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嗯,放浪的谢瑶,那清脆的巴掌声,啧啧,听起来都觉得皮肤充满了活力。
有些听觉疲劳了,萧晓牧走到一边,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鲜少有人经过,她消弭地吐着白色眼圈,淡淡地看着在地上厮打的两个女人。
孙柔柔,呵……
没脑子的女人,打一打让她醒醒也是好。
10分钟过去了。
“怎么样?”
“别打了,我不说了,我……”孙柔柔很想大叫来着,可是嘴角漫出了血丝,她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是我嘴贱,我嘴贱……”
“下次再犯、骚,我就撕了你!”谢瑶满意地点点头,正要从孙柔柔身上下来。
身下孙柔柔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谢瑶推到了一边,瘸着腿,也顾不上捡她掉下的LV,很快跑得无影无踪。
谢瑶被推得有些晕,直接呈大字状瘫在了地上。
萧晓牧见状无奈地撇撇嘴。
还好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不然她就给她拍下来。
萧晓牧刚把谢瑶拖到自己的车旁边,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利落地停在了自己的车边,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萧晓牧弄明白是谢堇宸叫来的司机,便把谢瑶交给了他。
萧晓牧上了车,却不太想回家,干脆打开了敞篷。
入夜,开往三环外的高架桥上已经很少有车经过,蚀骨的凉风拂过肌肤,顺着毛孔渗透进了肌肤。
冥冥的夜色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已经在她生命中消失了很多年的影子。
6岁从RB回来,就是她生命的新开始。
空白的记忆有时让她觉得人生是一场没有后路的游戏,稍不小心你就可是失去了自救的机会。
有时候她用力去想,6岁之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每次都有爸爸妈妈送去上学,亲昵的样子让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漠视,自己和晓帆,永远只能乘着保姆车,目若无神地跟司机说再见。
她从来不敢问母亲,因为曾经开过那么一次口,她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在客厅外。
“我警告你暮川,你如果以后再敢骚、扰晓牧,我一定会要你们暮川组织付出代价。从你放弃晓牧的那天起,你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这个女儿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要跟我说什么血缘亲情,都是狗屁!”
萧晓牧知道电话那端是自己已经许久未见的父亲。
母亲对着电话骂了很久,最后砸了电话机,一个人匐在沙发上流泪。
从那以后,她不敢提父亲,更加不敢提自己的过去。
只是有那么一个陌生又模糊的影子,总是时不时地闯入记忆的片段,似乎是强硬着把自己推入了回忆的漩涡。
林御时不是不好,只是,他不是那个模糊的人,就怎么也成为不了她心里的执着。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你固执地在心里留下一片空白的土地,生活里依旧充满了精彩与绚烂,可是尘嚣喧哗,最后你向往的,不过就是那一方的平静,任何的富贵年华,任何的纷呈缭绕,相比于追逐着向往着却不可得的宁静,是那么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