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王友福的狰狞样子,大家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大家住的是通铺,靠近他两侧的工友,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光着身子跑下地,逃得远远的。这时候有胆子大的工友壮,喊了几声王友福的名字。可能是灯光刺激,再加上工友的喊声,王友福终于有了反应。
此时他脸部隐现白骨,血肉模糊,张开迷茫的双眼,大家骇然发现他眼皮上翻,眼睛呆滞没有黑眼仁,恐怖之极。
紧接着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可即便如此,王友福依然疯狂滴抓挠着身体,血肉横飞,整个简易房内血腥扑鼻,最后在地上痛苦挣扎,哀嚎声渐渐变小,终于一动不动了,惨死后的王友福,整个人几乎变成一具血肉糊模的骷髅,惨不忍睹,工地上突然有人爆死,自然要报案了。
经过警方尸体鉴定,发现王友福的肠道内尚存几片猪头,于是得出结论,认定死者为误食疯猪肉,导致全身瘙痒难忍,抓挠流血过多而死。
官方结论一出,这件事算是暂时平息下来。对于法医的这种解释,大多数人半信半疑,尽管忐忑不安,工程还需要继续下去,可是就在王友福死亡的第二天,工地上又发生一起死亡案件,死因极为蹊跷,带着几分诡异,顿时让整个工地笼罩在一片恐怖气氛之中。
死者叫张春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吊车司机,那天刚刚开工不久,张春生上了吊车,准备抓起一捆钢筋,谁知钢筋刚刚吊到半空上,吊车车门突然开了,眼见张春生从车厢里滚落出来。
更加让人诡异的是,张春生借着惯性的力量,竟然滚到车的前面,正好那捆吊起的钢筋在半空崩开了,数十根钢筋直接扎在他身上,像是万箭穿身一样,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眼见张春生扭曲挣扎着身子,不停地痛苦哀嚎,现场惨烈无比,惨不可睹,很快人就咽气了。
如果这两起事件是偶然,那么吊车司机死亡当天晚上的发生一件事,绝对让大家感到了恐怖,当晚半夜十二点左右,大家突然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当大家出去查看时,惨叫声戛然而止,随后发现打更老头不见了。
打更老头也是外地人,是包工头的一个远房亲戚,大家生怕出事,连忙四处去找,可是找遍整个工地,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发现。
到了次日凌晨,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有人惊骇地发现,那失踪的打更老头竟然还在打更室,只是人已经死了,死状与王友福极其相似,场面异常血腥。当天人心惶惶,警方也没有调查出原因,这让周家感到事情不对劲儿。
其实周家从事建筑行业发家,已经二十多年,知道施工时遇到一些诡异事情,并不少见,南方许多企业每当施工,都会请法师祭祀仪式,即便是农村盖房子挖井,甚至砌院墙,搭个鸡架,还要找个良辰吉日呢!
其中最著名的灵异案例,莫过于明珠市龙柱高架桥事件。
上世纪九十年代,明珠高架道路建设紧锣密鼓,继内环线建成并通车后,贯穿市区的成都路高架和延安路高架先后上马,形成贯穿明珠市东西南北中的“申”字格局。没料到,当工程进行到关键地方,也就是东西南北高架路交会点时,作为支撑主柱的基础地桩,怎么也打不下去。
翻阅明珠地质数据,可以看到,明珠市地处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并无过分复杂的地层状况。参与工程的市政设计院、明珠城建设计院设计,明珠市政和隧道等工程公司立即调集技术力量攻关,一而再,再而三,地桩就是打不下。
工程暂时停顿,后来有人私下提出,会不会是风水龙脉方面的问题?要不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看呢?这种说法出现,立即受到工程技术专家的反对。于是,项目指挥部广邀参与工程的各路技术精英,汇集到一起啃硬骨头。可技术精英们各显神通之后,打不进的地桩依然打不进,就是勉强打进一部分,也远远不符合设计的标准和工程的要求。
于是,先前求神拜佛的说法,又悄悄地在工地传播。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下,主管们想到了求神拜佛。他们请来了明珠玉佛寺的一位主持。主持来到工地细细察看后,闭目合掌,久久不语。众人问可有办法?大和尚沉思良久,然后开口说,已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解决办法也是有的,但要行一番法事,请动神明灵物让出打桩的之地。
大和尚默然择定吉日,众人循其嘱咐,一切准备停当。法师焚香祷念,一一行事,事毕叮嘱某时某刻后即可打桩,然后一去不返。工程技术人员虽然一头雾水,却也动心聚念,遵嘱照办。谁知如此这般之后,地桩竟然顺利打了下去,不偏不倚,完全符合设计标准,南北、东西高架严丝合缝。大和尚回到寺庙,不多日无疾而圆寂。大和尚作法的布置,只传数个领导和工程负责人,并再三吩咐秘而不宣,所以外人无从获知详情,唯一能看到的痕迹,就是在接口处地桩上浇筑的巨大圆型支柱周身围上了白钢并装上了龙型纹饰,作为对佑助打桩成功的神明灵物的祈敬。
还有一种民间的说法,当年和尚看过后,做了几天法事,法事一完,随着打桩机的轰鸣,桩就顺利打了下去,连打七根大桩,现在看到的一根粗大桥墩,里面是七根桩,而不是一根,打好之后底下一股乌气就上来包围住这七根柱子。最后,当局宣传要破除迷信,用装饰材料包住里面盘着乌气的柱子,并在外面用铜浮雕雕了盘龙,事情做完没几天和尚便圆寂了。
既然把商业大厦工程揽过来了,准定要继续进行下去,于是周家决定请人来看看。
当然周巧生作为周氏集团掌门人,不可能直盯在一个项目上,前两天去南方开会,顺便又洽谈个新工程项目,所以我至今没有机会和他见面,这些事情都是听楚姐和吴叔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