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比斗慢慢进入了白热化当中,进过两次的比斗,原本十个人现在场上便是只剩下三个人,萧扬很幸运第二场比斗却是抽签轮空了,所以便是直接进入第三轮半决赛。
天空中太阳慢慢沉入了西边山谷里,校场之上大约三千人井然有序的排列成三个方队,只见他们每人都是神色激动的望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座石台。经过两轮淘汰,此时便只有萧扬、蒋虎以及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男人。
“白老前辈,您还是去营内休息一下吧。要是总统领回来看见我如此怠慢您,又该发脾气了。”石台下,刘阎躬身对身旁的白云飞说道。但是此时的他却是眉头紧皱,他不知道为什么罗川会突然消失,并且将一本身法武技当做什么校场比斗的奖励。
“想我在天机营呆了将近七年,这般的好东西他却如此便丢了出去。”刘阎咬了咬牙,心中却是生出一丝怨恨。
“呵呵——”白云飞笑了笑,他活了将近百年,怎么会不知道刘阎的心思。“无妨,无妨。反正老夫今日也是闲得慌,难得有消遣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白云飞忽然捋了捋胡须,神秘的对着刘阎说道“老夫在还没有到这里之前,就经常在耳边听罗统领谈起你,怕是对你很是看重吧。”
“那是罗统领过奖了,刘阎只是尽了自己的所能。”刘阎表面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心里却是苦思着这个老东西在玩什么花样?
“不知刘统领以为,台上三人何人能够胜之呢?”
刘阎看了看石台上,其他两人谁获胜都是与他并没有太大的牵扯。“萧扬……”刘阎的阴沉的脸色看着一个长相阴柔的少年,不过旋即便恢复了平静,笑道“新兵萧扬实力惊人,战斗沉着冷静,不贪功进取。新兵蒋虎,战斗方法不拘一格,应该有很强的战斗经验。二营第三大队百夫长古洪,在整个天机营当中实力也算是靠前的。要是非要论出他们谁要更胜一筹,怕是要比过才知道。”
“说的也是,没有比过谁都不知道最后谁胜谁负。”白云飞慢慢将头转向西边,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神色当中却是在考虑着什么艰难的事情。
“萧扬——萧扬——这里便交给刘统领与风统领了,老夫看来还有一些要事要办要亲自走一趟。”
白云飞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大笑一声,在别人惊异的眼中,忽然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西边爆射而去。仅仅是片刻之后,四道黑影便是跟着白云飞离开的方向奔去,速度之快宁人乍舌。
虽然对于白云飞突然的离去,刘阎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耳朵前却传来了风无痕的声音。
“看来还有你看不透的东西,上次我属下被你唆使的事情我便算了,要是你以为我风无痕是那种莽夫的话……”
闻言,刘阎对着身边的风无痕笑道“我可不知风统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还在营帐内躺着的,你下手倒是挺狠的呐。”风无痕淡淡一笑,露出一丝妖异的笑容。只见他长衣飘飘,手中的长剑颤鸣不已,一股青色的白线忽然从他的剑柄上爆射而出,速度之快只留下一丝残影。
还未反应过来,刘阎便是发现额头间的几根留海被削掉了一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忘了天机营的规矩。”
“这只是给你一个简单的警告,我风无痕对你所做之事不闻不问可并不是因为我怕了你。”风无痕的脸色渐渐凝固了起来,冷哼道“像背后捅刀子这种小人所为的事,我风无痕可不屑于你一般。”说完,便是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脸上再次恢复以往那张温和的笑容。
“都是没用的东西!”刘阎咬牙低声道,本来昨晚他唆使三营的十多个新兵,给了他们机会教训那个叫萧扬的小子。但是看萧扬的样子,还有风无痕的反应,怕是没有教训到萧扬还把自己也给捅出去了。
看着风无痕那张脸,刘阎感觉到厌恶。他不是没有战胜风无痕的实力,而是在很多方面并不允许他那样做。
“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等着吧,迟早你们会后悔的。”
此时的石台上,萧扬以及蒋虎三人正是茫然的站在台上。不知为何刚才还在的监军白云飞突然不见了,而刘阎与风无痕也没有说过后面该怎么比。
一共是三个人,分成两组人数肯定不足。要是在抽签,如果轮空的还是萧扬那么对于其他人就有些不公平了。
“你可是叫做萧扬?”
就在萧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撇过头却听见蒋虎粗厚的声音叫自己。
“正是,不知道你叫我所谓何事?”萧扬有些不解,从比斗到现在蒋虎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很好奇为什么蒋虎在这个时候会叫他。
“你可否和我一战?不论胜负那本【风影闪】我都送与你。”
闻言,萧扬皱了皱眉头。虽然蒋虎在两场战斗下来,实力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但是这样说,未免太猖狂了吧。
见萧扬久久未开口,蒋虎刺激道“要是你不敢也就算了,算是我看错你了。
“有何不敢?”萧扬笑着反问道。
说完萧扬便是一跃跳上了三米高的石台,朝蒋虎勾了勾手。蒋虎裂嘴一笑,同样跃上石台,两人遥遥相望。视线交汇处,战意十足,石台下方的的人也是心领神会的朝后退了几步。
“统领还未发话……”站在刘阎身后的一个百夫长见萧扬与蒋虎未经同意,便私自上台刚要出声阻止,一支手背有一个长长刀疤的手掌便是横在了他胸前。他抬头一看,却是刘阎,虽然有些不解但依旧吞了口唾沫退了回去。
“这样不是很公平吗?年龄最小的新兵对战战斗经验最多的新兵,或许这是一场很好的学习是吧?”刘阎轻轻一笑,眼神望向风无痕。
风无痕并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看着。
刘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视线也是回归在了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