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il庄园后面有一个人造湖,湖边是线条起伏的很漂亮的草地,白色的镂空座椅和玫瑰花丛,还有一个木制的看起来味道古朴的马棚,里面养了三匹马,一匹是黑色的,一匹是枣红色的,一匹小马,是这两只大马几个月前生的,全是纯种,每年要耗费在它们身上的钱就超过百万英镑,可隋颍疏从来没见neil骑过它们,所以说有钱人的世界真是……*!
隋颍疏站在马棚里看着这一家三口低头吃据说营养很是丰富的草,目光从它们一看就觉得漂亮到闪闪发亮的皮肤上滑过,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那匹黝黑发亮的公马,结果手还没碰到呢,立刻被喷了一脸口水。
“啊!”隋颍疏难以置信的抹了脸一把。
边上的饲养员连忙过来,“您必须小心,somnusxiǎojiě,尼古拉和维多利亚都很凶的,除了先生,没人能随便碰它们。”
两匹比隋颍疏这个人高大上很多的大马像是同意饲养员的话似的又喷了几口气,边上的小马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漂亮大眼,也学了几下。
隋颍疏连忙走远点,竟然有种“真不愧是她男神的马”的惊叹感。看来这两匹马非常的忠诚嘛,忠诚,性格又烈的马,看起来正好是对了neil的胃口的,所以就算平日里不怎么骑,他也照样养着,反正他又不是养不起。
隋颍疏挂在后腰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somnusxiǎojiě,大厅有您的diànhuà。”
“好的。我马上过去。”
diànhuà被放起在一旁,隋颍疏走过去拿起来,“喂,你好。”
“somnusxiǎojiě?”那边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十分的耳熟。
隋颍疏却一时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
这栋庄园位于半山腰,周围的树极高,将它笼罩在阴影之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摇曳多姿,衬得它像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一般,充满庄重的神秘感。
隋颍疏从车上下来,打量过四周,发现这庄园清冷的很,没有看到一个佣人的影子。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从走了出来,站在隋颍疏面前礼仪完美的弯了弯腰,“somnusxiǎojiě,请跟我来。”
隋颍疏跟着他走进去,走过前院,走进那扇黑色沉重的大门内,然后就看到正在下着国际象棋的韩商言和一个男人,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黑发,两鬓微微有些灰白,气质温和,看起来稳重成熟,他似乎发现她正在打量他,忽然斜眼看了过来,隋颍疏忽然觉得汗毛直立,明明他看起来依旧那样温和。
韩商言走了一步,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跟着转了过来,看到隋颍疏,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朝隋颍疏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她的胳膊。
隋颍疏连忙轻声问他,“有没有怎么样?身上有伤吗?”
韩商言摇摇头,看向那个男人。
隋颍疏松了一口气,之前接到他们的diànhuà,告诉她韩商言差点出事的时候,可险些把她吓坏了,当然她还是很聪明的,没有不管不顾想没想过这是陷阱的就跑过来,给neil打了diànhuà后她才过来的。
“请坐。”那个男人的下巴正杵在支起来的手臂上,一双温和却又显得高深莫测的眼眸正睨着隋颍疏,“见到你我很高兴。你的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却比我儿子优秀多了。”
隋颍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牵着韩商言有些僵硬的朝他点头。
“不用紧张,请坐。”
“不、不了,已经打扰您很久了,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和neil先生一起来拜访您。”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温和的笑了笑,“你确定不多留一会儿吗?我儿子正好在这里。”
隋颍疏正想说什么,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漂亮的铂金色长发和一双蔚蓝色的眼眸,那张脸上带着跟父亲一模一样温和的极容易让人升起好感的笑容,眼里一片漠然。
“ray?”隋颍疏惊讶的出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在科伦多关系还算比较……呃……比较亲密的朋友,她去游学前唯一一个几乎每个上学日都呆在一起的同学。
ray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隋颍疏,眼里飞快的闪过诧异,然后快步的下楼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你家啊?”
ray拉着隋颍疏的胳膊往边上走了好几步,还警惕的回头看那正温和的看着他们的男人一眼,“不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走。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善茬,大变态一个,虽然碍于neilevans……反正快走吧。”
“……”有说自己父亲是个变态的儿子吗?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不知道,过几天再说吧。”
“快走快走。”ray推着隋颍疏往外走。
就在此时,隋颍疏忽然听到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您想我帮您揉一揉吗?”
“乖女孩……”
隋颍疏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坐在那男人沙发前的地面,脸颊贴在他的大腿上,那男人就像父亲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慈爱又深沉。
让隋颍疏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那个女孩……好像当初莫名其妙就消失掉的小贝,难怪她刚刚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隋颍疏带着韩商言上车前,ray忽然跟她说:“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别乱跑。”
“为什么?”
“拜拜~”
“……”
车子往neil庄园开去的路程里,隋颍疏一直在追问韩商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韩商言知道的也不多,他在要去学校的路上忽然被拦住了去路,有一群人想抓他,结果被恰好路过的ray的父亲给救了。
隋颍疏有些惴惴不安,回到庄园后就一直在等neil,结果没等到neil,反而等回来一群穿军装的人,庄园里的所有佣人都暂时离开庄园回自己家去了,于是庄园里除了那些军人之外,就剩下隋颍疏和韩商言。
隋颍疏不安的给neil打diànhuà,接diànhuà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neil先生现在没有时间接diànhuà,不过请问您是somnusxiǎojiě吗?”
“是的。”
“是这样的,somnusxiǎojiě,先生已经提前交代过了,如果您打diànhuà过来就告诉您,请您安心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过几天那件事就会结束了。”
隋颍疏没办法,只好挂了diànhuà,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压迫感还是让她失眠多梦了起来。
一连几天,neil都没有回来,电视上也没有什么相关的新闻,城堡外面那些军人来回走动,隋颍疏坐在画室里,眼下一片乌青。
不行,静不下心来,她还是去找点事做吧。
一般来说宅了好几天的女性,心血来潮时大部分会做的事就是做打扫,不过城堡太大房间太多,打扫不过来,只打扫一两间房看着也没有什么成就感,于是她还是整理衣柜去吧。
给自己整理完后,她跑去韩商言房里给他整理,然后看到韩商言一条大象鼻子的内裤,拿出来恶劣的取笑韩商言,叫韩商言憋红了一张脸,却又气急败坏的反而说不出个什么来,好半天才道:“……去整理neil的。”
“老师?老师的不用我整理。”他的衣帽间比她的还要干净整齐,而且他又不爱别人进他的衣帽间,至少他从来没让她进去过。
“要。”韩商言拉着她往外走。
“不用。”隋颍疏轻易就能抵抗的了韩商言这十岁没有的小孩的力气。
“你去。”韩商言执意拉着她往楼上走。
隋颍疏讶异韩商言的坚持,这让她怀疑他有什么阴谋,又或者neil的衣帽间里有什么秘密……
“偷偷的,他不会发现。”
“这样不好吧?”隋颍疏再次觉得自己真的被宠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无法无天呢?她竟然好奇的想要去看看……可这不应该啊,没礼貌。
“那我自己去。”韩商言干脆放开隋颍疏的手自己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
“喂!”隋颍疏连忙追上去,“这样不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你不要好奇心那么旺盛好不好?”
韩商言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到了neil的房间门口,门没锁,所以他轻易就跑了进去,隋颍疏追进去,可视线里却没有了韩商言的身影,她以为韩商言已经跑进了卧室,跑了进去,没发现躲在门后的韩商言立刻跑出去把门给锁了起来。
那边隋颍疏发现韩商言没在卧室也没在衣帽间,又往外走,结果发现门被锁上了,顿时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小家伙,故意的吗?哼,我才不会那么不坚定呢,不能随便乱看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去探寻别人的秘密,就算那个人是老师,就算那是我下辈子的父亲……咳咳,不过刚刚看到他床上丢着几件外套耶,我去帮他挂起来,身为管家,帮他挂起来……”
同手同脚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跑进neil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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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流鼻水一边打瞌睡一边码字,我醉了……多么牛的黑果啊qaq爬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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