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乔致远和自己以前泡的小明星不一样，宋旭尧很快换了种策略。
乔致远看着一身西装笔挺的宋旭尧头疼不已，“宋先生，您到底要干嘛？”
宋旭尧神秘一笑：“今天来是想和乔大经纪人谈个生意。”
乔致远挥手让杨妍妍泡杯茶来，客气道：“宋二少是想谈什么合作呢？”
宋旭尧端起杯子，优雅地珉了一口，然后噗一下喷了出来。
“……”乔致远握着茶杯环的手骤然收紧，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千万别揍人……也不要把茶糊人脸上……也不要把人脑袋撬开来看看脑仁是不是还在！千万要忍住！
宋旭尧面红耳赤，嘴里被烫的火辣辣的，呛个不停，胸前的西装衬衫湿了一片，狠狠地瞪了给他泡茶的杨妍妍一眼。
杨妍妍可怜巴巴地缩了缩脖子，拔腿离开了办公室。内心疯狂OS：刚泡的茶都敢直接喝你是不锈钢做的逗比么？！
宋旭尧终于缓了过来，继续装逼。
“萧衍很符合我们旗下一款产品所需的形象，所以有意请他来做代言人，只不过……”宋旭尧示意了一下衣服上湿漉漉的痕迹，“我想我必须先整理一下。”
“哦，是哪一款产品呢？”乔致远并不相信，宋家旗下的一系列产品都很高大上，哪一款搭得上萧衍那逗比中二风了？而且宋二少你拿宋氏产业装逼宋大少知道么？
“看样子乔先生并没有想和我们合作的意向啊，”宋旭尧装作起身想走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在谈了。”
乔致远巴不得：“走好不送。”
看着乔致远轻描淡写的模样，宋旭尧觉得心上像被只小猫狠狠挠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于是又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了，“是CA学习机的代言！”
CA学习机确实是宋氏旗下一个副线产品，价格有些小贵，但市场覆盖率极高，毕竟爸妈为了孩子的学习啥都干的出来，到还真挺符合萧衍的形象的。
乔致远有点信了，如沐春风般地一笑：“要不先去我的休息室换件衣服？”
宋旭尧：“…………”就喜欢你这种唯利是图的个性，好直接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好不一样！
休息室设在办公室里边，东西不多结构简单，乔致远以前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经常加班到一两点，就在休息室洗洗睡了，第二天继续，所以里面的日用品还算俱全，也留着几套备用的衣服。
乔致远从衣柜里拿了件新衬衫，转身就看见宋旭尧已经将自己的上半身扒了个精光。
宋旭尧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乔致远有点头疼，要不是这人是宋二少，正想把他签下来，光看着就比萧衍这个小屁孩有卖点。
察觉到乔致远粘在他腹肌上的目光，宋旭尧得意地收了收腹，时刻提醒着自己要邪魅狂狷，然后坏笑着上前给了乔致远一个壁咚。
乔致远：…………妈的智障。
宋旭尧看着近在咫尺的乔致远，几乎都听得到自己砰砰砰打鼓的心跳，很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利诱道：“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萧衍就能拿下CA代言。”
乔致远挑眉：“我当经纪人这么多年，头一回遇上艺人上位靠潜规则经纪人的。”
宋旭尧心跳漏了一拍，撞进乔致远的眼神里简直要窒息了，“你不答应我，我就告诉我哥让东吴破产！”
乔致远：“…………”
两个人便以这样一种诡异的姿势僵持住了，就当宋旭尧以为自己会被再一次拒绝的时候，就听乔致远叹了口气，“行吧。”
反正他又没什么损失。
“真的？”宋旭尧眼睛一亮，摁着人就想上去啃一口，然后被乔致远一拳掀翻在地。
乔致远把拳头捏的噼啪响，笑眯眯地拉他起来：“打是亲，骂是爱。”
宋旭尧顶着一只熊猫眼，愤怒道：“你这是家暴！”
乔致远：“…………”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为啥忽然就对接下来被包养的日子充满期待起来了呢？
于是，宋旭尧乐呵呵地定下了比原预算还要多两个零的代言合约，然后，被乔致远一脚踹出了办公室。
宋旭尧一走，杨妍妍便探头探脑地进了办公室，竟然看见乔致远正对着文件发呆，立刻脑补了一出渣受和贱攻的戏码……居然意外的相配呢！
杨妍妍伸手在乔致远面前晃了晃：“乔哥？你怎么了？”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乔致远严肃了起来：“我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还要靠实力。”
杨妍妍：“…………乔哥你醒醒。”
虽然你帅的惨绝人寰，但好歹要点脸？！
“所以……”乔致远目光犀利地看她，“像你这种既没有实力，又不能靠脸吃饭的……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杨妍妍：“不，是吃狗粮长大的。”
乔致远：“……”
杨妍妍：“汪。”
乔致远心累地摆摆手让杨妍妍赶紧马不停蹄地滚。
直到下班回家，乔致远还在想，是不是因为和于斐然分手之后，他觉得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然后他就看见门口蹲了黑乎乎的一坨……靠，真是流年不利！
于斐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猛一下站起来，蹲了太久眼前有些发黑，于斐然扶着墙摇晃两下，一张面无血色的脸显得更白了。
乔致远条件反射般地观察周围有没有狗仔，等反应过来自嘲地一笑，他和于斐然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话说他也很久没见到于斐然向他露出这样依赖的眼神了……好像自从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于斐然被乔致远的笑容晃了眼，他刚出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来这里看看，面对一扇自己再也进不去的门他就挪不开脚步了，又想再看看乔致远，准备看一眼就走，但等到乔致远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和乔致远说说话。
乔致远自顾自开门：“你回去吧。”
杵在门口不动难道是还想进去坐坐？
于斐然忍不住又上前两步，“我生病了，刚出院。”
乔致远回头看他：“所以呢？”
于斐然鬼神神差道：“我能……进去坐坐么？”
乔致远：“……呵。”
“你是不是和萧衍在一起了？”于斐然有些愤然，话一出口他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了。
乔致远皱起眉头，这下他总算相信于斐然刚出院了，看样子确实病得不轻。
蹲在一边听墙角的宋旭尧早就忍不住了，他死缠烂打地送乔致远回家，乔致远却不让他上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小白脸！
宋旭尧怒气冲冲地蹿了出来，往两人中间一横，搂住乔致远的肩膀，宣示主权：“敢撬我墙角，不想混了？！”
于斐然吓了一跳，他与宋旭尧在饭局上见过，自然认得这是宋二少，顿时惊得结结巴巴：“你……你们……”
乔致远还挺乐意，介绍道：“这是我金主。”
“说什么呢，”宋旭尧不乐意了，“我们正在交往。”
潜规则就潜规则，还交往？乔致远一脸鄙视地撇他一眼，看不上宋旭尧那股腻乎劲儿，一关门把两人都给关外边了。
宋旭尧吃了闭门羹，看于斐然就越发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于斐然已经懵了，脱口而出：“你……也是受？！”
宋旭尧：“……你才是受，你们全家都是受！”
于斐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这辈子他是不用再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