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府门前,
两头巨大的石狮子,一左一右,威风凛凛,俯视着前方,镇守着布府,彰显出威风大气,好不气派,
门前,当先黑袍人身体微微一抖,看向布府深处,微微凝视,嘀咕一句,“布无情,”
黑袍人身后,并排而立的六位黑袍人,听到这个声音,准确的说是听到这个名字,一个个神sè大骇,脸上露出惊讶,微微担心的神sè,齐喝一声,“大人,”
这话落,当先黑袍人并沒有如意料当中的那样回答,而是一言不发,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停留在那,矗立永久,
这一幕,生生定格在那,好似永久般的雕刻在那,化为了历史,
而事实上,时间仅仅只是过去几息,只是眨眼间,可是给大家的感觉,那就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上十年,上百年,乃至上千年,
“走,我们走,”突然,当先黑袍人身体一震,大手一挥,神sè略微有点骇然,嘀咕一句,催促一声,
旋即,这一回,这七黑袍人,沒有停留,几个闪落之间,纷纷速度飞快,对着街道的远方,笔直的冲了出去,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布府深处,
布府人丁不旺,单单就布无情这一房而言,不知道为什么只娶叶孤城一房,除此之外,就沒有在另娶他人,自然,布无情之下,就只有布屈和布倩琴两个子女,加上父亲大人叶孤城,整个布府也就只有四个真正的主人,
当然,除了四个主人之外,布府如此之大,是不可能沒有仆从的,可是布府一向遵从一些从简,也就招收的仆从不多,单单够用就行,自然,整个布府加起來,人数不多,人丁不旺,较为冷清,
不过,布府虽然人数不多,加上布府面积广阔,可是他们都知道一点,都明白在布府有些地方是禁地,不能够随意闯入,毫无疑问,布府的书房绝对是这些禁地之一,
布府的书房,就算是叶孤城,乃至布倩琴在沒有布无情的同意许可之下,是沒有资格进入书房的,
因为,布府的书房,是布无情办公处事的地方,
书房内,
书案前,布无情正襟危坐,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摊开了一本文书,正在仔细的处理着公务,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书房之内安静无声,悄无声息,连同布无情的声息,都好似隐藏在虚空之中,难以察寻,
突然,就在这一刻,就在黑袍人停留在布府的那一刻,看向布府深处的那一刹那,处理公务的布无情微微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立在那,缓缓的,布无情微微抬头,看向虚空处,紧紧地盯着虚空,好似想把虚空看透,透过虚空看向了布府的门口处,
突的一声,布无情一下子站了起來,古井无波的神sè间竟然出现了一丝骇然,看向虚空处,眼神微微眯起來,喃喃一句,“竟然……是你,”
骇然之sè,逐渐从布无情的脸上迅速蔓延开來,
假若这一刻,有人在旁边,看到布无情脸上骇然的神sè,一定会更加震惊,因为,布无情一向处事不惊,位于泰山蹦前而不动,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毫不改sè,可是,在这一刻,布无情脸上竟然有骇然的神sè,实在是不可思议,
可见,当先黑袍人对布无情的冲击,到底有多大,
这一黑袍人,毫无疑问,肯定是布无情认识之人,
可是……这一人到底是谁,竟然让布无情如此之骇然,震惊,
这一人,会是谁,
突的一声,布无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震惊之sè逐渐消退,缓缓坐了下去,有一点疲惫的感觉,瘫坐在椅子之上,这一人的出现,对布无情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不过,布无情就算是认出了对方,发现了对方的踪迹,也并沒有追出去的打算,而是一直坐在那,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在书房之内,扩散开來,久久不散,诠释着布无情沉重的心情,难以言明,
而刚才这一幕,发生的缘故,就是在布屈身上,而偏偏布屈这一家伙,吃过晚饭之后,就呆在自己房间之内,盘腿陷于修炼当中,对于外界发生的这些事情,丝毫不知,
几天之后,
一大清早,布屈就早早起了床,來到了院落当中,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天际,嘴角微微翘起,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厨房方向,说了一声,“喜鹊都在叫了,看來今天会有稀客啊,小烟,多准备一些早餐,会有稀客到來,”
小烟的小脑袋从厨房悄悄谈了出來,展颜一笑,比划了一下手势,严重露出疑惑之sè,询问了一句,似乎在问会有什么稀客到來,
“去吧,去吧,哈哈……等下你就知道稀客会是谁了,别急别急,”布屈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哑谜,神秘一笑,说道,
小烟听到这话,白了一眼布屈,随即又嘿嘿一笑,忽遛一声继续回到厨房去了,准备早餐,
布屈摇头一笑,來到了院落中,坐到了石桌之上,拿起一个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嘴角微微翘起,好似一副隐士高人的模样,端坐在那,静静的等待,
沒过多久,院落当中,冲进來一位碧绿sè的身影,几个闪息之间,就來到了布屈的面前,抢过后者手中的茶杯,高高扬起,一口喝了下去,大呼一声,“爽啊,真爽,清早喝一杯凉茶,心旷神怡,整天都有好心情,”
不用说,这一人,就是布屈的姐姐,布倩琴,
“倩儿,你每次來的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你每次喝茶都不叫喝茶,叫牛饮啊,”布屈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微微抬起头,看向面前之人,摇头苦笑了一声,调笑一句,
“你才牛饮了,你全家都……”
说到最后,布倩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吐了吐舌,急忙收声,解释道,“我这叫另类的喝茶,懂不懂啊,”
布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真不懂这另类的喝茶,
“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布倩琴白了布屈一眼,狠狠的瞪了瞪,说道,“小弟,你现在胆子大了啊,竟然还敢嘲笑我,哼哼……”说完,布倩琴还在布屈面前挥了挥拳头,顾着腮帮子,瞪着眼珠子,好似在威胁布屈,
“哈哈……”布屈见到布倩琴这可爱的一幕,哈哈大笑,就差把口中的茶喷了出來,
“你……你……哼,”布倩琴噗通一声,从桌子上坐了下去,一脸的不高兴,
“好啦,别闹了,是不是今天啊,你的消息准不准确啊,算准了时间,”布屈微微一顿,眉毛一挑,盯着布倩琴,笑着问道,
“放心吧,消息我这最灵通,探子已经回报,已经进城了,按这个脚程來算,到布府并不需要多久了,快了快了……”布倩琴嘿嘿一笑,看向布屈笑着说道,
布屈点了点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随后,布屈,布倩琴來人坐在石凳上,等待着这传说当中的贵人到來,
布府门前街道上,
远方,呼啦一声,一串激烈的声音,闪电而來,传出强大的响声,随即,咚咚几声作响,马蹄声不绝于耳,由远及近,传向四方,不时惊起一阵惊呼,不一会儿,几匹马由远即近,呼啸而來,一扫看去,马匹之上,最先一女子,身穿着火红sè的衣裳,长发飘飘,在风中迎风飘扬,速度飞快,还时不时大喝一声“驾,假、驾,快点,再快点一点,”
后面几匹马匹之上,都是统一穿着一致的服装,护卫着红衣女子,一看之下,就知道旁边这几人,是红衣女子的侍卫,
女子在大街上,速度飞快,有着策马飞奔之意,毫不顾忌,算得上是肆无忌惮,自然引來了旁人的围观,
“这些人是谁啊,竟敢在大街上如此肆无忌惮的骑马,这眼中哪有法律的存在,太过分了,就差引得鸡飞狗跳,”大街上一人,看到这几人的行为,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喃喃了一声,语气有点愤怒,
“对啊,那名红衣女子是谁啊,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太不把皇朝看在眼里,太不把京都放在心上了,”那话一出,立马就引來了旁人的附和声,
“你们几个小声一点,别被人听去了,真是的,你可知道那一女子是谁,是什么身份吗,”
“啊,难道这一女子有着什么背景,有什么后台不成,”
“假如我猜得沒错的话,这些人都是平西王的人,那一名黄衣女子,正是平西王的掌上明珠,接天后陛下的旨意,进京面圣的,要知道,平西王可是镇守边关,掌握兵权,实力非常大,战功赫赫,不容小觑啊,”
“难怪……难怪……难怪这些人敢当街骑马,原來是有这样的背景啊,这些人要真的是平西王的话,还真说不的通,前面不远处不就是昊天大将军的府邸,而昊天大将军和平西王可是姐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一个平西王,一个昊天大将军,真是武周皇朝之幸啊,”最开始对那红衣女子不满的两人,相视一眼,急忙恭维了一声,以防得罪权贵,身首异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