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邵峰放开了他的唇,阮唐腿脚发软,他根本不敢问邵峰为什么亲他,也不敢问这个亲吻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患得患失,有着微微一点忐忑的甜蜜,更多的是无助,腰肢一软被邵峰拦腰扣在怀里——他心跳几乎快停止了。
春风楼外的风雪呜呜作响,而屋内的热气蒸腾,截然相反的两个人间。
阮唐不敢抬头,只咬着唇,含着泪水,大气都不敢出。
“抬起头来……”
阮唐呜咽一声,摇了摇头,却被捏起了下巴,被迫对视着那双黑亮的眼睛。
这个是邵峰啊,可阮唐却不知为何有点怕:
“哥哥……”
阮唐颤颤叫了一声,眼泪又出来了,嘴巴立时被堵住了。
他承受着眼前男人对他的掠夺,脚根本支撑不住身体,随即被邵峰紧紧扣住腰,坐到了地上,而邵峰半跪了下来,右手扣住他后脑勺,如同吞吃了他一般。
嘴唇柔软滑腻,小舌温润团软,被邵峰噙住,纠缠着,没有闪躲的余地,粗重的气息扑在脸上,让阮唐战栗……
邵峰只觉得他嘴里似乎有蜜一般,吃不够,吻不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会有一点心里障碍的,可事实是一点都没有,他只想侵占,浸染他的所有,他知道的,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自己想要他,决计不许别人碰他,哪怕一分都会让他发疯。
这个美丽纯真的少年,在不知不觉间诱惑的他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阮唐的嘴唇被他亲的红艳,还有些微微的发肿,但他忍不住一直亲,一直纠缠他的小舌,他知道怀里的人羞涩得厉害,可是忍不住就是纠缠。
他接吻过,但从未尝试过这等连灵魂都被吸引住的亲吻。
这是老子的人。
邵峰扣紧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谁也不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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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下了一夜,马车摇摇晃晃的,邵峰拢紧了怀里的人,阮唐已经睡着了。
他累着了。
邵峰不知今夜他们亲了多久,只知道怀里的人一直颤抖着,虽然害怕羞涩,却是柔顺承受着,让他充满了怜,原本充满**的侵略之吻到了最后只余下轻啄。
眼睛,鼻子,发梢……一处一处地吻了过去,然后阮唐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呼吸均匀,睡容安宁,是自己最爱的模样。
邵峰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脖颈,深吸了几口那熟悉的清新,心里所有的猛兽全部都噤声了,只余平和。
马车一晃,前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大爷,贵府到了。”
邵峰应了一声,将罩衣脱下,将阮唐从头到尾裹了起来,只余下口鼻呼吸,便跟马夫道了声谢,轻轻跳了下去。
厚厚的雪从天而降扑了下来,打在头脸上颇有分量,邵峰连忙加紧了脚步走到大门口。
这时门口吱呀一声,何伯打着哈欠来开了门:“邵爷,怎地这般迟了才回来……”
“喝多了些——您老怎地还没睡?”
何伯笑了笑:“人老了,睡不着,刚巧巡了一遍庄子就听到马车声了。”
瞧了瞧邵峰怀里:“少爷睡了?”
邵峰点点头:“劳烦何伯给送些热水到我屋里。”
“好说好说,老头子这便去。”
风雪刮得厉害,不知明日会否停了,邵峰看了看乌压压的天空有些担忧,但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又一下子平和下来。
将阮唐放在了床上,何伯已经端了热水进来了,看见邵峰正帮自家少爷脱了罩衣跟鞋履,这才看清少爷的脸来。
他嘴唇微肿,有些□□出来。
何伯毕竟是过来人,心里暗自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上的热水:“当家的若是有事随时过来喊老头子,咱也只能睡前半夜的觉了。”
邵峰摆摆手:“你老快去躺着吧,睡不着这大冷天的也别受寒了。”
何伯笑笑便走了。
等门一关,邵峰拧了把热的,将阮唐的手拉了过来,一边擦着一边道:“傻瓜,醒了便醒了,装什么睡……”
阮唐睫毛轻颤,当即便睁开双眸,却不敢抬眼望邵峰。
邵峰心里愈发的怜爱,将那巾帕丢进盆里,便将他拉了起来抱进怀里。
“搞得老子又想亲你了。”
阮唐眼眸里含了水光,脸又开始发红,连白净的耳廓都红了。
邵峰忍住了心头的肆虐,突然说了:“阮唐,你可记得我说过,我随时可能走?”
阮唐浑身一颤,紧紧咬住了下唇。
邵峰按住了他的脑袋在胸口:“我并非失忆,听起来可能很是荒谬,我从另一个地儿来的,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也找不到任何方法回去。”
阮唐将脸抬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邵峰摸了摸他的脸:“我来的那个地方,也许你们要过几千年才能变成那个样子,我们不用马车,但可以有另一种叫汽车的东西代替,京城到通州马车要行上一天一夜,可汽车一炷香的时长就会将我们送达,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比这儿更方便的东西,总之,我来的那个地方跟这儿一点也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来了,但‘它’就是送我来了,送到你身边来了,让我见到了你。”
阮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邵峰忍不住再度亲了亲他的唇。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回去,但是只要有着那么一天,你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好不好?”
阮唐眼圈立刻红了,他跪了起来,搂住了邵峰的脖子:“不要,我不要你走。”
邵峰长长叹息了一下,
阮唐哽咽了起来,“我继续当你弟弟好不好,你不要说这些话了,我害怕。”
“傻瓜啊……”
邵峰从来都不曾觉得自己这般无力过,将他拥入怀中,“不说了。”
阮唐眼泪大串大串的下来,将邵峰肩头都给染湿了:“你不能亲了我还要走……我不让你走……”
邵峰紧紧扣住阮唐,堵上了他的唇。
阮唐没有任何的抵抗,任随邵峰重重地吻,他的唇早已被吻破了,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可阮唐却是不在乎,他紧紧环住了邵峰的脖子,承受着,回应着。
有今日没来日又如何?邵峰心狠了下来,管他的,他从来就不是个思前顾后的人。
他要占有他,没有任何理由地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