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于零儿成了狱中一霸（2）
慕容问赶到警局门口，便遇上了匆匆走出来的丁玄武。
丁玄武惊异地说：“你真成了诸葛亮了。早不来迟不来，关键时候便出现。”
慕容问谦虚地说：“巧合，巧合。”
丁玄武说：“你不是说你只剩一魂二魄，与常人无异了吗？”
慕容问说：“当然当然，骗谁也不敢骗政府啊。”
丁玄武笑：“你这千年精怪，别给我玩虚的。上车。”
慕容问说：“上车？去哪里？”
丁玄武说：“你别装不知道啦，你不是为零儿的事情来的吗？”
慕容问：“还能有别的什么事。一个零儿就够操心了。”
丁玄武说：“对啊。所以我们这就看零儿去。”
上了警车，丁玄武拉响了警笛，风驰电掣朝市郊开去。
慕容问说：“行啦，又不堵车，你拉什么警笛，这不是扰民么？”
丁玄武说：“杭州这地方，乌龟车特别多，好好的路上，开得跟爬一样。不拉拉警笛，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会被他们堵成一小时。”说着倒是依言关了警笛，打开了收音机。
广播里突然播报说：“在北山路开车的朋友请小心了。刚才有辆车开着开着，突然就靠了边停了。后面的车以为他出了状况，有人下去看，居然是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搂在一起亲上了。”
慕容问和丁玄武听了，笑得弯了腰。
北山路他们熟悉，本来就是宝石山下沿着西湖边造出来的一条小路，一来一去单向各一个车道的路，想像不出来那两个年轻人在想什么，居然有这么猴急的。
还没嘲笑完别人，自己这边也出了车祸。好好的大路上，一辆小车突然急刹，后面的便追了上去。两个车主下车二话没话，直接便扭到了一起。
丁玄武只得再次打响警笛，这才借了人行道的一半，勉强挤了过去。
路人还以为警车是来解决交通事故的，还在赞叹杭州交警办事效率高，不料他们却直接绕过车祸车辆，扬长而去。
因为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于零儿便被转移到了看守所。
虽然丁玄武打了招呼，但看守所警力有限，地方更小，**、小偷、吸毒的、人贩子都关在一起，于零儿会碰到什么样的狱友很难说，吃到什么样的苦头更是不可预计，慕容问心中焦急，又怕流露出来被丁玄武嘲笑。
看守所在近郊，绿树掩映，若不是高墙电网，会被人当做什么高档住宅小区。
事实上杭州的许多高档小区高官住宅也是一样被高墙电网守卫着。
那么住在里面的人和看守所里的人又有多大区别呢。
看到警车，巨大的铁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丁玄武似乎比慕容问还急，一下车就直奔办公室区域，刚走进楼道便大叫：“黄河，黄河，在哪里。”
慕容问心中笑：“这爹妈取名也太不负责了。黄河黄河，我还长江长江呢。”
旁边洗手间的门却开了，一名警官边抽紧警察专用皮带，边笑骂：“我就知道是你这猴子，别人办事没见过这么急的。”
丁玄武指着慕容问说：“局里的特别顾问，慕容问。”又指着那警官说：“牛一甏。我们都叫他黄河。”
牛一甏热情地握着慕容问的手说：“莫容问？名字还要保密？”
丁玄武笑得打跌：“什么莫容问，你以为我是叫你不要问啊？他复姓慕容，单名一个问字。”
牛一甏也笑：“我粗人一个，文化低，文化低。”
丁玄武却说：“你也是警官学校毕业的。自己不学无术，可不要连累大家都说我们警察没文化啊。”
三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慕容问扮演了顾问的角色，想必也该有点顾问的样子，心中虽急，却也不便立刻问于零儿的事情，好在牛一甏已经开口说：“猴子，你送来的那女孩什么来头？少林寺出来的？”
丁玄武说：“胡说什么呢。人家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是你梦中情人周涛的校友啊。”
牛一甏说：“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女学生果然厉害，不仅人长得漂亮，嘴皮上功夫好，没想到连拳脚都是一流高手。”他前面两句不知道是在说周涛还是说于零儿，反正最后这句不知道指的是谁。
丁玄武说：“什么拳脚功夫，你在谁说啊？”
“于零儿啊，不是你昨天关进来的那女孩嘛。”牛一甏说，“你还神秘兮兮地打电话来，说要关照关照她。”
“是啊。怎么？”丁玄武急着问。
“她还用得着关照？她都成牢头了。”牛一甏说。
这回轮到慕容问和丁玄武呆住了。
三人走进会客室，牛一甏说：“我叫人去把于零儿提过来。你们先喝茶。一会儿慢慢审。”
丁玄武说：“白开水就行，你们这儿的茶，免了吧。”
牛一甏说：“白开水那边角落就有。那我先忙别的事情去了。”
丁玄武却说：“别急别急，他指了指天花板的角落处说：“今天的审讯十分机密，得请牛警官把这个关了。”
牛一甏却有些为难：“猴子，你这不是为难兄弟我嘛。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查得严，被发现了我要吃处分的。”
丁玄武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早考虑过，自然不会让你难做。”说着从包里取了一份文件，递给牛一甏：“有了这个，可以了吧。”
牛一甏一看，嘴却合不拢了：“这个，猴子，你可不要讹我啊。”
丁玄武说：“怎么？还不够？”
牛一甏：“当然够了。”边往外走还边嘀咕着：“这来头，有点吓人啊。”
丁玄武见监控关了，门口的狱警也隔着两道门，终于露出了笑容。
过了一会儿，一名女狱警带着于零儿走进了会客室，离开时一声不响地将门关严，估计是牛一甏交待过的，要给丁玄武他们完全的自由。
慕容问已经快走几步到了于零儿身边，握着她的手，小声地说：“她们没欺侮你吧？”
于零儿见是他们俩，早蹦得一丈高，开心地笑了起来。
丁玄武摆好了三杯水：“来来，先坐下，听说你做了牢头，怎么回事？”
于零儿咬紧牙关，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