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牧本来可以把景立推开的,可是漂浮过来的纸张遮住了视线,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推眼前的人就被按到了地上,屁、股摔了个结结实实。
靠!谢堇宸带的这是个什么奇葩!
萧晓牧厌恶地拿开了景立按在她身上的手,准备起身,视线不经意飘过散落的纸张。
“喔……对不起啊,萧副总……”景立揉着胳膊肘直起身子,就看到萧晓牧拿着一张纸在端详着。
眼底滑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萧副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景立本就生得一副素淡的面孔,化的只是淡妆,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秀,杏眸微微一眯,任谁看都会以为是被欺负了。
萧晓牧拿着那张纸并没有言语,可是指尖的颤抖已经彻底暴露了她内心惊涛骇浪翻滚的情绪。
艳美的妆容也变得惨白,灵动的眸子里一片死气沉沉。
“萧副总,那是总裁的东西,能还给我吗?”
景立尝试着想把那张纸拿回来,萧晓牧却猛地把手收了回去,快速爬起身,消失在洗手间。
景立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景立拿出来看,笑容突然僵硬住。
……
萧晓牧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大力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艰难喘、息着。
指尖再次悬起那张纸,一串数字依旧看得眼睛发胀发疼。
传真单右上角的日期是自己从rb回国后没几天,这么说谢堇宸早就查到照片的事情是谁做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还是处理起来很棘手?
可是无论怎样,他就是隐瞒她了。
还有景立刚刚挑衅的那番话,虽然是傻子一听都能知道哪个没脑子的女人是在故意挑拨,可是她不能完全不听。
至少谢堇宸那天晚上的确是送她回去了,他们的确有过一段时间的独处。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代表不回多心。
爱有多少,心眼就有多少。
她可以对谢堇宸容忍到什么地步,她也不清楚。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部琼瑶剧,《情深深雨蒙蒙》。
陆依萍在何书桓要娶陆如萍的那天跳江,她说她是一只刺猬,但是为了何书桓拔掉了自己全身的刺。
她很疼。
萧晓牧无法体会那种生生拔掉自己的刺的感觉,可是她知道她的疼绝对不会比陆依萍身上的少。
要多爱才能为一个人磨去了自己全部的棱角,压抑了自己全部的个性。
萧晓牧揉了揉额头,把那张纸塞到自己的抽屉里,准备回休息室睡一觉。
刚打开门,洁白床上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萧晓牧还以为进了贼。
他怎么回会跑自己办公室来!
男人好像丝毫不会觉得不妥,只是掀了掀眼皮,却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邪肆感。
“你来干什么?”萧晓牧愤愤地看了一眼。
一屋子的烟味,萧晓牧觉得有些呛,拉开了窗户。
“你走不走?”萧晓牧走过去对着男人搭在床外的小腿踢了一脚。
“……”谢堇宸的手搭在小腹上,能看到男人随着呼吸衬衣的布料此起彼伏。
他没有说话,黑曜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是想要告诉我那件让我难受的事?不就是分手吗?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真的稀罕!我为什么要一味迁就你!”
萧晓牧越想心里越委屈,最近都是些什么鬼?
求他帮点忙,他就带着别的女人大摇大摆出来给自己甩脸子!
给谁看呢?
他对别的女人的免疫力都去哪儿了?
不过就是个嫩得能掐出水的,难道男人真喜欢那一型的?
“看什么看!我都帮你说出来了!你连口水都省了!赶紧滚!”萧晓牧不甘心地又在男人腿上踢了几脚。
见他仍然不动,气轰轰地去拉他的手臂要把人拽起来。
“起来啊!你起来!”
谢堇宸虽然看着没什么肉,可是强奸有力的身体也绝非萧晓牧能撼动的。
累得气喘吁吁的,也没能把男人拉起来,急的金豆豆也掉了出来。
“给我起来!你烦不烦啊!”带着浓重的哭腔,她真的就对这个男人无可奈何是不是?
萧晓牧松了手上的力气准备离开,谢堇宸眼眸一闪,迅速拉住了萧晓牧的手腕一个用力。
“喔——”背脊摔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挣扎着要起身,男人却先一步严丝无缝地盖了下来。
“滚……唔……”薄唇用力覆下来,牙齿的磕碰两个人都不免觉得疼痛。
可是又有什么比此时的紧密相依更重要?
唇齿被撬开,她任男人在自己的口中游荡和索取。
脸上的泪珠在不断的耳鬓厮磨中早就化散开。
衣衫退尽。
“唔……”萧晓牧疼得要喊出声,声音却被男人的吻含了下去。
谢堇宸察觉到不是以往,他根本不用做什么,萧晓牧就做好接纳自己。
“宝贝儿。”嗓子里发出低、哑难、耐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面上,萧晓牧眼神有些固执地把脸撇到一边。
不知是心里的慌乱无措,还是此时因为萧晓牧的无动于衷有些心灰意冷,男人掐住萧晓牧的腰。
“啊啊啊……”萧晓牧疼得眼泪决堤,再也也已不住,就跟个摔跤的小孩子一样大声嚎啕起来。
谢堇宸看到她这副样子哪里还能架得住,他怕她疼,可是更怕她远离自己。
咬咬牙,握紧了萧晓牧纤细的腰肢,缓缓动作起来。
萧晓牧扣紧了男人的手臂,被男人的动作带得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谢堇宸盯着萧晓牧,还是初见那般明艳动人的模样,可是眼睛里,从最初的灵气逼人,到现在仿佛是褪色的老照片的那种灰暗色。
他对那么多女人若即若离,不会刻意去划清什么界限,可是也从来不会给她们什么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