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跟百岳的小子在一起？”沈离鸿发来这条信息之后，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快回复我，告诉我，你跟百岳那小子没有关系。”
“画眉，不要让他碰你。”
“我会疯掉的。”
“求求你回复我。”
……
沈离鸿发了好多条信息。
因为手机信号被劫持，她一直没有收到。
现在看到他的消息，柳画眉只觉得浑身僵硬。
这种质问的语气可真是，太可笑了。
他以为他是谁？
还跟以前一样，跟她是情侣吗？
当他跟那个女人滚在一起的时候，跟那女人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柳画眉咬着牙。
真是可笑。
那男人，明明外表那么冰冷，性格却腻歪不定。
跟她生死相随了这么多年，他却跟别的女人滚到了一起，那女人用了各种手段陷害她，而他，从来没有站在她这边。
甚至，还帮着那个女人。
真是可笑。
这男人，都到现在了，还想着让她不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到底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脸？
真是太可笑了。
柳画眉紧紧地攥着拳头，全身冰冷。
那些年被遮住的伤疤，也再一次被揭开，生疼生疼的。
白凛月洗完澡出来，看到她正僵在原地，走过去抱住她，嘿嘿直笑，“姐姐，我还以为你会趁我洗澡的时候离开呢。”
柳画眉的身体僵硬无比，“你，知道我要离开？”
白凛月点点头，“知道啊，姐姐不喜欢我，让我去洗澡，大概是不想让我碰你，想趁机离开。”
“你，想要我？”柳画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艰难。
“想啊，很想很想，这几天都要爆炸了。”白凛月撇着嘴，“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既然知道我要走，为什么还去洗澡？为什么还要离开？”柳画眉蹙着眉。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
“因为我相信姐姐你。”白凛月的脸上一片纯净。
“相信……我吗？”柳画眉苦笑了一声。
这白凛月才认识她几天，竟对她说出了相信两个字。
她跟沈离鸿认识了十几年，相恋了近十年。
那个女人，那么明显的陷害，瞎子都能看出来的陷害，沈离鸿却选择相信那女人，而不是相信她。
真是讽刺啊。
“我一直都相信姐姐啊。”白凛月脸上发苦，“姐姐你今天就陪我嘛，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爆炸了。”
“我去洗澡。”柳画眉有些狼狈。
前尘往事扑面而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从前的她，痴心痴意爱沈离鸿一个人，实在太煞笔了。
她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冲洗在身上。
那些不堪的过往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了一种想放肆大哭的冲动。
当年，沈离鸿跟那个女人结婚时，她万念俱灰，如果不是江酣拦着，她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所以，当萧冰合宣布组织解散的时候，她选择了远离。
眼不见心不烦，在城市的角落里将他忘掉。
可，时隔这么多年，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竟又来对她说这个。
真特么，太讽刺了。
柳画眉麻木地吹干头发，走出浴室。
因为水汽氤氲，她的脸颊有些红晕。
“啊，姐姐，你洗好了。”白凛月凑过来，“好香。”
他将她抱到大床上。
刚刚洗过澡，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姐姐，你好美。”白凛月眼睛闪闪，他的身体在颤抖，“我，我真的可以么？”
柳画眉闭上眼睛，“趁我还没后悔。”
她攥紧拳头，感受到白凛月的热气，紧紧地咬着牙齿。
白凛月想这一刻想了很久。
他也轻车熟路，从头开始亲吻她。
柳画眉精神紧绷，有些害怕。
“姐姐，别怕，别怕，放松。”白凛月尽量将声音放低。
柳画眉疼得满头大汗，眼泪直掉。
“姐姐，你……”
白凛月的脸色有些古怪。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柳画眉疼得说不出话来。
白凛月不会温柔，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简直要将她折磨死了。
“对不起，姐姐。”他停下来，“我不知道姐姐你还是……”
“对不起，对不起。”
他拥住她，“我不会温柔，你是不是特别疼？”
“……”柳画眉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搂住白凛月的脖颈，用力咬下去。
“没事。”
白凛月亲吻着她，用了生平最轻柔的动作。
就算是这样，柳画眉还是几乎要晕了过去。
“姐姐。”白凛月没太过分，不敢再继续碰她，而是改为拥抱她，“我好开心。”
他将头蹭到她肩膀，“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跟姐姐睡？”
柳画眉愣了愣。
有些不真实。
原本想留给沈离鸿的第一次，在她一时冲动下，竟给了白凛月这小子。
她跟他，只认识了几天啊。
柳画眉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就算是为了报复沈离鸿，也做得太过了一点。
“姐姐？”白凛月见她好久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姐姐，我不会再乱碰其他女人了。”
“我只要你一个。”
柳画眉嘴唇动了动，有些烦躁。
“姐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原本是要被制成毒童的，可我命大，活过来了。嘿嘿。”
“不过我全身都是毒，被扔到了海里，后来是小皎救了我。啊，小皎就是一条特别大特别大的蛟龙。”
“有很长一段时间，小皎每天都来陪我玩。”
“为了报答小皎，我就将自己的血喂给它，小皎特别喜欢我跟女人结合之后的鲜血，所以，为了小皎，我需要采女人补血。”
柳画眉对白凛月的过往并不感兴趣。
这一次之后，她跟他，绝对不会再有交集。
这一次，就当是一场梦吧。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白凛月翻身看着她，“姐姐，我决定不再碰其他女人了。”
“我只喜欢你。”
“所以，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嫌弃我？”
“……”柳画眉有些困乏。
她闭上眼睛，不想搭理聒噪的白凛月，也不想开口说话。
今天的震惊实在太过巨大，她脑子转不过来，就那么昏昏沉沉的，困乏感袭来，她陷入到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