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渐少,远处灯火通明。
宁泽锡握着女孩儿的手,步伐沉稳,为了等女孩儿,又有些缓慢。
微风拂面,陈沐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自顾自地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男子欲言又止。
“沐沐。”男子叹了一口气,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
“嗯?boss?怎么了?”陈沐沐仰起笑脸,精致的脸上,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怪我吗?”宁泽锡将女孩儿的碎发拨到而后。
“怪你什么?”陈沐沐有些困惑。
“我没有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而是带你逃避。”
陈沐沐看到宁泽锡的如浩瀚夜空一样的眼睛里,似乎有淡淡的担忧。
此刻,陈沐沐才明白,难怪boss突然要叫她去庄园一日游。
想起碰到小区门口保镖的时候,他们不像是刚等不久的样子。
难道boss早就知道许越廷会去找她?
“为什么要怪你啊,不止推迟了麻烦出现的时间,还获得庄园一日游,怎么说都是我赚了好吗?”
女孩儿笑容清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那boss,你真的不放过许婉茹吗?”陈沐沐有些担心地问道。
“怎么?”
“我只是觉得,虽然有人为我出头,让我很开心,但是我不想华盛因为我受影响。”陈沐沐脚尖点地,显然有些急促。
“别多想,我送你回去。”宁泽锡一如既往地温和。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陈沐沐忽然觉得,她和宁泽锡的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遥远。
周一。
陈沐沐起床之后,明显跟以前不一样。
因为陈沐沐的心情变好了,但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出来。
她一路欢快地赶到了公司,刚好碰到司颜司神棍来的早,又在叽叽歪歪地尝试她的塔罗牌大法。
此刻,司颜又碰到了占卜上的滑铁卢。
“这什么情况,公司最盛的桃花直指最上位!可boss会谈恋爱吗?”司颜无语望天。
陈沐沐难得感兴趣,凑了上去:“司颜,给我也算算呗,我如果有了甜甜的爱情,会一直顺利吗?”
司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像你这样的,空有颜值男朋友迷路已久的,不要来自己找打击了。”
“呃!”
陈沐沐闷头坐在座位上,郁闷极了。
她像是找不到男朋友的人吗?
“算了算了,我就给你算算。”司颜把塔罗牌利索地往陈沐沐的桌子上一放!
几番移动之后,司颜对陈沐沐摊手说道:“抽一张吧。”
陈沐沐抽了一张,司颜看完之后,悲愤地捂住了眼睛。
“最近怎么这么不顺呢?你一个活脱脱的单身狗坐在我面前,居然抽出来感情势头正好!”司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陈沐沐:“……”
所以说,她是有多像单身狗?司颜居然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甚至怀疑上了自己的能力。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陈沐沐坐在座位上,开始整理文件。
“不是我小看你,长成你这种甜美挂,稍微一收拾还能气场十足地冲冲甜美女王,你没男朋友就算了,连偶像都没有,所以,我怀疑你要理由吗?”
陈沐沐:“……”
虽然她已经有宁泽锡了,但显然,司颜说的是事实!
两个女孩儿正叽叽喳喳的时候,宁泽锡到了公司,看到陈沐沐与司颜讨论得正欢快,唇角微勾。
他这不经意间的愉悦吸引了部分职员的注意!
“天呐,我们boss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虽然boss不苟言笑的时候够帅气,可是这一笑简直颠倒众生!”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成功破掉了我的结论!”
“你什么结论?”
“boss不是面瘫。”
“……”
几个人的讨论吸引了陈沐沐的注意,看到这种场景,她在内心窃喜,哼哼,她早就知道boss不是面瘫了。
办公室内,吴飞能感觉到今天格外的轻松。
因为boss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没有提苛刻的要求,反倒让他休息会儿。
这一定又是沐沐小甜心的功劳。
只是,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打电话的正是宁母,宁泽锡接了电话,之后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
“泽锡,你怎么把许老头的女儿搞到警局里去了?”
“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
“那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吗?”宁母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许婉茹虽然刁蛮了些,但也算讨人喜欢。
“你说呢?”宁泽锡反问。
宁母内心立刻选择相信了宁泽锡。
“好吧,你说犯错就犯错吧,不过看在我们两家关系好的份上,要不放了她?今天许越廷打了两次电话了。”宁母有些烦躁地说道。
只听宁泽锡冷笑:“既然如此,不然你去问问他,我为什么把她送进去?”
话音刚落,宁泽锡便挂断了电话。
宁家。
宁母焦灼地走来走去。
她在想,怎么向许越廷开这个口?
正发愁着,许越廷居然来了。
宁母连忙派人去请,结果许越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宁夫人,看看你教的好儿子!”许越廷声音愤怒极了。
本来宁母还有些愧疚,但是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听到许越廷这种口气,整个人也炸了:“那许总来我这儿是兴师问罪了?我儿子做错了什么?”
“他把我女儿关起来,还没做错吗?”许越廷忌惮宁泽锡,却不忌惮宁母。
毕竟之前是朋友,而且他自认宁甫廷的经商能力不如他。
“既然如此,我刚好也来问问,为什么要把你女儿关起来,她做了什么?”宁母故作好奇。
“无论我女儿做了什么,身为多年的朋友,都不应该这么对她。”许越廷恨恨地说道。
他本来以为宁泽锡不敢做什么,但没想到,他观望之后,发现宁泽锡完全就是来真的。
许越廷明显避重就轻!宁母不喜他的态度,便道:“原来许总还知道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既然是多年朋友,不告诉我前因后果,我就算想帮你,也无济于事啊?”
想到自家儿子那闷油瓶一样的态度,宁母就一阵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