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布屈心神放开,好似蜘蛛网一般瞬间扩散开去,弥漫到森林当中,这一番察觉下去,布屈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准确的來说,好像是战斗,拼杀的声音。
“真的有情况。”布屈眉头一皱,立马全身心的戒备,心神凝聚在一起,握住星陨宝剑,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至于一旁的刀霸,同样是一脸的戒备,神情无比的看向四周,等待着事情后续的发展。
“难道……真的会是阴阳盗贼的人吗。
刀霸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明白,在这森林四周,他早已经埋伏好了人,有着一大堆的人马相随,但是在这一刻,竟然沒有一个人出來通风报信,显然,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造成如此局面的唯一原因,那就是那些人,十有**已经遭遇了不测。
一想到这,刀霸心头就好似在滴血一般,无尽的怒火燃烧,但是沒办法,刀霸必须忍住,必须坚持住,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要等到事情明朗的再计划别的事情。
突然,就在这时,森林中突然传來了一声轰隆般的巨响,还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喊杀声。
“大人,大人……有危险。”
砰地一声巨响之后,这一道声音彻底被湮沒,瞬间被别的声音盖下去,再也沒有别的任何声音。
刀霸,布屈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神情,嘀咕一声,“这一回,真是糟糕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突然,这个时候,从森林的一个角落中,突然传來一道清亮的声音,同时间,随着声音的传开,一道身影从森林中砰地一声冲了出來,來到了布屈,刀霸等人的面前,正好挡住了和亲队伍前进的方向。
说话这一人,仔细一看,长的是獐头鼠目,身材瘦小,身躯微微弯曲,细小的眼睛中流露出丝丝狠戾的光芒,一看之下,就可知这一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还是一个狠角色,极难对付。
看到这一人,布屈,刀霸眼神微微眯住,盯着对方,任由对方说话,从始至终都不曾发言,这时候,还真的不知道布屈和刀霸两个人,心头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二狗子,给我住嘴,他***,每次都是这一个口号,你就不知道创新一下吗,你就不会换一下吗,换个好听的,换个文艺一点也行啊。”先前那一人还沒有念完口号,旁边的森林中,突然再次传來一个声音,插嘴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说道,“而且,二狗子,你找死啊,老子在这里,这种念口号,霸气无比的事情,不应该老子來吗,你这混蛋竟敢先念出來,难道想要篡权不成。”
伴随着说话声,森林的一角,立马就走出了一道身影,这一道身影牛高马大的,非常魁梧,看起來装得非常壮实,而且,这一人脸庞上长满了胡须,略显粗犷。
布屈,刀霸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突,感觉到了声音当中的洪亮,同时,心神一扫,注意到这一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來的气息,眼中冒出了一道精光,心头同时喝了一句,“这……是一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同时间,随着这一个人走出了角落,在其身后,还跟着十來个个头不一,身材不同的手下,纷纷从森林之内走了出來,这一人的手下,各个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一看就是经历过生死之人,就如同战场之上的老兵一般,虽然这十來个人境界不高,但是相比战斗力惊人,绝对是个中好手,不可随意欺凌。
不过……最令布屈奇怪的是,在这十名手下当中,赫然有着三个蒙面人。
对,沒错,就是三个蒙面人。
这三个蒙面人,跟着最先一人,走了出來,这三个人聚在一起,无形当中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体,并不和那是几个手下混在一起,显然,这三个人,一看之下就不是那一个粗壮之人的手下。
旋即,在一声大笑中,这一个壮实之人,一出现在小道上,立马对着那一个瘦小之人的屁股踢了过去,还一边大骂一句,“二狗子,给老子滚开,这种耍威风的事,只能老子來,哎……老子这几天被那个贼婆娘欺负惨了,还不容易找个机会出來透透气,你这混蛋还要给老子上眼药,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老大,我错了,我才不敢篡权了,老大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夺老大的权啊,嘿嘿……老大要耍威风,这种事情,当然是老大來,小的就不代劳了。”
那名二狗子,一看到粗壮之人,立马弯腰行了一个礼,谄媚的大笑说道,“老大莫生气,小的这就立马闪开,嘿嘿……”
“嘿嘿……二狗子,这才乖嘛。”
粗壮之人处理好二狗子的事情,这才转头看向布屈等人,微微顿了顿,眉毛挑了挑,好似在酝酿什么感情似得,过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低喝一声,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老大,你不是说要创新吗,老大,创新就不能來旧的那一套。”二狗子听到这话,立马就翻了翻白眼,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一句,说道。
“二狗子,你是纯粹找死吧,竟敢拆老子的台,小心老子好好收拾你一番。”
粗壮之人耳朵非常尖,听到这话,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伸腿就是对着二狗子一踢,砰地一声,二狗子的身影轰隆一声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不过立马,二狗子一下子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沒有受一点伤,來到这一任身旁,低声下气的说道,“老大,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罪不可恕,我……我就该杀千刀,老大别踢我了,很疼的……你和二当家都喜欢踢人,我这小屁股眉头都要挨踢,天天半夜痛苦的半死。”
“哈哈……二狗子,这是你自找的。”粗壮之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几声,同时间,粗转之人身后的手下,也一下子就被二狗子逗笑了,差点笑出來眼泪來,就这样,这一群人的到來,出现在布屈和刀霸的面前,就好像是一群耍杂耍的人,根本就沒有把布屈等人放在眼中。
这一群人,就在大家上打闹,嘻嘻哈哈大笑。
不过布屈注意到,在这一群人大笑的同时,这一群人身后的三名黑衣蒙面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喜,不开心。
“好了,别闹了,先办正事要紧,真是的,他们这一群人都等不及了,我们也别玩了。”
粗壮之人大手一挥,看到身后的人笑的东倒西歪,急忙大吼一声,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要记住,我们是出來打劫的,打劫必须严肃一点,不严肃我们怎么打劫啊,敌人怎么会怕我们啊,听到了吗,大家都严肃一点,不准再笑了,统统给我闭上嘴巴。”
“是,老大,小的们听到了。”
这话刚落,身后立马就传來了窸窸窣窣的应答声,非常不整齐,就好像是一群散兵游勇一般。
“这……真的是來打劫的吗。”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闹剧,布屈的心头都不经意的嘀咕了一声,就一种错觉,就好似被杂耍一般。
不过一旁的刀霸,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那一个领头之人身上,时时刻刻注意着,戒备着,就好像是面对一个强劲的敌人一般,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看來,刀霸从那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危机感,感觉到了强大的实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要……”
粗壮之人把身后所有人的情绪调整过來,顿了顿,视线再次回到了布屈,刀霸的身上,双手叉着腰,显得无比的霸气,指着面前的小道,大喝一声,说道。
不过……当他说到后面的时候,突然就一下子断了下來,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沒有说出一个所以然。
“该死的,很久不出來打劫,连口号都忘记了怎么说了,都怪那个贼婆娘,天天逼得我连打劫的时间都沒有,害得我连老本行都忘记了。”粗壮之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沒有说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地骂了一句,说道。
“哈哈……”
这话一说出,后面的那些手下,顿时间一下子又笑成了一团,相互之间趴在一起,笑个不停,还一边不忘调侃一句,说道,“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老大真是越來越逗了,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沒办法,老大其实也很可怜的,天天被二当家欺负,早已经成为了受气包,乃是真正的妻管严,平常在山寨中,也都已经沒有了什么威严,天天被二当家追的漫山遍野的跑,真是笑死人了。”
“可怜的老大啊,最近这一段时间,真是可怜到了他,不过,老大也真是活该,谁叫他娶个二当家回去,天天成了受气包,在家里也沒有了威信,天天被二当家欺负,其实……老大这种罪,纯粹是自找罪受,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