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时盯着萧晓牧的脸庞若有所思,萧晓牧家里还能搬得出台面的不是萧彦君就是萧彦衡,不可能是萧彦君,除非萧晓牧想害死萧晓帆,至于萧彦衡,呵……只要出了问题,那个人比谁脚上抹得油都多,而且他跑到突然去了美国就让人感到奇怪,怎么可能愿意淌浑水?
“牧牧,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在你最心急的时候我没能帮你解决问题。”
“呵呵……哪里,反正事情解决了就好了。”萧晓牧说完把头扭向窗外,林御时眼中不轻易流泻出来的黯然她自然看不见。
为什么他感觉她和牧牧之间生疏了许多?是因为他错过了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所需要的救赎吗?
林御时烦躁地揉了两下头发,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笔直延长的道路,似乎决定了什么。
林爷爷这次病得缺失有些严重,主要是老人之前就有高血压心脏病,这次急火攻心,要不是家里那会儿来定期会诊的家庭医生还没离开多远,只怕老爷子这次很难抢救过来,林父当时一巴掌就抡了过去,声称让他自己闭门思过在爷爷没有好转之前不许出门。
但是老爷子这两天不知道病情忽地就恶化了,林母劝了半天,万一没缓过来,难道真要惩罚儿子让他连爷爷最后一面就见不成而悔恨一生?林父这才松口。
“阿姨。”萧晓牧出了电梯就看到林母抱了一个保温桶出来。
“晓牧啊!”林母热心地叫了一声,眼神一点儿也没往林御时身上瞟。
“我来看看爷爷,他怎么样了?”
“刚吃点东西,说话还是不怎么顺溜,估计一会儿又得休息了,要不你进去看看?不过时间不要太久。”
“嗯。”萧晓牧应了一声,目光却转向了林御时。
林御时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就被林母打断。
“他就不用了,病房里只能进一个人。”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萧晓牧盯着林御时一脸苦逼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吧了两下,她分明看到里面还有一个护工在给老爷子擦身,看来林御时真是此时成了林家全家公敌了。
“晓……牧啊!”老爷子看到萧晓牧艰难地嗫嚅出声。
“爷爷。”萧晓牧搬了把椅子做到床边上,护工把老人的最后一根手指擦完便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来……来个医院……还……穿得花……花枝招展的!”老爷子瞪大了眼珠。
“呵呵……”萧晓牧只能干笑,她早上出门见曲樗特意换了比较保险的红色连体裤,连妆都是淡淡的。
“我……老……老了,管……不……了……了……”
“哪有,您身体还倍儿棒的。”萧晓牧拉住老人颤颤巍巍指着房门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只有……你……你,能……制住……时……”
“您不是一直念叨林御时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不是您林家的孩子吗?我哪里治得住孙大圣!”
“你……你鬼丫头!”
“哈哈,您放心吧!林御时跟我说了还等着您出去抽他鞭子,罚他跪石板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