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马和那个女人在“白毛”的旅馆里要了单间。他连十块钱的单间费都拿不出来。这钱只能先欠着。“白毛”媳妇刚开始不肯,但小马赌咒发誓说,第二天一定给,否则走在路上就让车撞死。“白毛”媳妇这才勉强答应。
当天晚上,和女人在床上缠绵了两个小时之后,小马穿衣起床了。他打算去偷辆自行车,明天卖了好换点钱。他本不愿干这种事,可是现在身上只剩下几块钱了,明天连吃饭都成问题。
小马出去的时侯,睡在通铺房的“麻脸”正好出来小便。看到小马出去,他猜到他要干什么。
“麻脸”知道小马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走到小马包的单间门外,试探着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竟然被推开了。
“麻脸”闪身进屋。
“你干嘛?”床上的女人看到“麻脸”进来,霍然坐起身,有些惊恐地问道。
“想干你。”“麻脸”淫笑着说道。
他急不可耐地脱掉衣服,上床钻进被窝,抱住了女人。
女人没有反抗,只说了一句,“你得给钱。”
“麻脸”也是色中饿鬼,恨不得把女人揉碎。
临走的时侯,“麻脸”丢了五块钱给女人。
“打发要饭的呀。”女人不满地说道。
“现在没钱,等有钱了给你二千。”“麻脸”嘻皮笑脸地说道。
“麻脸”自以为占了大便宜,跟女人干了一次才花了五块钱。第二天,他把这件事当作一项很光彩的成就向人炫耀,脸上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天之后,他就感到下身瘙痒难耐,让他坐立不安。他染上了性病。“麻脸”这小子就喜欢占小便宜。他去年就曾因为这种毛病吃过一次大亏。去年夏天,他去一家饭店吃自助餐。这种自助餐二十块钱一个人,菜随便吃,啤酒随便喝,都不限量,可是要的酒菜不能剩下,剩下就要罚款。开这种饭店的就怕民工去吃。因为民工们都是麻袋肚子,能吃能喝。他们一个人吃喝的东西能抵得上三个城里人。他们来吃自助餐,不仅能把二十块钱吃回来,还能赚回不少。“麻脸”也是这样。那天,他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他有这样一种心理,那就是一定要吃够本,不光是吃够本,还要有得赚,要吃喝到尽可能多的东西。如果不是吃这种不限量的自肋餐,他是不会吃这么多,更不会喝那么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离开饭店的时侯,他已经醉三麻四了。一个长期混在劳务市场的安徽人当时也在那里。他和“麻脸”几乎是同时离开饭店。看到“麻脸”醉得连走道都不稳当,他装作热心地去扶他,但却顺手牵羊地偷走了“麻脸”的钱包和手机。钱包里有将近一千块钱,而手机是一个星期前花一千多块钱买的。对一个象“麻脸”这样主要靠打零工挣钱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那个安徽人自那以后不见踪影了。“麻脸”追悔莫及。他这个人从来只想着占便宜,不想吃亏,可没想到会因为占小便宜而吃大亏。可是这件事看来并没能让他从中吸取教训,以致于他再次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