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请他们来是为什么？”
“不就是要帮厉南风吗，您别忘了自己都不在那个位置上了，我实在不希望您晚年名节被毁。”
赵天摇了摇头，“你想错了，我帮的不是他，是一个友人。”
这下轮到赵天的女儿震惊了，“友人？您确定不是在骗我吗？”
“我为什么骗你，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实际上你的那点分析都跑偏了，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像你一样，你应该反思。”
“所以你说顾芷是聪明人？她可比不上我。”
赵天女儿自认为和顾芷比较还是优越的，她从小就成绩优异，履历漂亮，去多个国家游学，知识储备量是顾芷的几百倍，当然有看不上她的资本。
赵天却不这么觉得，“人要谦逊，顾芷没表现出来，不意味着她就什么都不懂，有时候不懂装懂才最可怕不是吗？”
今晚顾芷一直都很懂礼数，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她心里不是没有疑问，而是克制住了。
至于厉南风到底怎么想，眼下赵天也不确定了。
…
上了车，顾芷犹豫要不要把赵天女儿对自己的偏见和厉南风说，其实她本人并不在意，见过类似的人太多了，不值得生气。
但她又想，是赵天邀请他们去做客的，他女儿这种态度，好像在和他唱反调。
“怎么闷闷不乐的？”厉南风看顾芷皱着眉头，便出声询问。
“刚才。”顾芷长出了口气，还是决定如实告诉厉南风。
厉南风听完，心里多出了一丝疑虑。
本来和赵天的对话就云里雾里的，赵天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直到退休，他的话术可谓是顶尖的，很难揣摩真实的意图。
或许，赵天对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心。
“我也不知道她就那种性格，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反正我们作为客人，她的行为挺不对劲的。”
顾芷没有和厉南风告状的意思，她的描述完全客观，并未抱怨。
送顾芷去了医院后，厉南风又回了公司。
舆论依然对准了厉家，隐隐有蔓延到厉氏集团的苗头。
“杜芳菲还在向外散步谣言，已经有几家媒体去采访她，而且她自己也在网上开设了个人账号，一晚涨粉近百万，不知道她是想当网红，还是单独为了报复。”
程铭把相关的数据拿给厉南风看，对于杜芳菲这个人，他真的越来越无语了。
前车之鉴苏父和周韬的例子摆在那里，两人谁都没有好下场，杜芳菲还是一股脑地往前冲，完全不想自己的以后。
“确定她要开个人发布会吗？”厉南风认真地问道。
“她对外放出了消息，我觉得**不离十，不可能欺骗媒体记者的。”
“好，和她同样的日期，我们也要举办发布会，尽量多请些权威媒体，明白吗？”
程铭点头应下，没有多问厉南风此举何意，反正他只要按照厉南风说的去办，肯定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
杜芳菲接受完采访后，她没有回家，而是拐弯去了片场。
有工作人员看到她后，窃窃私语道，“她怎么来了？她和景蓝也不是真的母子，她还一直利用景蓝，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觉得景蓝可真惨，他肯定想不到把自己抚养长大的人居然是个恶魔。”
“要不我们去把她赶走吧，景蓝不会想见她的。”
这几个工作人员大多是景蓝的粉丝，对杜芳菲可以说恨之入骨，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杜芳菲一直要挟景蓝做他不爱做的事，景蓝的演艺之路只会更加顺畅，哪会出退圈又回归的事。
“杜女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大胆的工作人员直截了当地说，“你还是快走吧，不然会影响别人心情的。”
“你什么意思？我来看我儿子，不可以吗？”
“你在开玩笑吧，你儿子？你配当景蓝的母亲吗？你可别在这装好人了，真够垃圾的。”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见状也过来攻击杜芳菲，“你之前给有钱人当小三，景蓝的名声跟着受损，你根本不为他考虑，你只在乎你自己，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又想到景蓝了，你要不要脸啊？”
“景蓝在忙着拍戏呢，他可没空见你，我劝你别在这晃悠了，快点走，我们剧组不欢迎你。”
杜芳菲还没进到里面就被拦住为难，她看不上这几个小小的工作人员，阴阳怪气道，“你们懂什么？一群自以为是的小喽啰。”
“切，你骂谁呢？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当小三有什么厉害的，你不过就是靠着男人而已。”
“快别说了，她靠着的男人都倒了，我看她就是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杜芳菲难以忍耐之际，伴随着一阵探班粉丝的尖叫声，景蓝从里面走了出来。
隔着拥挤的人群，杜芳菲一眼就捕捉到了景蓝的身影，她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叫了一声景蓝的名字，可被景蓝生生忽略了。
景蓝真的不打算认她了吗？
再怎么说也互相陪伴了二十多年，杜芳菲对景蓝做不到她想象中那么绝情，她利用他没错，可把他当成自己人也是真的。
“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杜芳菲接受不了两人就这样成为陌路，她用了挤到景蓝的面前，问出了自己的心声。
景蓝淡淡地撇她一眼，情绪毫无波澜，只听他轻飘飘道，“工作人员在吗？帮忙维持下秩序。”
他的视线顿时从杜芳菲身上移走，然后笑着和他的粉丝互动。
杜芳菲心生冷意，她颓废地扭头离开。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她从悲伤中唤了回来。
“你配合的很好，我们这边很满意。”
那头是之前和她联系合作，帮她进入厉家老宅的人。
“发布会我该朝着什么方向说，我想，我们应该商量商量。”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杜芳菲感觉到了对方的能力，想必是可以和厉南风较量的，那她也就不会有太多防备，毕竟效率要紧，这种时候再怀疑对方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