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大家心生恐惧,主要是眼前的怪物太过骇人了。
开始时候,以为祭台上是一个怪物,没想到仔细一看,他的下半身在褐色黝黑的洞壁之中,就好像岩壁突兀地长出一个人似的,祭台上只有他的上半身。
他下半深仿佛与泥土石壁全为一体,而上半身除了面部,和正常人又毫无区别,无数血色蛇状的东西在它周围舞动着,如同一条条高高跃起起的手臂。
“咚……咚……咚……咚”一阵诡异的声音在安静如死一般寂静的地洞中回响着。
“这是……这声音是……”苏灵盯着眼前的那个恐怖的生物惊颤道。
“这是心脏的砰砰的跳动声!”老道捋着胡须,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睛紧紧地盯着半截身体被压在石壁中血面鬼。
“什么……你说这种声音是心脏的跳动声?”苏灵惊恐不信地喊道:“难道这种声音是这怪物发出的?”
“没错,它是活的!”老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桀桀……”赵国钧突然又好像来了力气,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你们都得死,这就是伟大的神,你们都会死的,这就是神!”
“哼!我才不信呢!我就不信这鬼东西连子弹都不怕!!”秦婧萍举起手枪,就是一梭子子弹舌向祭台上的怪物。
清脆的枪声在宽阔的地洞中回响,不料子弹在接近怪物身体后,便如同长在身体一般被吞噬进去,仿佛不是子弹射进身体而是被身体给主动给吃掉。
祭台上怪物身体上射出弹洞,以肉眼可见速度瞬间愈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哈哈,别用的,子弹是伤不了神的!”赵国钧疯狂地大声狂笑着,并不断地喊道,“凡是伤害神的人,都会死的,你们都会死的!”
“老道,这就是你所说想复活的萨满?”我不顾赵国钧疯狂的嘶叫,低声向老道问道。
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错,这应该是一个擅长操控蛇灵的萨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蛇灵融为一体,但又没有完全融合,才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以后我师叔遇到的萨满,是个操控狼令的萨满,比这个厉害多了,除了两条腿像是狼腿,身体其他部位和人差不多。”
老道之前说过,这些修炼邪术的萨满,如果死后想复活,必须死后被面部销毁,其实害怕地府阴差找到他们,复活之前必须利用活人的精气神,再融合许多生人的面部重新塑造出新的面孔看来这个蛇灵萨满还没有达成。
按照老道吩咐,我拎起剩下的大蒜水,全部向祭台撒去。
就在大蒜水如同下雨般淋到怪物身上时,突然石壁内涌出浓郁的黑气,一股强劲的阴风卷着黑气呼啸地吹向大蒜水,大蒜水纷纷落地。
紧接着那怪物似乎被激怒,立刻发出凌厉刺耳的尖叫,猛然摇动上半身,似乎要从石壁之中挣扎而出,随着他的尖叫之声,他身体四周那些蛇状的东西不停舞动,纷纷向我们扑来。
“元始化生,五雷威神。开天辟地,降伏威星。斩妖诛怪,真灵护佑。急急如律令!”老道高喝一声,手持宝剑,脚踏罡步,迅速掏出三张蓝色符箓,用宝剑直挑向那些蛇状东西,瞬间炸裂开来。
“这东西怕火,快开枪,快!”刚才我早已悄悄老道嘴里得知情况,一见老道阻止住怪物的公鸡,立刻冲秦婧萍他们喊道。
眼见旁边的干警似乎吓傻了,我顾不上多想,便纵身冲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就是一排火弹,顿时一片火海出卷向祭台上的怪物!
此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扣动扳机,喷出一道道火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诡异的如同人类发现的惨叫声从怪物嘴里发出,整个上半身尤其头颅急剧地晃动着,更令人惊惧的是,面部不停流出血水,下半身也在石壁中痛苦地扭动着,仿佛正在经受烈火的烤烧。
那一条条血色蛇状东西不停地在火焰中甩打着石壁,块块的碎石被摔落下来。
“大家别停下,这东西怕火,快,大家别停下,所有火焰喷射器都给我压上去!”秦婧萍冷静地指挥道,一时间火舌更加猛烈喷射出来,赤红的焰光顿时映红整个地洞,诡异的血面怪物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不要!不要!!”赵国钧疯狂地挣扎着,想冲上去阻止住众人的火焰,但他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刑警对手,他被武警战士死死地扣着双臂,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保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怪物在灼热的火焰中慢慢地变焦变黑。
终于,最后一条疯狂地摔舞着的蛇状东西也像抽筋般地抖动数下之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而当火焰渐渐消失的时候,祭台上的怪物也变得焦黑一团。
不一会儿,那怪物也不再尖叫,也不再正好挣扎,下半身从石壁上脱落,整个身体从祭台上跌落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扑的一声响,老道一剑斩在在尸体的脖子上,头颅与身体分离开,头颅滚落几下,一股腥臭的黑色的液体从里面流淌出来,也不知道是血液还是脑浆。
然后又是扑嗵一声,赵国钧无力地萎缩坐在地上,一双原来精光四溢的眼睛此时却像如同傻子一般的呆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嘴里不停流淌出黑色液体,腥臭无比,紧接着白眼一翻,眼神涣散,又陷入昏迷之中。
“这人魂魄都消散了,善恶有报,活不成了!”老道上前扒开他眼皮看了看,说道。
当大家再次走出那恶臭难忍的地洞中,畅快地呼吸着大自然最清新的空气,心中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至于剩下事情,警方自己处理了,只可惜赵国钧已成为一具尸体,他和蛇灵萨满到底达成什么协议,为什么助纣为孽,又怎么杀害其他人的等一系列一问,已无从得知,但此时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性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