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采采玩耍。
看到采采委屈的样子,拍了拍她小脑袋,打开电视,让她自己看一会儿,然后匆匆冲了个澡,回到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我拿出一张黄纸,然后用剪刀剪个简单的人形图纸。
剪完之后,立刻把小黄子唤出,然后让它落在人形图纸头部位置,张嘴往脑袋上一吐,便有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上面,然后慢慢渗透到整个脑袋上。
我等人形图纸的整个脑袋都被鲜血渗透之后,取来一只毛笔,在上面新收勾勒起来,每画一道符文便有一丝阴冷之气从外面飘进来,然后凝聚在被鲜血染红的脑袋上,以至于本是鲜红的颜色变得阴暗起来,仔细看,似乎有无数怨鬼张牙舞爪。
我拿起画满符文的黄纸,塞入一个矿泉水瓶之中,借扎小纸人来诅咒自己怨恨的人,在民间并不罕见,可惜无非只是一种泄愤方式,而灵蛊属于巫蛊之术,则可以通过诅咒或扎小纸人方式真正攻击到人。
想想当初刘镇名雇人想把我打残,仅凭今天丝毫没有诚意的道歉,让我当作什么事情没发生,那是不可能的事,尤其看到林明雪和他在一起,我想任何一个人身处在自己位置,心里都不会痛快,何况刘镇名一掠而过的怨毒眼神,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既然让我不痛快,我就不能让自己不痛快的人好过。
今天自己看起来找回了面子,其实连打个巴掌给一个甜枣都算不上,尽管自己早已不是刚进入社会的愣头青,也足够理智,但依然非常郁闷,知道岳正威可能是一番好意,可是事先知道仅让对方给道歉,我宁愿不去。
看到小黄子和采采开心玩耍,我便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香时,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我接迷迷糊糊拿起手机一看,是秦婧萍打来的电话,我顿时激灵清醒过来。
“什么,又死人了,而且死了三个,一人失踪,一人昏迷不醒!”果然不出所料,奉天医学院再次发生命案。
“吸血鬼出现了,还是血面鬼?”我忙问道。
秦婧萍情绪低沉地说不知道,从死者来看,和其他死者不一样,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血面鬼,应该是那几个学生玩请碟仙引起的。听秦婧萍的语气,十分疲惫,而又带着说不出无奈,知道她最近压力很大。
“没事,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注意安全。”见她情绪低落,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放下电话,穿好衣服,开车向出事的地点赶去。
当我和她汇合之后,才知道好像并非怨灵或吸血鬼作怪,而确实是请碟仙引起的案件。
碟仙,顾名思义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一种比喻称谓,阴阳不测谓之神。对于碟仙是否在碟子上,一般人事先不得而知,所以要用意念将它请出来,当所谓碟仙神仙附于上面之后,碟子会自己移动,并且回答问题。
尽管线装书没有相关内容,但我也略有了解,因为大学时也有人玩过。
事实上,请碟仙起源于古代的扶乩,又称为扶架、扶箕或扶鸾,乩指卜以问疑,一支木笔绑在竹簸箕的边缘,在两边扶着簸箕,和神鬼建立联系,根据提问回答问题,木笔在沙盘自动写出来各种信息。
按照历史学者研究,扶乩存在足有几千年历史,后传至日本、朝鲜及东南亚、欧美国家,遍布全世界各地。在国外,扶乩逐渐演化成一种心脏形状占卜板,更为复杂,后来有人又用碟子取代簸箕木笔,用字盘取代沙盘,演变成为请碟仙。
请碟仙在东南亚曾一度盛行,有人言之凿凿说,是由一位道行高深而居心居心莫测的老和尚,施法召来一些狐魂野鬼将之囚禁于碟子之中,并大肆推广,引诱无知民众不停地去玩,然后由受制于他的那些孤魂野鬼暗,吸取人们的精、气、神,供老和尚修练一种异常歹毒的独门法术之用。
当然了,尽管按照某些宗教说法,万物有灵,瓷器很难修道,更何况是普通碟子。
那么所谓的碟仙到底是什么?除了一些野仙,人们请来多数是游荡在周围的孤魂野鬼,并不是什么真正修炼有成的神仙。
也正因为如此,一些居心莫测的人以此来修炼邪术并不怪,以前茅山道士遇到过用类似手段修炼邪术的巫术。另外一种说法则是附会于日本稻荷神社,因为他们供奉的是东北所说的狐仙,通常是以上好梧桐木,搭建一间玩具似的小屋子,每日奉献些清茶、鲜花来祭拜供养,另外一种糯米制的稻荷也是狐仙喜欢吃的,他们所召请来的也是狐仙。
一把来说,请碟仙通常由几个好朋友一起玩,搞些关灯、点香烛、念咒等神秘仪式,才能请出碟仙,让它回答问题。其实最著名请碟仙例子,莫过于当年香港某钟姓女星和几名女子,在一处坟地附近请碟仙。
其间她们向碟仙提出几个问题,碟子在她们每人一只手指合力推动下,缓缓移动,碟子上红色箭头,在桌面一圈圈汉字,指出一些字眼。
当有人问,碟仙碟仙,我们长得漂不漂亮?红箭头所指之字,是一个“岭”字,与“靓”字谐音。接连她们又问几个问题,无不回答恰到好处。在请碟仙过程之中,周围狗叫声、飞来的飞蛾仿佛与之相应,令人觉得神秘阴森。最后有人在心里问,一位昏迷很久的陈姓歌星朋友怎样?碟箭头在“怨”停留一会儿,然后回到原位,占卜结束。
后来果然应验,那位陈姓歌星因以酒送服安眠药,昏迷17个月后死亡。
此次出事的六个学生,四男两女,四个男生是一个寝室的同班同学,两个女生是其中两个男生的女朋友。听秦婧萍将所知事情经过大致讲一遍,基本判断他们请碟仙时,很可能遇到的是邪灵,而且惹怒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