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你可真够绝情的！我算看透你了！”
“对，”不起。
电话被挂断了。
顾芷没心思再看身上穿的裙子适不适合她，直接就刷卡买了单。
“怎么了？”慕祁风朝她走来，看她的情绪不大对劲。
“没有，我再随便挑几件，我们就回去吧。”
慕祁风明白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强求，只负责跟着她，帮她和店员交流。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顾芷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迫切地想给厉南风打电话，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可每每升起这样的想法，她就会警告自己，“你们是要离婚的，你什么都不能做。”
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虽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快乐，但她坚信这样才是对的。
…
厉南风疲劳过度，他昏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睁眼醒来。
程铭昨晚没离开医院，和私人医生都在高级病房的其他房间休息。
“你终于醒了。”私人医生走过去给厉南风测体温，他边动作边没好气地说，“厉总，你不能喝酒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非要把自己折腾来医院才算吗？”
他扮演着医生的角色，和厉南风说话向来没有太多顾忌，但这般随意，甚至带点训斥的感觉，把旁边的程铭看得目瞪口呆。
厉南风喝了口水润嗓子，他依旧冷这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好像生病的人不是他一样。
过了片刻，他冷冷地开腔问道，“严重吗，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私人医生差点被他这话气到吐血，“你差点就得做手术了，你问我严不严重？你还想出院，不是，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病人的？你成心和我作对是吗？”
厉南风不耐烦地把视线转移到了程铭身上，“你来回答我。”
“厉总，是这样的。”程铭附和着医生的话说，“您确实差点需要做手术，医院建议您留院观察，起码得在这边待一周，等稳定了再出院。”
“一周？”厉南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数字，“公司能离开我一周吗？如果我今天回不去，明天就会有各种传闻了。”
“这。”确实厉南风说得没错，程铭无法反驳。
私人医生没好气道，“我不管你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我要对你的健康负责任，你老实在医院待着，等身体好了再说。”
“我没时间在这耗，程铭，尽快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好吧，厉总。”
程铭拗不过厉南风的意思，他一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私人医生和厉南风两个人。
私人医生浑身冒着怒火，眼睛都快蹦出火星了，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冲着厉南风发泄，只能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事了，三十岁了还要被感情影响，靠喝酒来调节情绪，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能闭嘴吗？”厉南风瞪他一眼，“你别在我眼前晃了，出去吧。”
“我不能，就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说再多都不够，你不能配合点吗？非要到做手术的程度才行？”
“我自己有数。”
厉南风淡淡的一句话，把私人医生彻底惹毛了，“你要真有数，就不会把自己弄到医院来！”
下午，厉氏集团有个重要会议，厉南风拖着虚弱的身体出席。
他昨晚休息得好，人看上去气色不错，加上他的气场在那摆着，依然透着震慑众人的威严。
原本担心他身体的程铭，也算稍稍松了口气。
“程助理，您能来一趟公关部吗？有个新闻，实在不利于厉总和公司。”
公关部的部长给程铭打了通电话，他的语气很着急，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程铭看他慌张的样子，还顺势教育了他两句，“你是部长，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尤其关键时候不能乱了阵脚，不然你让下面的人怎么办？他们可都是听你指挥的。”
“不是，程助理，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看这个上升速度最快的热搜。”
助理把程铭拽到电脑前，屏幕上中间的几个加黑字眼，写着“厉氏集团总裁夫人深夜在英国密会情人”。
往下翻还有几张高清的大图，一眼就能认出来顾芷，有她和一个男人逛商场试衣服的，也有他们在街头散步的，最后两人还一起回了酒店。
“我想，肯定有人这么干的，偷拍角度十分专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水平，他们放出这种舆论，无非是在抹黑厉总和夫人，连带着公司也要受影响，实在居心叵测，我刚才安排下去了，不管花多少钱，都得尽快把热搜撤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外界对厉南风和顾芷的婚姻就议论非非的，但是都没有实锤，他们再多猜测，也做不了认定。
可眼下这几张图一出来，风向可就完全变了，会朝着顾芷出轨，两人确定离婚的方向发展。
“你先撤热搜，我得和厉总商量。”
涉及到顾芷的事情，程铭做不了任何决定。
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厉南风，但消息的蔓延速度，是根本瞒不住的，不如早点坦白，也好找应对措施。
“程助理，我还有个问题，您知道和夫人一起的男人是谁吗？”公关部部长的心情很复杂，他试探着问，“他们应该只是朋友吧？”
“你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是怀疑夫人的私德有问题，”部长紧张地澄清，“只是这几张图拍得氛围太微妙了，很容易被误会，而且夫人和他都在英国，确实可能落人口舌。”
程铭无奈解释，“那个男人是慕家的少爷，他们家和厉家关系不错，他也只是给夫人做过心理咨询而已，两人顶多朋友关系，不会有别的。”
“这就好，只是朋友就好，厉总那边，就交给您去说了，麻烦了，程助理。”
程铭闻言叹了口气，他估摸着厉南风肯定会发火，只是不见得表现出来，即便慕祁风和顾芷没关系，他的心里也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