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
有什么好三思的?
难道他就没有看到,现在的农村人口过剩吗?
这场战争不能像历史上一样减少1亿人口,又岂有后来所谓的“同光中兴”,在回后宅的路上,朱宜锋的心底尽是浓浓的不满,当然还有很多无奈。
这个时代的人们很难理解殖民地意义,甚至无法理解为何要把人往“化外之地”迁移,在他们的认识中,这不是一个“明君”所为。
在房门前隐隐的可以听到笑声,那是灵芸正在逗弄着儿子时发出来的笑声,听着那欢喜的笑声,朱宜锋在门边看了一会,看着满面幸福的徐灵芸,和她怀抱中的儿子,思索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回到了书房之中。
“无论如何都要这么干!”
瞪了一下眼,朱宜锋看着面前的地图。是的,谁都无法阻止自己,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同样关系到自己以及儿子的未来!
“是的,谁也别想阻止我!如果谁敢阻止我的话……”
手按着桌子,那双眼睛变得冷漠如冰雪一般,朱宜锋的神情冷酷镇定,厉声一字一字的自语到。
“就杀了他!”
没错!
谁敢挑战自己,就杀了他,不但要杀他还要把他的家人扔到非洲去。让他们为国家的拓殖民事业添砖加瓦!
“谁惹了你啊?让老爷你这么生气?”
带着些倦怠的话声从门边传来时,朱宜锋看着抱着儿子进入书房的灵芸,看着她怀中的儿子,心底的那一点火气,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了。
“灵芸,没有谁惹到了我,而是……”
“是因为他们不能理解老爷吗?”
作为相公最亲近的人,徐灵芸很清楚,很多人并不能像相公那样去看待事情,一直以来相公看的都更为深远。
“哎……”
一声叹息之后,朱宜锋看着媳妇怀中抱着的儿子,看着那双婴儿特有的眼眸,用满怀期待的语气说道
“灵芸,从走到这一步的那天起,我就是立志要创中国极盛之世,因为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才能做到更好……”
朱宜锋的目中熠熠闪光,但随即便又沉郁下来。
“可是眼下局面,又谈何容易?推翻满清的统治很容易,甚至只要我愿意,今年我就能北伐,明年就能打下北京城,可是然后呢?如何治理这个国家?说实话,我不知道。虽然对于外面的情形我不怎么了解,可是在湖北还是实地亲看了的。我根本不信所谓的‘民殷富而乐业’的屁话!天下平安,家富人足,若当真如此,这天下又岂会民不聊生,粉饰来的太平早晚是要漏馅儿的分,就像现在这样,他大清国若真是“太平盛世”,又岂会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站起身来,朱宜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纸包,然后放到书上,然后说道:
“灵芸,给你看一样东西?”
在徐灵芸的好奇中,朱宜锋一边打开纸包,一边说道。
“两个月前我问张森现在北方的百姓生活,然后过了半个月他给我送来,这样礼。”
打开纸包,朱宜锋说道:
“你看。”
抱着儿子的徐灵芸把目光射过去,是一块黑炭一样的东西,仔细审量,才看出是个杂面窝头,里头掺了糠,还有丝丝连连的,象是揉进去什么干菜,放在这书桌上甚至是醒目,她望着这个窝头,半晌说不出话来,生活在江南的她,自然不知道北方百姓的苦楚。
“这是北方百姓的饭!”
朱宜锋怅然自失地一笑。
“一家人吃窝头不要紧,可是在北方几乎家家用这个平常饭,他们****吃、年年吃,一年也就是收粮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才会吃上几碗小米饿,至于其它时候,吃的就是这种用红芋、玉米杂面掺了糠、揉了菜的窝头,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太平盛世!灵芸,你告诉我,若是将来夺了天下!还让老百姓吃这东西,那夺没夺天下,又有什么分别?”
不知怎的,听着相公的这话,徐灵芸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你看,怪我,怪我,怎么把外面的事给带了回来……”
见自家的媳妇居然哭了,朱宜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劝哄起媳妇来,而徐灵芸则轻声说着自己没用,不能帮他解忧。朱宜锋则不时的开导着她,真到她破涕为笑时,才终于放下心来,随后两人又在书房里聊了一会儿,然后在儿子的哭声提醒下,看到天色已经暗了,徐灵芸才抱着儿子离开书房。
在徐灵芸离开后,朱宜锋又趴在书桌上,一边看着参军府送来折子,一边对折子中提到的事情逐一权衡,然后做以批注,尽管现在左右参军负责大多数政务,但毕竟最后还是由他做最终的决定。最后处理完正事之后,他又特别写了一封信,信是给刘逸轩的,是授意其组建中非公司的事情,当然免不了在信中还有一些构想和建议。
最后自然又想到了之前林治平的反对,他为什么会反对?无非是因为看没看到利益,没有看到殖民地带来的利益,正如在中国历史上两千多百年间,为什么人们反对战争,反对战争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战争带来的伤亡,毕竟百姓的伤亡的与贵族、官员何干,他们之所以反对战争,是因为战争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处,除了给将军带来荣誉之外,文官们从未曾得到任何利益。
利益!
这才是人们反对战争的根本,官员们反对战争,是因为战争既不能让他们升官,也不能给他们带来实际上的利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人从来都是逐利,没有了利益的驱使,谁又会支持战争呢?
相比之下从罗马时代开始,为何欧洲人支持战争?原因再简单不过,军事贵族们渴望通过战争带来的荣誉,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战争可以给他们带来奴隶以及田地,即便是普通的士兵也可以通过战争获得奴隶,这是人们支持战争,甚至渴望战争的根本原因。
闭着眼睛,朱宜锋首先想到了郑河的下西洋,无论其是亏是挣,大臣之所以反对,是因为大臣们没有从中得利,如果当年那些大臣们能够从中得利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反对呢?还有欧洲的大航海时代,欧洲的大航海从来都不是民间自发的,而是在上层,在国王以及少数贵族们的支持下开始的,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曾遭遇过反对,但是欧洲人并不是用杀人解决内部的反对,而是用利益!
对,没错,就是利益!
他们通过将大量的土地、殖民地利益授予贵族,让贵族们直接于殖民事业中受益,从而令其成为海外拓殖最为坚定的支持者,这才是欧洲能够殖民世界的根本原因。其内部在利益的驱使下,在海外拓殖事业中形成了共同的向心力!
没错!
就是这样!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朱宜锋自嘲的说道。
“去年还知道拉着胡林翼他们一起投资南洋,怎么这会就忘记了……”
想到去处还知道“诱之以利”,现在居然想到了靠杀人解决问题,朱宜锋暗自在心底自警着,警惕着自己的这种心态变化。
“关键还是得先让他们尝到殖民的好处啊!”
想到这,朱宜锋自然想到了现在对北海,也就是曾经的虾夷岛的拓殖,那里和库页岛一样在未来将会是一个大型牧场,作为督府的牧马之地。而且似乎海外殖民在很长时间里,都是亏本的,怎么才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人们品尝到海外殖民的好处,进而支持这一事业呢?
眉头紧皱着,朱宜锋的手指轻击着桌面。
种橡胶?就是种橡胶也需要好几年啊!那有那么长的时间等下去?那应该怎么办?
尽管用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想到合适的热带作物之道,但朱宜锋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却随之松快了下来,毕竟现在已经找到了如何争取内部支持的办法!
待到感觉到疲倦时,已经到了下半夜,就在朱宜锋伸个懒腰的,走出书房,准备回房的时候,却看到两个穿着交领襦裙的丫环,沿着走廊走进来,定睛看着来人,看着其中的那张俏丽的脸蛋,朱宜锋只觉得的心底一股欲望涌上心头。
“见过老爷!”
在两个丫环见礼的时候,朱宜锋则咽了口口水说道。
“静儿!”
静儿是府中的丫环,出自对汉服的偏好,或者说因为后世汉人只能穿着“唐装”说是“民族服装”的恶感,趁着易服时,他回忆着曾看过的《武媚娘》等电影,用水彩趣÷阁绘制了各种汉服仕女图,在后府之中,无论是徐灵芸还是丫环,都是穿着汉服,现在于官员后府之中大都是穿着那些后世演化的汉服。
而之所以会展出笑容的原因,是因为两人有着极不寻常的关系,看着面前这明眸皓齿相貌符合后世标准女孩穿着这身交领襦裙时那副如从仕女图走出来的女孩,朱宜锋的心底顿时一热。
与眼前的这个女孩,既是因为灵芸有孕在身不方便,同样也是因为面前放着这么一棵大白菜,是个男人总忍不住想要吃,三个多月前,就是书房之中,在她送霄夜时,朱宜锋要了这个以后世的标准来看,至少有八分以上的女孩,不过自从灵芸生下孩子之后,倒也没有再传她。
现在猛的见着她,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疚意,尤其是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眸子时。
因为久不见老爷,乍一见静儿顿时只觉得有点心慌,想到早先之事,她暗自红了脸,原本只以为老爷已经忘记自己的她眼睛更是微微一红,当着众人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和身边的姐姐一样蹲身施礼。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先退下去。”
朱宜锋摆了摆手。静儿身边的丫环自然立刻知趣地退到远处。见没了外人,朱宜锋便对她说道。
“走,今个随我回房吧。”
“这会儿……”
静儿有些紧张的看着老爷,原本她以为老爷是不是忘了自己,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可从没敢有过其它的念想。
“老爷,我……我……”
“怎么,静儿,你怕老爷我怕你吃了……”
嘴上这么说着,朱宜锋就像是恶少似的,贴在她的耳边细语。
“老爷我今个就是要吃了你……”
她的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瑰红,这时朱宜锋则抱住她的腰身,有些不安的动了下娇躯,只得跟着他来到了往后园走去,在经过假山斑竹遮挡的走廊时,置身于这静寂无人的后花园走廊下,朱宜锋不动声色的收紧手臂将女孩拉到自己的怀中,让她饱满丰润的胸和自己的胸膛紧紧相贴,尽情享受着胸膛上那种绵软、柔若无骨所带来的销魂感。
然后低头了看怀中的静儿,她白嫩的脸蛋上正染着一层淡淡红晕。
盯着怀中的可人儿,朱宜锋的大手悄悄游移到她浑圆挺翘的臀部轻轻的揉抚起来。
“老爷,你……这……别在这……老爷”
静儿惊慌的扭动着娇躯,试图避开老爷越揉越重的大手,却不知她的蠕动反而更撩拨起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渴望。
“老爷,不,不能在,在这……万一有……有人……”
静儿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看不清老爷的脸色。
“静儿,今个就在这吧,这会后园也没有别人……”
此时朱宜锋不似往日的沉着冷静,有些粗嘎低沉的语调表明着他这一个多月来累积的渴望已累积到了无法忍受的顶点,而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中,又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冲动。
尽管初时还抵触着,但是在老爷的抚摸下,静儿的嗓间很快便发出了娇媚的喘息声,在那喘息声时,在老爷的操动下她翻过身的同时又弯下了腰身,随后那裙摆被掀起了,就在她感觉到凉意袭来的瞬间,火势带来的充实瞬间填满了她的心扉。
“老爷、饶了静……”
蓦然,那假山旁的走廊中发出的尖细的娇啼,在花园里回响着,以至于连那月儿也羞的避于云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