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是那么黝黑,甚至一颗星星也不见。月亮哪去了?其实,越是夜深人静,越是伸手不见五指,灯光就越加彰显得刺眼。
忿怒中的林大森,终于看见招待所那栋楼了,那个的窗户,只有二楼的一个窗户还亮着灯,相信那一定就是石晓瑰的房间了。
林大森就悄悄地从窗口翻爬了进去。
谁叫一楼总台的那个女服务员不让他走进楼内呢?
部队的招待所因为不经常有人住,即便矗立了多年,但一切都还很干净、洁白。门口那个女服务员说死不让林大森进入楼房,说什么是因为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和纪律——按点拒绝探访,这么较真的结果,倒是给了林大森一个日后逃避麻烦的绝佳由头和证人。
安全,当然尤其是重要又首位的。可是,面对突然从窗口处,跳跃出现了一个大男人,就算石晓瑰是个天不怕、地不睬的“野小子”,也是先恐惧后尖叫,继而又好像特别惊讶和狂喜的:“大森?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后,就开始抽泣,索性大哭,并用双手使劲锤击着拥抱了她的林大森,让林大森本来十分愤恨的情绪竟然有了些许的妥协,心里还有了一些的冲动和颤动,过去曾经美好的情爱生活,立即像奔腾翻卷的浪花,一浪更比一浪强烈,他感觉自己几乎是瞬间就强硬了起来,再听和见到石晓瑰的喘息声和满眼泪水,林大森终于内心柔软下来,热切地亲吻了她——
想一想,自己也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触碰过女人了,因为黄鹏的缘故,他始终没敢对小仙女黄桦有哪怕一丁点的造次!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心里一直想:我一定要让她先提出申请来,我再行事!绝对不能够因小失大。
此时此刻的林大森,当仁不让地可以随波逐流般地随心所欲了。
石晓瑰开始还扭曲着身躯,不肯就范,好似林大森不给个说法,就不允许触碰她的身体一样,但是,她到底抵挡不住林大森的青春魅力,以及自己青春骚动的欲望。
他们搂抱着倒在小床上,林大森立即开始了疯狂而猛烈地进攻。或许,也是因为想到了要和她分手,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这般的亲密啦?林大森就格外的卖力气,甚至根不是故意的主动的,二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求和欲望。他不断的变换着姿势,一会成腾云驾雾的龙,一会成翱翔海底的鲸,一会又成了上了岸的红鲤鱼,把个石晓瑰折腾的翻云潜水的,甚至酣畅淋漓,大呼小叫起来,却全部被林大森用或手或嘴或枕头严密封堵起来,使得石晓瑰更像一只被掀上了甲板上的直打挺的垂死挣扎的红鲤鱼。听说过古代有一种凶恶贪食的禽兽动物叫饏餮的吗?此时此刻,林大森无疑就充当了这个贪婪好吃的动物。
当年的校园传奇爱情,曾经也在林大森的眼睛里耀眼夺目过,就好像洒满阳光的天空下,璀璨的绽放的鲜花。
而今,他却总是听到一个细小而清脆的剥离和破裂声。
他好惊慌失措呵,但是,他不能拒绝肉体的本能需求,也不能放弃他的策划,必须坚持不渝地做下去——做下去——做。所以,林大森咬紧牙关鏖战着,硬挺着,撕裂着……
终于,他们大汗淋漓地瘫倒在床上,享受着满足后的惬意、舒适和酣畅时刻。
这样的一刻,一般都是女人乐意窃窃私语时候,恋人之间在此时此刻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
但是,累极了的林大森却只想小憩片刻,所以也就闭目养神起来,甚至有点微眠状态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在空中爆炸,林大森仿佛被突然袭击般地击中一枪似的,听到了石晓瑰魔鬼一般的声音:“哈哈——林大森!哈哈——大森呀——知道吗?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哈哈——”
魔鬼!这简直就是魔鬼!
突然间,林大森的耳朵里居然再次剧烈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砰砰嗙嗙“的断裂声响,就仿佛是那些鲜花拼命地挣扎着而产生的剥裂声音一样。
他的脸庞苍白透了,声音颤抖:“你——为什么不做流产?为什么?赶快去引——产吧!”
石晓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准林大森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然后,尖栗地叫喊:“哈哈?为什么?哼——我——为什么要——做掉?他是你的儿子啊!我们可以结婚生下他来,我可以退学!不是吗?哈哈——好好——你居然胆敢说这样不是人的话!”
林大森仍旧躺倒在床上,一边用手摸了摸开始发红肿痛的脸,一边冷冰冰地说:“我讨厌!”
石晓瑰惊诧而呆傻了,泪水慢慢地灌满她的眼眶,继而疾恶如仇地怒骂道:“哈哈?你这色鬼!告诉我,林大森,你——你——他妈的——真是——变心了?是不是?是不是?说——看我不拔掉你的皮?”
林大森冷酷地笑道:“什么样才叫变心?你我都才二十岁,结什么婚!是你自己昏了头了吧!再说,婚姻是什么?彼此之间互相研究三周,相爱六个月,吵架三年,再相互忍耐和厌烦六十年,就算度过了这一生?嗯——是不是?这——就是你眼里的婚姻,是吗?!”
石晓瑰沉默不语了,或许她也开始感觉这样的生活满可怕的,如果真这样,她是不是会变成了一个疯子?而疯子是大自然的次品,上帝的笔误呵!
看到石晓瑰的静默,林大森就想:赶快实施计划吧,趁她目前尚还有点头脑,还乐意听从规劝。
当林大森再次搂抱住她,恳切地说:“石晓瑰,难道你会乐意离开军校,年纪轻轻地成为一个小母亲吗?你不是还要当一个女将军呢吗?不是还要做个女省长呢吗?等等吧,等我们将来有基础了,事业也成功了,我们再要儿子,不更好吗?”
眼看石晓瑰的脸色转暖,却说:“我可以休学一年嘛!我可以开个病假条,躲在外地,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去读书呗!反正我妈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让她替我们带孩子,不会影响我们的学习、生活、工作的。”
看到石晓瑰这么执迷不悟,林大森决定:必须立即行动,遮盖一个事实,开拓一个新局面。
男人嘛,就要遇危难时候,当机立断!不毒不丈夫!
林大森就“嘿嘿——嘿嘿——”笑起来,很久很久后,才笑嘻嘻地说:“石晓瑰,我对你的爱,你应该最清楚的。是不是?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爱你,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