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胜利快速地调整好了炮口的发射角度。他所瞄准的是在城下200来米远的正在端着三八大盖步枪进行督战的12个日本鬼子兵们。在华胜利开炮之前,他高声喊道:“各个垛口后面的炮手们,准备开炮!”
华胜利说完后,就冲着日本鬼子兵们发射出了一枚92式步兵炮的炮弹,炮弹在日本鬼子中间炸开了花,瞬间12个日本鬼子被炮弹炸得残断的身体和断臂残肢流着鲜血,飞在半空中……
听到了华胜利的开炮命令后,侯子强、魏大虎、李贵和那两个被刚培训过的‘炮兵’,一起向着城下的敌人临时阵地开了炮。虽然他们都是刚刚学会了使用92式步兵炮,但是好在华胜利之前都已经将炮口的方向和角度调整好了,这些人只管开炮发射炮弹就行,四门步兵炮一齐射向了敌人的临时阵地上。
那些川岛芳子所临时纠集起来的杂牌军,哪里受过被炮弹轰击的痛苦,这一炸,将三来百人的杂牌军炸死了一百多人,其余的没有被炸死的军兵们,看到了城楼上突然间冒出了大炮,并见识到了它的威力后,全都吓得站起了身子,狼狈地往回跑,好在12人的日本鬼子的督战小分队之前都被华胜利用92式步兵炮给炸得‘灰飞烟灭’了。
原本就躲在很远处山坡上观战的川岛芳子,一看自己指挥的军队,被平山县里的义军的炮击下,损失惨重,自己若不赶快逃走,可能也会被发现,从而葬身于义军的炮弹之下。想到了这里的川岛芳子,快步地跑到了山脚树林边的一棵拴着雪白色战马的大树前,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川岛芳子向着滨河县的大路逃跑而去……
魏大虎一看剩下的不到200来人的敌人拼命地往回跑时,他一拍大腿道:“龟孙子们的,你们倒是别跑呀!等着我再装一发炮弹的,给你们都炸回你们的姥姥家去吧!哎?华大哥,你教我的这炮弹倒是咋安上去的呢?”
华胜利俯在城墙上,看到敌人的仓皇而逃,没有答理魏大虎的问话,他快速地调整好了92式步兵炮的炮弹的发射角度,预计当下这枚炮弹落地处,就是敌人将要跑到500米处的城外空地位置,调整好发射角度后的他,快速地将杨广东等新兵运到他脚下的炮弹拾起,装弹入仓。对着现在正好跑到了发射炮弹目标位置的敌人,就是一炮!
“轰!”的一声,在那溃不成军而往回跑的敌人中间,一枚92式步兵炮的炮弹瞬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混着火光及碎弹片和沙石,冲撞着敌人的人群中,这一下又炸死了五十来个敌人。剩余的150个左右敌人,这一下可不敢扎成堆地往后跑了,一下子四散着向后方的山坡的树林子中逃命去了!
华胜利又弯腰拾起了一枚炮弹后,望向城下远去的敌人,已经消失在了路旁的山坡上的树林中了。敌人已经逃跑了,好在这是一场以义军大胜的战斗,只不过让大家伤心的是,东城楼上的原先驻守的13个弟兄已经阵亡了。
华胜利让新兵队的队长杨广东带着新兵们,先给这些义军的弟兄们收尸,然后进行厚葬……
战争就是要死人的,这是残酷的事实,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好在这次大战中,华胜利的义军方面阵亡13人,而敌人却有12个日本鬼子督战队全部被炸死,还有150多人的日伪杂牌军,被东城楼上的92式步兵炮的炮弹炸死,这可以说是一场以少胜多的大胜仗!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严阵以待的华胜利看到了城下不可能有敌人再回来攻城了,也确定了方才攻城的敌人被打败后,不会再次回来杀个‘回马枪’了,他便命令杨广东率领着义军新兵队,打开东城门,去城外打扫战场。
……
杨广东领着22个新兵们,共计从东城外缴获了三八大盖、汉阳造步枪等各类枪支160余支,去除因炮弹炸得变了形不能用的枪支外,他们共缴获了敌人可用的各类枪支103支,子弹1000余发……
望着胜利的果实,其余的人都欢天喜地,可是当华胜利走到了魏大虎的近前时,发现魏大虎却蹲坐在城楼的地面上,望着抬回来摆着那些阵亡的士兵们,呆呆地双眼通红。
华胜利轻轻地拍了拍魏大虎的肩膀道:“大虎,别伤心了,我们要将悲痛化作力量,以后咱们多消灭日本鬼子,好给咱们这些阵亡的士兵兄弟们报仇!”
魏大虎用衣服袖子‘抿’了一下双眼,站起了身来,拎起了歪把子机枪,就要冲下城楼向城外去追逃远了的剩余敌人。
华胜利一把拉住了他道:“大虎,你要干什么去?”
魏大虎道:“这些死去的十三个弟兄们,都是这几年一直跟着我魏大虎的北风山寨里的兄弟们。我魏大虎要去追那些逃远的敌人,给他们全都用机枪突突死,好给我的弟兄们报仇!”
华胜利拉着魏大虎道:“大虎,不可鲁莽,俗话说的好‘穷寇勿追’!你信你哥我的话,咱们一定会给你的弟兄们报仇的,但是现在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我们之所以能前后两次打败了敌人的优势兵力,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有平山县城的地势作为优势,借着这坚固的城墙,敌人难以攻克,又加上了我们都在城墙上,属于居高临下,所以我们才能两次以少胜多,打了两场漂亮的胜仗。但是,如果你这回鲁莽地出城,去追那些逃远了的敌人,那么他们仗着人多,你很可能就有去无回了。我们的牺牲不要紧,关键是我们得留下长期抗日的种子。你、我、还有在场的这些新加入我们平山县义军的士兵们,都是日后我们发展壮大的抗日救国的种子啊!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爱惜自己的生命,好好地保留下了我们的抗日种子……”
魏大虎在华胜利的劝解下,心里略有好转,望着那些躺在地上被白布罩着的义军13具尸体,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那些尸体,魏大虎居然‘咣、咣、咣’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的魏大虎大声地道:“老话说的好,‘死者为大’,我魏大虎给你们磕完头了!死去的弟兄们,你们听好了,我魏大虎发誓,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你们活着的时候都不容易,跟我魏大虎一样,都是因为家穷到没饭吃不当胡子就他娘的得饿死的份上了,才被逼上了山,当了土匪胡子,但是我们平日里都是以兄弟相称的。你们的死,不会白死的,现在我听我华大哥的,先等待着机会,等到机会成熟后,我魏大虎一定给你们报仇……”说着说,魏大虎不禁潸然泪下……
在场的所有义军,看到平日里最为刚强的魏大虎如此动容,不禁全都肃然心伤……
哭得像个小泪人的侯子强,噘着小嘴,冲着华胜利道:“华哥哥,那么我们义军死去的这些人,就白死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报仇呢?”
华胜利看了看大家后,稍作思索,抬起头望向远方,道:“等着吧。这群投靠日本鬼子的汉奸狗腿子们,你们等着今晚吧,看我华胜利率领义军来奇袭你们,将你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