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进来禀报:“公爷,公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苏程听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是该好好洗洗了!”
说完,苏程就拉着长乐往外走去,长乐羞答答的跟在后面,她其实心里明白,苏程拉着她去洗澡可不是简单的洗澡。
皇宫中,薛万彻来到两仪殿前的时候,他还有点懵,因为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直接就召见了他。
一般来说官员奉旨出京返回长安,皇帝都不会第一时间宣见,且不说皇帝政务繁忙不见得有空宣见,而且官员风尘仆仆的回长安,说不定一身汗臭味。
按说他这次奉旨出行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不过就是保护苏程而已。
“臣薛万彻拜见陛下!”薛万彻恭敬的见礼。
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竟然只有薛万彻一个人。他才回想起来,刚刚小太监禀报的时候好像也只提到了薛万彻。
李世民抬眼看向薛万彻的身后,大殿外面也空荡荡没见到苏程的人影。不对啊,既然薛万彻回长安了,没道理苏程却没回来。
他就是觉得薛万彻和苏程一起回长安了,所以才立即宣见。却没想到只有薛万彻。李世民纳闷的问道:“苏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长安了?”
“回陛下,臣和安康郡公一起返回的长安。”薛万彻回道。
李世民听了疑惑的问道:“那他人呢?”
薛万彻就怕皇帝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路上他都在想若是皇帝问起来,他该怎么替苏程开脱,然而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郡公大概是太累了,一定是太累了!所以,郡公,直接回家了!”薛万彻替苏程辩解道。
“回家了?太累了?难道苏程不是坐船北上的吗?”李世民冷哼着问道。
一瞬间,薛万彻的汗都下来了,皇帝咋知道苏程是坐船北上?这他怎么帮苏程辩解?
还没等薛万彻辩解,李世民已经没好气道:“朕还不知道这小子?竟然一回长安就直接就回家了?亏朕担忧他的安全,派骑兵南下保护他!”
薛万彻听了鼻观口口观心,一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李世民无奈道:“薛爱卿一路也辛苦了,先回府歇息吧!”
薛万彻刚刚离开,长孙皇后袅袅走进了大殿,环顾左右疑惑道:“咦,苏程呢?这么快就离开了?”
李世民没好气道:“只是薛万彻来了,苏程就没入宫,他直接回家了!”
长孙皇后听了目光流转,掩嘴而笑道:“哎呀,这小两口还真是恩爱啊!”
李世民听了很无语,他这个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皇帝?
不好意思,苏程早就将皇帝抛到了爪哇国了。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长乐公主瘫软的倚在旁边的塌上,脸色红润欲滴的求饶道:“不行了,真不行了,好郎君,饶过我吧,让我歇一歇好不好?”
苏程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笑道:“好啊,你歇你的,我忙我的,没关系的!”
长乐公主欲哭无泪,这一路上不是有武珝有璎珞还有两个江湖女侠在吗?
怎么郎君就跟空旷了几个月似的?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长乐公主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郎君,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程笑道:“嗯,丫鬟好像烧过好几次水了。”
刚刚长乐公主完全沉沦到了一波波攻势中,根本就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不会太阳都落山了吧?”长乐公主猛然起身,惊呼道。
“哪有洗澡洗一下午的?还不知道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怎么笑呢!”长乐公主俏脸发烫。
苏程微微耸肩道:“这有什么?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长安,身上的灰尘多一些也正常!”
正常也不可能洗个澡一直洗到晚上!
长乐公主一把将旁边的鲜艳鸳鸯肚兜抓了起来,连声道:“不行,我要出去了!郎君出了大远门回来,我还要好好准备一下,为郎君接风洗尘呢!”
苏程一看顿时傻眼了:“等会儿,你走了我怎么办?”
长乐公主往下一瞄,一脸娇羞的啐了一口:“谁让你刚刚又作弄人家?”
“郎君不是还没洗干净吗?那就让翠墨进来再帮郎君洗吧!”
苏程转念一想,让翠墨进来倒也不错,和翠墨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嘛!
穿戴整齐,长乐公主慢慢走出了浴房,脸上努力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只是脸上红润的春情暴露了一切。
旁边的丫鬟全都低下了头去,翠墨看着只有长乐出来了,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公爷呢?”
长乐公主微微笑道:“郎君这一路回长安太辛苦了,身子乏的很,让他再泡一会儿解解乏,翠墨,你先进去伺候着吧!”
翠墨不疑有他,连忙答应着走了进去。
走进去的时候她还想着给苏程好好按摩按摩,但是进去之后她却愣着了,因为苏程根本就没泡在水里,而是躺在床上。
腾的一下,翠墨就脸红了,到了这会儿她哪还不知道,这哪里是解乏,这分明是小别胜新婚。
“愣着干什么?怎么?不想我啊?”苏程笑着招手道。
怎么可能不想?
这半年多,她都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苏程,有时候梦到苏程回长乐了,有时候梦到和苏程一起南下。
翠墨一边上前走,一边轻解罗裳……
一直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苏程才怡然自得的走出了浴房,简直是神清气爽啊。
正房中,长乐公主正慵懒的倚在软塌上品着茶,璎珞则在一旁低声的说着。
“原来她们俩竟然是师徒?”长乐公主有些诧异道,她确实没想到这点,她还以为罗香凤和沈晓是师姐妹呢。
璎珞低声道:“是师徒,看这情形,公爷是想让沈姑娘入府的,但是罗女侠好像并没有想入府的意思。”
“不过,公爷也在罗女侠的房间里宿过,奴婢也不知道公爷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