穗,狠狠攥紧手指,猝然扭头望向郝瑟,眸中星色寒凝,冷彻如冰。
郝瑟心头一跳,死死握紧手里的柴刀,咬牙道:“老子绝不做逃兵!”
尸天清眸中凝霜稍融,向郝瑟一伸手,目光望向隐隐传出兵刃交接之音的火场深处。
郝瑟坚定握住尸天清手掌,死鱼眼狠瞪:“走!”
二人同时提步狂奔,冲入火场。
烈焰火舌舔着鬓角,鼻尖传入发丝烧焦糊味,郝瑟双目干涩难忍,只能隐约感觉到身侧的尸天清用身体护住自己,举步维艰。
突然,眼前一凉,二人已然冲破火墙到了火场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
卯金刀嘶喊随着火焰爆裂之音冲入二人耳膜。
郝、尸二人挥去眼前焰尘,定眼一看,立时惊愕失色。
但见越啬寨草厅燃起熊熊火光,灼热气浪劈头盖脸呼啸扑来,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冲天烈焰之前,卯金刀庞大身形急旋前冲,染血红衣随着烈焰狂舞而起,犹如一朵浸血红莲在烈焰中绽放。
而在卯金刀前方,是十余名身着藏青长衫、高束发髻的男子,手中长剑翻舞,剑光结成茫茫雪浪,一波接一波向卯金刀环攻而去。
每攻一招,卯金刀身上就飞出一朵血花,滴落地面。
“大当家——”郝瑟急声大叫,可声还未落,突然,就见火光中横飞出一道黑影,朝着旁侧山崖飞去。
“老三!”一人冒火冲出,嘶声惨叫,正是杨二木。
郝瑟这才看清,原来朝山崖飞去的竟是孟三石,立时大惊,急冲而上,可哪里还来得及。
岂料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手持长剑,身形消瘦,居然是尸天清直扑向孟三石下落方向,二人一前一后飞速坠下断崖。
“尸兄!”郝瑟心胆俱裂,连滚带爬扑到崖边一看,茫茫火光下,勉强能看到尸天清用剑插入山崖,摇晃挂在崖边,另一只手,还拼命抓着孟三石。
可那插入山崖的长剑十分不稳,正随着滑落的碎石一点一点滑移。
“尸兄!三爷!撑住!”郝瑟趴在崖边大喝一声,扭头欲去寻绳索藤条救人,岂料刚一回头,一道寒光携着刺骨杀意就横到了自己喉前。
“呦!这还有一个漏网的小山贼啊!”
郝瑟死鱼眼暴突,死死瞪着眼前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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