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顿了顿。
“嗯?”
“该怎么说呢,你跟那个人,有些相似。”贺青翰轻轻笑着,“所以,方便不方便透露一下令尊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意思。”贺青翰看了看她的侧脸,“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的名字是舒画章。”舒喻说。
“哦?”贺青翰似乎有些惊讶。
他嘴角轻抿,“这名字很好听啊,你父亲,年轻时候应该也是个人物吧。”
“这个就让你失望了,我不太记得他了。”舒喻蹙了蹙眉,“你好像对他很关心?”
“没,我只是问问。”贺青翰依然轻轻地笑着。
天有些凉,他将外套脱下来给舒喻披上。
两个人并肩走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
萧释离开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时光无波澜。
晚上,贺青翰将饭菜端出来的时候,舒喻突然有些明白了,萧释让他来给她当保姆的原因。
这个贺青翰,似乎很适合做安慰人的工作。
萧释离开时,她心悸到不能停止。
现在,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波澜不惊,却没有心慌,只是在静好中等待着。
贺青翰每天会做各种各样的菜肴,陪着她读诗,赏析诗词,练习毛笔字,也会教给她画画什么的。
一晃,已经过去了六天。
第七天的时候,舒喻再也静不下心来写字画画。
一大早,她就坐在台子上等着,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水,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等着。
从早晨等到傍晚。
她一直望着门口,想着萧释能推门而进。
可,太阳落山之后,依然不见他的影子。
她的心,一点一点落入谷底,心慌得要命。
“外面露水重,还是回屋子里吧。”贺青翰拿了一个外套给她披上。
“他,今天是不是不回来了?”舒喻手脚冰凉。
她坐在那,身体颤抖不停。
“别多想了,就算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会回来的。”贺青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进屋吃点东西吧。”
“我不太饿。”她站起来,怔怔地望着门口。
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也没有要来人的迹象。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
“你一天不吃东西,肚子里那小玩意会饿坏的,好歹喝点汤吧。”贺青翰端了一碗汤过来。
“我真的吃不下去。”舒喻窝在沙发里,抱着双膝,面色憔悴。
贺青翰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揉了揉舒喻的头发,“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舒喻没什么反应。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萧释如果回来了会心疼的。”贺青翰说,“我也很难做啊,毕竟萧释可是咬着牙答应了我的要求。”
“如果照顾不好你,我会很愧疚的。”
舒喻怔了怔。
贺青翰的话也有些道理。
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么邋遢和憔悴。
如果萧释回来了,肯定要叨叨半天。
“我想吃蛋花玉米羹。”她抬起头,“加糖的。”
贺青翰愣了愣,嘴角轻笑,“稍等。”
他做了蛋花玉米羹,她吃了不少,又梳洗一番,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就这么忐忑着过了一晚上。
第八天早晨。
舒喻依然跟昨天一样,坐在台子上等着。
从早晨等到傍晚,萧释依然没回来。
她的脸色奇差。
浓浓的失望感袭来,她面色苍白,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贺青翰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看到她的样子,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只是在她身边坐着,不再作声。
就这样,第九天,第十天,他依然没有回来。
在漫长的等待中,舒喻的身体有些麻木。
十月十号,这个地方有秋日盛典。
舒喻手心里紧紧地攥着那秋日祭典的海报,心,如同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堪。
萧释他,明明说要回来陪她参加祭典的。
可是,都超了预定的日期三天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通。
如同,消失了一般。
舒喻一如往常,不哭不笑,不说话,给东西就吃,呆呆地坐到天黑。
天色擦黑之后,不远处,一簇簇烟花飞上天空。
在秋日的夜空中绽放着璀璨。
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和他一起参加的祭典,要开始了。
鞭炮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外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贺青翰看着她,“我们出去走走吧?”
舒喻怔怔地看着飞舞的烟花。
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七彩光芒,如同垂落的繁花,逍遥自在。
许久许久,久得贺青翰以为她不回答的时候。
她轻轻地开口,“好。”
夜色渐凉,她穿了外套,与贺青翰并肩走在小路上。
和往常的寂静不一样,此时此刻,这小镇上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卖小吃的。<igsrc=&039;/iage/29431/1108246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