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山巅,一边是白衣少女,一边是红衣少女,看那神色,似乎非常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个红衣少女挣脱了黑色韧丝的束缚,拉着白衣少女,口呼师傅,而朝千暮羽妩媚一笑,口呼相公。
“你是孙,孙梅梅”,千暮羽突然响起来中都时候那个瘦骨伶仃的少女,还有那个在祁连顶崆峒观嫁给自己的孙梅梅,突然幻化为一个人,心中猛然清澈起来。
“相公、相公”,一阵紧急的抖动,千暮羽猛然灵魂归窍。
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孙梅梅正妩媚地朝自己微笑,那面目与自己在那山巅看到的面容一摸一样。
“多谢相公救护”,孙梅梅嫣然一笑。
“你醒过来了就好”,千暮羽忙不迭地回应道。心中疑惑的是为什么,自己灵魂出窍之后,认不出来孙梅梅了呢。
“公子高义”,千暮羽正疑惑间,身后又有声音传来,扭头一看就是柳姥姥——柳青青。
“姥姥”,千暮羽想到不久之前柳青青的劝告,改过了称呼。
“你叫我青青也是一样的”,柳姥姥妩媚地一笑,“不过青青也多亏公子的混元气的输送,青青在此谢过了”。
称呼随着容貌的更改而变更,千暮羽明白了。皱纹满脸的时候,是柳姥姥,而白发童颜的时候,就该是柳青青。
孙梅梅听到屋中的啜泣之声,突然蹦下床来,奔入屋中,就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喊,“青衣”,紧接着是一阵嘤嘤惙惙的声音。
“青衣也醒过来了”,柳青青面带微笑,一阵雀跃,也跳下床来,奔入屋中。
一场灾难总算转危为安,千暮羽长吁了一口气。
日子轻轻慢慢地度过……,青衣、柳青青、孙梅梅恢复的很快,只是几天的时间,已经恢复如初。
几个人几乎达成了一致意见,不提六个魔头袭扰之事,唯恐引发青衣的忧伤。即便如此,紫衣也看到青衣好几次偷偷地抹泪。
在李飞雪和孙梅梅的轮流侍候下,千暮羽的腿伤渐渐康复。这一天,千暮羽终于去掉腿部的夹板,扔掉了单拐。
“官人身体灵便了,与梅梅圆房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李飞雪朝千暮羽建议道。这些日子里,李飞雪分明看到千暮羽和孙梅梅琴瑟相和,生活默契,虽然自己的心中也有许多的相思,但还是大度地解劝。
“这个也不急于一时吧”,千暮羽望着李飞雪,温婉地说道。
“全凭相公做主”,一旁的孙梅梅脸色绯红,羞涩地说道。
“择日不若撞日,我看就今日吧,姐姐我替你们做主了”,李飞雪扫了一眼千暮羽、又看了一眼孙梅梅,热情地说道。
夜色降临的时候,李飞雪早已将千暮羽居住的石室整理一新,两根红烛彻亮、两杯合欢酒甄满,一左一右地摆放在石桌之上。
李飞雪退出房间之后,那孙梅梅凝望着千暮羽,想到相公两次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拯救过来,自己无以为报,以妾氏身份嫁给千公子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感谢梅梅这些天的侍候”,千暮羽拿起来酒杯,与孙梅梅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孙梅梅也拿起来酒杯,先是浅浅地押了一口,抬头望了一眼相公深情的目光,也是豪气猛涨,脖子一仰,杯已见底。
合欢酒有催情作用。两个人本来就深情款款,酒劲一冲,更是激情泼洒。
“相公,我们早些休息吧”,那孙梅梅此时声如蚊嘤,一口气吹灭了红烛。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之后,那孙梅梅早已将自己的衣服褪完。
千暮羽看到一个晃眼的影子一闪,进入被筒中,自己也不甘落后,甩掉了衣服,一下子将孙梅梅压在身下。
手之所触,柔和温馨,光滑起伏,如同姨母韩冬琳说的一样,“臀大能生养”,千暮羽想到姨母的笑言,不禁一阵的激切,而且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感悟。
“白……乎”,暗夜中千暮羽奇怪地说了一声。
“常在雪山,捂的多了,自然白细”,孙梅梅骄傲地应了一声。
“哎……”,一阵动人心扉的声音突然从遥远的梦呓中轻轻泛起。
跨过高山,方知山之雄浑;趟过细流,方知水之清澈;经历过战场洗礼,方知刀枪之无畏,千暮羽暗暗地想。
夜色流水般地轻轻滑过。
又是一个冷风潇潇的早上,太虚坑中,李飞雪正带领十五个师妹在天坑的空地上习练武术,梅姑则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在一旁指导。
十五个师妹都是一袭白色劲装,与天坑中的冰雪融为一体,唯有李飞雪一身红装,站在队伍的前列作示范。
透过窗棂,千暮羽看到一群倥侗弟子的飒爽英姿,想到梅姑交给自己的掌门重任,如何尽快提升这些弟子的功力,使她们面对六大魔头能够自保,这是萦绕千暮羽脑际的一个重要问题。
“夫君,你早醒了”,孙梅梅此刻睁开惺忪的双眼,朝千暮羽妩媚地一笑,说道。
天光大亮,孙梅梅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坐起身来,露出葱白的玉体,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想到夫君昨晚赞叹自己身体白皙的语气,不禁脸色一阵羞红。
千暮羽正好望来,看到孙梅梅妩媚的羞涩神情,不禁心中又是一荡。
“如何应对六大魔头,梅梅可有良策”,千暮羽收回心神,谦恭地询问道。
“据师傅说,师祖曾针对玄阴八卦掌,琢磨出一套玉鑫凌霄功功法,那是玄阴八卦掌的克星,只是不知道这功法如今流落何处,哎”,孙梅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玉鑫凌霄功”,千暮羽轻轻地重复了一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千暮羽一时想不起来。
“夫君所习练的玄天八卦阵法与玄阴八卦掌同是玉虚老道所创,前者为阳,后者为阴,尤其是后者是玉虚老道后期所创,招数更为阴毒,专门祸害女性,所以为正道门派所不齿”,孙梅梅坦言说道。
“梅梅知道”,千暮羽轻声询问。
“去年我病情稳定后,曾询问父亲,才知道那套玄天八卦阵法已经被公子所得,故此知道”。孙梅梅语调平和,“但两者相比,前者为神功,适用于维护社稷安稳,后者为妖功,满足于个人的享乐”。
“这玉虚老道真神人也,竟然创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千暮羽虽然对玄阴八卦阵不屑,但对玉虚老道的才能还是佩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