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我看到吴妈妈悄悄的出府了”
白姨娘在府里领不到银子,为了应对童安生,肯定在外面想法子,在古代无非就是变卖首饰或者暗里做些营生,这个关口吴妈妈外出,看来这回白姨娘急了。
“和碧,拿上一百两银子交给你哥,让他查实吴妈妈在做什么”
和碧那了银子到外院寻了她哥哥,和碧哥哥大雷在王府当侍卫。
一直到了晚上,大雷才有了消息回来。
“小姐,我哥说了,吴妈妈去永大钱庄见,但是她去了里面,我哥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后来在下午还是想法子从一个二掌柜的口中得知,永大钱庄暗里为有钱人提供放印子钱的事情”
印子钱?呵呵,如果白姨娘在永达钱庄放印子钱,那今天吴妈妈应该是去拿钱的。
“让你哥想法子弄清楚白姨娘是否也在参与放印子钱,可以的话收集到一些证据”
“夫人,妾身今天也想去华法寺上香,为自己的过错忏悔”腊月二十八这天一早给何氏请安的时候,白姨娘向何氏请示也去法华寺。
“行吧,但是要谨言慎行”何氏沉默一会答应了。
“妾身谨记教诲”白姨娘面上恭敬,低头应许,但是眼底可是一片暗沉。
是去华法寺上香,又凌穿得比较素净,淡蓝色的衣袍,湖水绿流纹扁边对襟袄,披着白色狐裘披风,头上插了一根玉簪子,别着两朵蜜蜡珠花,耳朵坠的是小粉珍珠耳钉。
辰时,王府大门外一顺溜的停了好几辆马车,佑歌已经牵着马在旁等着,佑祺佑祥等几兄弟已经先去安排了。最后老太太领着孙娴姝、李妈妈一辆,何氏带着又凌一辆,二夫人带着又佳一辆、三夫人带着两个女上一辆,又凝还小就留在府里,又芳等大房的四个庶女一辆,单独给白姨娘整了一个小车,丫环下人等分了几辆,这么多车一路浩浩荡荡的往法华寺去,就是那排场路上行人无不惊叹一番,不亏是权贵人家。
近两个时辰到了华法寺,大门外是百级台阶,何氏与二夫人向前扶着老太太,众人下了马车跟着拾级而上。
正逢寂辽方丈带着华法寺众僧在一起禅修念经的日子,老太太领着府里的主子在大殿后面落座,随着木鱼声,念经声大家不由得安静下来,看着长辈闭眼双手合一,小北门也有样学样。咱这个场合里,又凌其实是忐忑不安的,到这个时代七年多,这还是第一次到寺庙,因为自己是天外来客,总会有些害怕来这种神佛的地方。
一个半时辰后法会结束,老太太领着大家去上香祈福。
“王老夫人,奴婢是平阳侯府的,姓赵,我们夫人让奴婢过来问一下,老夫人什么时候得空,夫人过来拜见您”原来是平阳侯府侯夫人,这不怪老太太多问一下,因为这平阳侯夫人平日都不出门不见客的。
平阳侯爷除了侯夫人外还取了平妻谢氏,那谢氏与平阳侯可是青梅竹马,很得平阳侯的宠爱,现在平阳侯付是这个谢氏在掌家,而正经的侯夫人被逼的整日的躲在自己的院子里。
“侯夫人有心了,老身正好回厢房”一会,南厢房侯夫人就来饿了老太太的院子。
侯夫人只身带着下人来上香还愿,已经来了两天。一阵寒暄后,老太太为侯夫人介绍府里的几位小姐,何氏等三位夫人是见过侯夫人的,但是小辈没见过。
“老夫人,您的几位孙女长得可真漂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可不就是她们!您啊享福了,将来福气更大”回头示意丫头,给了每个女孩一个荷包。
“要不,让她们年轻人自由活动去吧”小姐们谢过几位长辈后到华法寺随处逛了起来。
王府的几位少爷另外活动去了,又凌发现从法会后就没见了白姨娘警惕心立马拉起,吩咐和碧、和平跟紧了自己。几个丫头中,和平除了作弄膳食之外,会辩药物还会些拳脚功夫,所以今天特别让和平跟了来。
“我们去抽签吧”大家手上拿着抽到的签文,几家欢乐几家愁,都去找解签大师求解。
“求姻缘”孙娴姝把签文交给解签大师。
“一世劳苦皆是命,数年劳困总有天,谋而不遂休生怨,再过三春福禄全。施主,姻缘自有天定,顺其自然,必得善果”到最后孙娴姝都不太满意。
其他几个都是大概差不多的意思,又芳和又佳没有求签,只求了平安符。又凌本来不想求的,但是经不住和碧她们殷切目光,求了家宅,上平签,又凌也不求了大师给解释,前面看着就不错。
“八妹妹怎么不求姻缘啊”
“以后再求吧”
“三姐,八妹妹肯定不用求了,自有夫人给她张罗好一切,肯定不会差了去,四姐你说是吧”又欣在旁道。
又凌笑笑没有接话,与又芳、又佳往放生池去,又欢又欣姐妹俩也跟着一起。
哼,嚣张个什么劲,以后等我嫁给五皇子,看再怎么收拾你。王又婷不想跟着大家去放生池,带着如色回去找白姨娘。
老太太这边送了侯夫人出去,与何氏等在院子外走了一圈,快要到王府暂住的院子时,看到孔妈妈正等着,挺着急的样子。看到到老太太她们,走近行了礼,走到何氏身边身边悄声的说着什么事情。
进厢房落座后,看着何氏脸色异常,老太条问道“发生什么事?”
何氏看了一下左右,二夫人和三夫人见机带着房里的丫头下人都下去,屋里只剩了老太条、大夫人何氏、李妈妈和孔妈妈。
老太太一看这阵势,事情还不小“说吧,到底什么事”
“是白姨娘,孔妈妈,你说”何氏看向孔妈妈。
“是,老妇人、夫人,奴婢刚才去张罗午膳的时候,看见白姨娘独身一人往东厢房的方向去,急慌慌的样子,奴婢看着奇怪,就跟了上去,看到白姨娘走到一间厢房,敲了门,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一个男子,把白姨娘拉进房里了。奴婢没了主意,留了春天在那厢房外留意着,就回来了。”
老妇人脸色发黑沉默了一会“老大媳妇,安排几个力壮的婆子在那厢房前后守着,现在带我过去,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
孔妈妈选了几个婆子先过去,何氏扶着老太太,李妈妈跟着镇定的往那厢房去。
到了厢房外,孔妈妈带着三个婆子在看着。
“怎么在这里,不进去”
“老夫人,吴妈妈在门外守着,奴婢没敢惊动”
“后面有没有人守着”
“春天带着人在守着呢”
“把那老妇按住”老夫人示意把吴妈妈制住。
几个婆子得令立马冲进走廊,两人使劲扭着吴妈妈的双臂,在吴妈妈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经被捂住,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吴妈妈拿来的力气一个转身将走廊边上的临时药炉子踢飞,炉子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不好,孔妈妈三步并两步走推门冲进去,老夫人几个跟着进去厢房,只发现白姨娘躺在床上。孔妈妈、李妈妈把屋子查看一遍,向老妇人和何氏摇摇头。
“老夫人、夫人,这是。。。。。。”白姨娘从床上坐起问道,白姨娘虽然强壮镇定,但是她的说话的气息还是不稳,头发有些乱,脸色还带些潮红,在场的几位都是过来人,就白姨娘这样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厢房不是在南边吗,白姨娘怎么在这里啊”
“哦,妾身刚才在寺院逛的时候,有些头晕,看到这边正好有空的厢房,就让吴妈妈扶进来歇息”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这时走廊外面传来吵闹声。
“老夫人、夫人,我们在后面碰着个人,从这个厢房窗户跳出来的,奴婢觉得可疑,就带过来了”听到春天说的话,白姨娘脸色吓白,只有双手狠狠得握着,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晕过去。
“白姨娘这事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何氏让几个婆子放开吴妈妈,让给白姨娘简单收拾一下。
看了白姨娘一眼春天接着说道:“当时多亏寺里的两位师傅帮忙,否则都拦不住”
“把人带进来”两个婆子推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男子上身只着中衣,怀中抱着一团衣服,后面还跟着两位和尚。进到房里,男子看见屋里的白姨娘目光闪烁,两个婆子将男子按跪在地上。
“你们为什么抓我,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男子还在吵吵嚷嚷的。
“两位师傅是否能将你们看到的告知老身”老夫人没理他,看着两位和尚问道。
“阿弥陀佛,刚才贫道与净凡师弟经过厢房后的时候,看到这位男施主赤裸着上身从这厢房窗户跳出,那几位女施主拦不住男施主,向贫道二人求助”
何氏问道“白姨娘可认识这位香客”
“妾身不认识”白姨娘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听到白姨娘的话,那名男子身子一顿但也没出声反对。
“搜身”一个婆子上前两步,看一遍就直接去扯男子抱在怀里的衣服,男子死活不愿给,在上来两个婆子帮忙。
一阵稀里哗啦,有一个布包掉下来,还掉出几锭银子,孔妈妈捡起布包和银子,一股脑的倒在桌子上,当着所有人清点。
“老夫人,是银票六千两,白银一千两,还有这个”孔妈妈将手里的赤金碧玉镯子递给老夫人。
“这不是白姨娘常戴手上的镯子!”看了看白姨娘,白姨娘低着头没敢表示。
“这么说这位香客是进室偷窃还意图玷污白姨娘”何氏看了看老夫人。
“两位师傅,如果送官,还麻烦到时帮忙作证”老夫人对着两位大师道。
“这是应该的”说完两个大师也出去了。
“请老夫人、夫人为妾身做主”白姨娘跪在老夫人面前,眼泪汪汪的。
“怎么说”
“妾身正在床上歇息,是这个人突然出现在房里欲图对妾身不轨,多亏老夫人,否则妾身就真的对不起老爷了,呜呜呜”差点被强奸虽然不好听,但是如果被证实通奸,先不说老太太及何氏,老爷就先饶不了自己,到时更影响。。。。。。。希望童哥能看在婷儿的份上按自己说的。
“是这样的吗?这位公子”
“不是,爷是走错了房间”
“白姨娘,那些银票是你的吗”老夫人问道。
“不是妾身的”不能承认。
“那你的镯子怎么在他那里”
“是他临走的时候抢了妾身的”“请老夫人为妾身做主”
最后老夫人与大夫人商量将人带回府里再处理,将绑了起来童安生,派了几个婆子看着。
“老夫人,先吃点吧”李妈妈让丫鬟端着膳食走了进来,这才发现过了午膳的点。
没了心情,匆匆用膳后,老夫人让大夫人何氏通知众人午歇后启程回府。本来约了方丈要去听方丈讲佛法的,也不去了,让李妈妈亲自去跟方丈道歉。
这一番动作,二夫人、三夫人看在眼里,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了,还不小,小辈们也感受到了,但是没敢问。
回去的时候,在大家出来之前,李妈妈和孔妈妈上了白姨娘的车,何氏与老夫人一趟车,要求又婷、孙娴姝与又凌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