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右边是个女队长,她阴沉道:“如果我们查的资料不差的话,是钟家的二少。”
“钟家二少?难道是那个十大世家中的钟家?”
“嗯,就是那个钟家的二少爷,钟锐进。”
听到确定后,局长,最先站起来的,一下坐了下去,脸色一下变得卡白了,如果只是天府省的他也好摆得平,可那是帝国的十大世家。
“怎么办,确认了?”
“确认了,还好有人报警报得及时,要不然昨晚的一场雨会把现场的痕迹冲洗下,据我们现场调查下,除了死者的脚印外,我们还发现另外两男两女的脚印,我怀疑在小区大门爆炸至死亡的四人,刚好是两男两女……”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局长,突然感觉自己进了冰柜一样,太冷,太冷,汗水从他的额头出现。
“你们先下去把这事查清,相关人员查清,还有那个报警人员查清,我现在跟上面打电话,这可比那四人的消息还要强烈。”
“是,局长。”
三人离开后,他才苦笑想道:“自己还有三个月都退休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命运…”想到这,他打通了帝都的一个电话。
“什么?老罗,这事可别开玩家,你是要退休的人。”
“我也想是开玩笑,但真的是钟家的二少,我现在先给你说声,到时如果钟家以及另四家找我麻烦的话,希望看到多年的份上,能帮一下。”
“行,这事到时我会帮你下,比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上报吧。这事真的是大事。”
“谢了。”
……
任米雪最近太忙了,广告公司,雪贝海集团,叶皇集协团在各个地方的分公司以及大型商场的事,很多重要的文件都要她签。
而苏清也忙起来了,在医院看了谢瑜蓓后就坐航班到洋城,她要去进货,自己的服装店以及咖啡店准备开业了,现在等货进了后,回来就招人。
而她们都不知道的是,谢瑜蓓和马黎明的感情一直在升温。
马黎阳正在草地上打着高尔夫,手下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他面不改色的再一次挥杆,白色的球在空中滑过美丽的弧线滚出了老远。
竟然失手了。
烦躁的情绪再一次翻涌,马黎阳左右看了看,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下一秒,球杆就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好一个谢瑜蓓,好,很好。”
一个转身,一脚踢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水晃动着洒了满桌。
回到家时步丽珠正在跟马黎明打电话,想必她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
儿子是什么样的她最清楚,因为自己失败的婚姻,他对于感情置若罔闻,以前的马黎明别说有女人了,他因为洁癖甚至厌恶女人的接近,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郦婉可都不行。
可现在,因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人竟然如此大动干戈?
“黎明,妈妈不是想插手你的事,只是凡事长个心眼,毕竟盯着你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这话就是说给走进来的马黎阳听的,放下电话就看到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步丽珠整理着身上的毛毯,没有搭话。
马黎阳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步丽珠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佣人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客厅里气氛诡异的两人,畏畏缩缩的问着马黎阳,“先生,晚饭马上就好了。”
“不吃。”
他离开时还是瞥了步丽珠一眼,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激不起她心底的叶何涟漪。
等人走了,步丽珠才合上书,静静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一身蓝色的西装,呵,可笑吧,这些年他出去寻乐子自己都摸出来规律了,每次进温柔乡,他总会脱掉一贯的黑色西装。
凄伤的笑了笑,步丽珠看了佣人一眼,“晚饭我不吃了。”
身后的用人叹了口气,这个家早就没有家的样子了,尤其是小姐不见后,家里的氛围冷到了极点。
少爷每次回来见到先生就跟仇人一样,明明是父子而夫人更不用说了,他们夫妻早就分开住了,貌合神离,这样消耗着时光罢了。
步丽珠回到房间心绪不宁,她还是给应康盛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敢犹豫,发了那个让儿子冲动的女人的照片过来,步丽珠看了一眼,嘴角带笑。
这不是那边在咖啡馆遇到了女孩子嘛。
或粱这就是缘分?
这天谢瑜蓓去后花园散散心,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男人摊在轮椅上,面色惨淡,他的身后是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指着不远处的孩子们跟他说着什么。
应康盛说老板那天晕倒,情况很严重的。
谢瑜蓓走了过去,老板看到她欣慰的笑了笑,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问道:“你还好吗?”
她点了点头,这才几天不见,老板竟然瘦成了这样。
男孩乖巧的喊了她“姐姐”,老板朝她摆了摆手,三人去了长椅那边坐下。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我工作室曾经的心语吧。”
心语是谢瑜蓓的笔名,这也是她第一个笔名。
她点了点头,抬眸就看到老板凄伤的笑了起来。
“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看过你的作品,你真的很优秀,优秀到我想把工作室留给你。”
“什么?”
谢瑜蓓吃惊的站了起来,眸子里都是震惊。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语气缓慢的解释道:“我记得你的第一次的作品,你画的大树跟别人不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刘三,你应该认识吧?”
她过了半响才点了点头,刘三是在她小时候搬到小镇上的,就租住了她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也是他是自己画画的启蒙老师。走这行多半是他的影响,他自然也教给了谢瑜蓓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画画之人拿着笔,画出的是自己的心。所以每一笔,都是心脏的一次跃动。
“我开工作室这么多年了,只有他一个人会那样画大树,郁郁葱葱,树干挺直,纹理清晰。所以你在工作室被排挤也有我的一份责叶。”
谢瑜蓓不得不想起当初主编说的,原来他担心的是自己抢了他的位置。
“你这孩子有灵性,好好……咳咳咳……”
老板突然咳嗽起来,谢瑜蓓收回心神,看到的就是他晕了过去。男孩急的四处喊着医生,大家手忙脚乱的把他送进了抢救室。
门外之有自己和那个孩子,谢瑜蓓看了看,他掩面已经泣不成声。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把纸巾递上去,男孩拿过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口道:“我义父得了癌症,一年前就发现了。”
谢瑜蓓心头一颤,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个坚强的男孩。
“我妈知道就闹着和我义父离婚,就在前几天,他们离了。我知道,我义父是觉得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才想放过我妈的。大人的事情我不想了解,最后的日子只希望看着我义父安心的走。姐姐……”
他突然叫了谢瑜蓓,谢瑜蓓回头看他,“义父义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工作室了。那位刘三叔叔曾经是义父义父的合伙人,他们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但后来因为舅舅加入了工作室,弄得乌烟瘴气的,他一气之下离开了,这么多年都没再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