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尚峰将楚离搀扶进院子之后,盘膝打坐的老鹰突然睁开眼眸,其中血光翻滚。
“嘎嘎嘎!”
突兀地,老鹰低声狞笑了起来,“又要有食物了!”
与此同时,被王尚峰搀扶进屋内的楚离,坐在一间包厢里边的沙发上,脸色煞白,对着王尚峰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伤势严重,需要几天时间修养,外边的事情,你帮忙多盯着点!”
“是,楚少!”王尚峰恭恭敬敬地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看着王尚峰转身的背影,楚离面无表情,那双深邃地眼眸中,流淌着奇异的光芒,“机会已经给你了,我希望你的野心足够大,也足够理智!”
一直以来,楚离都很清楚王尚峰的野心。
正因为如此,楚离才会留他在身边。
有野心,才有动力,才能够办实事。
但是,楚离不清楚在那强大的野心之下,对方还存有多少理智。
“一个只有野心,却没有理智的人,那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言罢,楚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消化方才吞噬的精血。
另一边,王尚峰走出包厢,脸上的恭敬之色慢慢消失,那双眼眸中流淌着挣扎之色。
说实话,王尚峰非常恨楚离,但同样,他也非常想要得到楚离的器重。
双拳紧握,眼眸中慢慢地浮现血丝,王尚峰大口喘气,“我应该怎么办?是趁着这个机会,杀死他,为汝龙报仇?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待足够强大,再动手?”
半响,王尚峰眼眸中地血丝消失,微微抬头,低声道:“离开了楚离,我还能从哪里得到武功心法?”
“呵呵!”
想通了这一点,王尚峰感觉浑身轻松,大步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蓦然,就在王尚峰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一道魅影从另一边走出。
“刘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望着双手抱胸,将其饱满胸脯衬托得呼吁而出的刘燕,王尚峰表情微变。
“咯咯!”刘燕轻声一笑,娇躯慢慢地贴在王尚峰胸膛上,红唇轻启,低声道:“楚离的伤势很严重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王尚峰瞬间一僵的身子,刘燕地笑容更加灿烂了,“王少,难道你就没打算给你弟弟报仇么?”
“刘燕,之前我已经说过,下不为例!”王尚峰眼睛一眯,其中闪烁冷厉的光芒,盯着对方。
“王少,你不要生气么,先听听我的计划呗?”用饱满地胸脯磨蹭着王尚峰的胸膛,刘燕那双美眸中荡漾奇异的光芒,一**暧--昧的涟漪,在两人之间升起。
鬼使神差的,王尚峰居然点头答应了。
……
东湖大院半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之前与楚离见过一面的帝君双手插在口袋里,瞭望着远方。
“魔功么?真是有意思!”帝君嘴角微微上扬,配合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使得有种另类的魅力。
“玄黄大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帝君慢慢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低声自语,“到底是怎样的因果,让我们魂穿到地球?”
“咦!”
陡然,帝君微微扭头,看向西南方向。
在帝君眼中,一道剑气犹如开天之剑,搅动着无尽风云,向着东湖大院方向席卷而去。
在魂龙世界也有不少剑修,可与之相比,就有些不够格了。
“有点小意思!”
帝君那冷峻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灿烂地笑容,让他的气质都为之改变。
“魂穿这个世界也三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值得出手的对手!”扭了扭脖子,帝君脸上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郁。
在魂龙世界,帝君已经算得上最强存在,为了探索上古隐秘才陨落。
所以,魂穿地球之后,帝君即便遇到了不少武者,也没有出手的想法。
因为,在他眼中,那些武者都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可眼前这一道剑气,却让他升起了一丝兴趣。
距离帝君所在的小山坡五里外,一位青年穿着白色运动服,面容清秀,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可他那双眼眸中却流淌着沧桑,仿佛是历经红尘苦难的老者。
青年的内劲波动不强,也就黄阶初期。
可是,青年的气势非常可怕,甚至引动了天地异象。
“轰隆隆!”
陡然,青年脚步一滞,眼皮一抬,看向前方诡异扭曲的空间。
在普通人眼里,这片区域突然刮起了大风。
可在青年眼中,方圆数十米,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狰狞的恶龙,每一条恶龙都犹如实质,气势可怕,黑幽幽的鳞片清晰可见。
“幻境么?”
青年一动不动,看着在周身扭动腾飞的恶龙。
“呲呛!”
突兀地,一声剑吟响起,极其刺耳。
“嗷嗷嗷!!!”
那缭绕在青年四周的恶龙痛苦长啸!
“剑意?不对,也不是剑意,可也不是剑域,这是什么?”
随着恶龙消失,穿着休闲服的帝君,从远处缓步走来,在他脚下,竟然有五爪金龙扭动,使得他气势威严,仿佛神皇降临。
“九流幻境!”
看着帝君如此模样,青年却摇摇头,眼神平静。
“瞧不起我?”帝君低声一笑,迎上青年平静的目光,仿佛看到对方正无声地讥笑他。
“确实是九流的幻境!”帝君很无奈的耸耸肩,“这片天地的规则很诡异,压制着我,让我无法真正修炼,只能借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幻术!”
“可,即便是九流幻境,也是由本帝施展出来,足以灭杀你!”帝君脸上地笑容陡然消失,一瞬间,从一位阳光男孩,化成来自远古的君王,携带着腥风血雨,无尽威严,踏临此界。
青年表情依旧,望着面色威严地帝君,右手慢慢抬起,折断旁边一干树枝,“战吧!”
青年如此平静的表情,让帝君心生怒意。
一根树枝就敢与我一战?
实在是太狂妄,太瞧不起人了!
一直以来,帝君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狂傲,难以相处了。
可现在,他觉得,眼前的少年,却更加傲慢。
那种无声地傲,仿佛刻进了少年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