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凌寒抽了范建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整个高三八班的教室里,瞬间变的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这种气氛,简直紧张到爆!
所有人看凌寒的眼神,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凌寒吗?
虽然在这所学校,很少有人尊敬老师,但是动手打老师的,凌寒还是头一个。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毕竟刚才范建太过分了!
当然,范建可不这么觉得。
“你居然敢打我耳光?!你居然敢打我耳光?!”范建像条疯狗似的,往凌寒身上扑了上去。
如果打他的,是一个富家子弟,范建吵吵两声,兴许就算了。
可凌寒不是富家子弟,范建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本来就只想打你一耳光的,现在看来,我还得再踢你一脚不可了。”凌寒撇撇嘴,飞出一脚,就把范建给踹出了教室。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范建捂着小腹,疼得龇牙咧嘴,叫的像是杀猪一样,满地打滚。
他是真疼啊,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疼。可惜的是,他死不了。
等疼痛渐渐减轻后,他还像条死狗似的,继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关心他这个受害者。
现在的人,都这么冷血吗?
范建在心里骂了一句,只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让范建更加恼羞成怒的是,打人的凌寒,居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又趴在课桌上睡觉了。
“凌寒,你……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去找校长,一定开除你!”范建一瘸一拐地,果真去找校长了。
其实他很想亲手教训凌寒,可他非常识趣的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只能求助校领导了。
范建走后,高三八班的学生们,齐刷刷地看向凌寒。
凌寒居然打了范建,真是太拽了,更拽的是,凌寒打完之后,居然不当回事儿,又继续睡觉了!
可让人担心的是,凌寒有能力善后吗?
……
……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李向阳一听,居然有学生敢打老师,自然是气的暴跳如雷。
“反了,真是反了!”李向阳差点把桌子掀翻。
“校长,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范建半死不活的喊道。
“范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轻饶了打人的那小子!”李向阳刚放下狠话,却又追问道:“范老师,打人的那小子,是哪家的少爷?”
虽然李向阳是校长,但是这儿,他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
要知道有好几个校董家的少爷,也在这里上学。万一是他们的其中一个,而李向阳又把这件事情处理的不够妥当,甚至是得罪了校董,那他这乌纱帽也就别想要了。
所以,如果打人的大有来头,那李向阳觉得自己刚才那句狠话,就可以收回来了。
至于被打的范建,也只能白受委屈。
好在范建这样说道:“校长,您大可放心,打我的那小子,不是哪家的少爷,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
“什么?一个平民家的孩子,也敢这么放肆?”李向阳又变得吹鼻子瞪眼。
听他这话,如果打人的是富家子弟,就能这么放肆了吗?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老师?!”李向阳气呼呼地背着两手,就往门外有去,范建随即跟上。
两人马上快要走出去时,电话却响了。
李向阳又走回去,拿起电话,他只是‘喂’了一声,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瞬间变得肃然起敬。
貌似打电话的人,大有来头啊。
整个电话下来,李向阳全程惟命是从。电话结束后,李向阳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甚至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范建有了不详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校长,您这是……”
“范老师,你差点就把我给害惨了!”李向阳说道。
“校长,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啊!”范建一头雾水。
“范老师,来来来,你先坐下来。”李向阳等范建坐下来后,苦口婆心的劝道:“范老师啊,你在咱们学校,也有几年时间了。你应该也明白,像咱们这里的孩子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了,根本不需要知识改变命运。他们要是想学呢,咱们就教。他们要是不想学,咱们也用不着较真,明白吧?”
“校长,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今天打我的那小子,不是……”
“别再跟我说他是平民家的孩子,就是你这个错误的信息,差点把我也给连累进去!”李向阳忽然变得很生气。
“啊?错误的信息?”
“没错,刚才那个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说出来吓死你啊,是……”
……
……
郊外,一栋豪华的别墅庄园内,一名身穿布衣,头戴毡帽的老者,坐在自家的湖边,正在垂钓。
在这寸土寸金的江北,居然家里有一个湖,实在不可思议。而且这还不是人工湖,而是自然的。
能把这样一片湖水据为己有,这座别墅庄园主人的身份,实在是耐人寻味。
这时,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人,轻轻走过来,却停在十米开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惊走了马上就要上钩的鱼儿。
直到垂钓的老者开口说道:“说吧!”
“老爷,是这样的。不知为何,最近少爷性情大变,还动手打了老师。”管家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是那个老师太过分,辱骂了少爷,确实该打!”
“哼!敢骂我的儿子,打的好,打的好,哈哈!”老者开怀大笑起来。“这点小事,你去处理吧!”
“已经处理过了。”管家犹豫一下,还是说道“老爷,既然已经确定少爷身份,那不如快些相认,免得少爷再被人欺负。”
“不急,我欠他的太多,还没有准备好。”老者沉默许久,方才说道:“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唯唯诺诺,他是有血性的。随便他怎么闯祸,就算是把整个江北,闹的天翻地覆,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