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时自然是心里堵得连饭也吃不下,在此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不活了不活了。
然而在萧晓牧提着宝宝步履缓慢地往门外走的时候,林御时还是借着母亲推的一把力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刚出门就碰上了归家的林父,林御时的肩膀狠狠抽了抽,腰酸背痛的感觉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萧晓牧在一旁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笑得有些小腹抽痛。
反倒是林父,淡漠的神色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叮嘱了句安全把人送到家,早点回来,便解着外套进了屋。
上车之后,电话轰炸就来了。
是谢瑶的。
“瑶……”萧晓牧刚吐出一个音,那边就仿如火山喷发一样锐势不可挡。
“牧牧,我跟你说,我哥又被那个贱人叫出去了!”
“孙柔柔?”能让谢瑶现在憎恨至如此的只怕只能是孙柔柔了。
萧晓牧忽然觉得心里很没底,其实孙柔柔对谢瑶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只是冒然扣上了谢堇宸未婚妻的帽子而已,何况依照谢堇宸的说法,他对那个孙柔柔并无意,这样怎么说,自己也比孙柔柔高了一个层次吧。
只是一个谢堇宸并未付出任何感情的女人,谢瑶都已经喳呼到这样,如果知道是自己呢?
嘴上说着如何衷情宽慰的话,背后却是这样捅刀子,她有些迷茫和谢堇宸之间那种细若抽丝的暧-昧关系,尽管如此,萧晓牧不想停止和谢堇宸的关系,心中如何愧疚不安都好。
可是只怕谢瑶知道的时候,一定会把脸撕得很难看。
她忽然想到了崇子。
那天谢瑶在酒吧里撕心裂肺喊出的名字。
萧晓牧发出一声冷笑,她早有预感,只不过真相来得有些快了。
谢堇宸心中有一个令他难忘的女人,在他心里的角落,永远有一个不可撼动无可取代的地方,为那个女人的灵魂残存。
无论他身边围绕着如何美艳、如何温柔、如何优秀的女人,只要那个女人的阴影时不时跑出来忽悠一圈,就能够夺去谢堇宸所有的心绪。
就好像那天在酒店的房间里,明明是那么欲火燃烧的时刻,只不过因为看到了那只竹草编织的虫子,所有的激情都消失殆尽。
那一定是那个叫崇子的女人送他的吧。
能看出来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早已经退去了原有的颜色,可是那又怎样,只要它承载的是谢堇宸心里足够美好足够难忘的过去。
萧晓牧觉得心里堵得有些上不来气,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连带着背后的伤口似乎也有些撕扯到。
“牧牧,你在听吗?”谢瑶半天没听到动静,有些着急了。
“嗯。”萧晓牧定了定神,应了一声。
“你帮我个忙行吗?”
“你说。”
“那个女人好像拉着我哥去了世纪城,可恶的是还是我妈力促的!我真的不放心,那个女人看起来无害,可是我一看就知道她骨子里尽是狐-媚劲,装的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可惜我一眼就能看清她绿-茶-biao的本质!”
“你想让我做什么?”听谢瑶啰里八嗦的半天讲不到主题上,反而在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