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之前被挖开的坟茔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坟墓被动过,坟上的杂草已经被清除的干干净净。
“什么,有人闯入了祖地!”
云文渊听到下人回禀,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完全不顾自己只是穿了件里衣。
“是的,就在三更时分,祖地进去了一群人,我们的人直接被引开,等发现上当赶回去后,这才注意到祖地已经被动过。”
为了防止云文渊直接将注意力放在霍怡宁的墓上,琴夜直接让人将墓地搞得乱七八糟。
虽说动人祖地是一种十分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想到云家做的那些事情,琴夜没有半分的负罪感。
“带我前去看看!”
云文渊顾不上许多,直接穿上外衣,向着外面走去。
很快,就到了祖地。
只不过,从马车上下来的云文渊,脸上可以说是黑到了极点。
看着像是被暴风洗礼过得祖地,硬生生的猛吸几口气,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前来我这里撒野!”
随着进入,云文渊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能够做出此等挖祖坟之事。
“你们还不快好好看看,看看祖地中少了什么,有什么受损。”
不知为何,云文渊只觉得自己心中是一片慌乱,看着杂乱无章的地方,总觉得忽略掉了什么。
“老爷,祖地只是乱了些,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不过”
侍卫微微抬起头,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不过什么?”
“不过,有几个坟茔像是有被动过的痕迹,小的们不敢轻下妄言,也不敢过分查看,还请老爷定夺。”
云文渊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别的事情小,要是祖坟被动,他们云家的风水岂不是全都破了。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
相对于那些被动过的坟墓,霍怡宁的坟墓很是不起眼。
再加上云文渊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霍怡宁的身上,因此,并不知道,真正被动过的只有霍怡宁的坟墓。
却说,云落雪等人重新回到了云府之中,来去的踪影皆被很好的抹去,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出去过。
“把这衣服烧了。”
看着已经换下来的衣服,再看着衣角上的几根杂草和沾染上的泥土,云落雪的眼中全是冰冷之色。
随着那身衣服化为灰烬,云落雪的眼圈渐渐泛红。
“小姐,您想哭就哭吧。”
虽然她们几个都不明白云落雪为什么这么伤心,却也知道,有些情绪不能憋着。
“不了,眼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云文渊已经出府了?”
此时,云落雪已经不再叫那个男人“父亲”,就连说出他的名字时,眼睛中也全是讥讽之色。
“已经出府了,小姐,你们真的将云家祖地搅了个天翻地覆?”
虽说白芷被留在府中,但是她也没有闲着,而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或许是吧,再者说了,那算是什么祖地,不过是其自欺欺人罢了。”
重活一世的云落雪很清楚,她那个便宜父亲,祖籍根本不再这里,不过就是因为依仗着霍家之势,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将祖坟迁移了过来。
只是,云落雪不由得蹙眉。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父亲曾经对她,对她母亲都是不上是琴瑟和谐,却也差不离。
只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样子呢?
云落雪拼命地摇头,想的头都痛了,却仍然是一片空白。
“小姐”
一抬头,就看见她们三人忧心的目光。
云落雪勉强的挤出几分笑意,“我无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丫头,你可有什么事情想不透?”
同样已经洗漱一番的慕凌云,散着头发,很是慵懒的坐在了云落雪的一旁。
发梢处,时不时的有水珠划过,顺着肌肉,慢慢消失不见。
有些蜜白色的身体,在朦胧的夜色下,释放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不知道时不时房间有些狭小,云落雪只觉得心口像是漏掉了一拍一白,很是不自然的扭过了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只不过,耳尖的红,很是清晰明了的说明了她的窘迫。
白芷等人很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将这屋子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你怎么没有将发丝擦干就出来,你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若是再着了凉气,指不定明日外面又会传出什么话语出来。”
声音戛然而止,云落雪的脸庞更加的红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知轻重的话。
“王妃只是担心为夫的身体么?”
看着云落雪现在的样子,慕凌云竟升起了一种逗弄的心思。
云落雪猛地回头,发丝在两人中间快速划过,只留下了一抹女儿香。
“王爷浑说什么,若是无事,还请王爷早日休息。”
看着重新恢复冷静的面庞,慕凌云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却也清楚要适可而止。
“本王只是好奇,聪明如你怎还会有想不透的事情。”
云落雪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聪明?王爷恐怕说错了,我从来都不是聪明的人,所以,有太多想不透的事情。不知王爷对于云文渊以及先夫人有什么看法?”
到底,慕凌云长她几岁,而且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许,从他这里也能得到答案。
“尊夫人么”
慕凌云思忖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
“说起来,当年尊夫人和太师爷的事情,也算的上是一段佳话,据说,当年云太师不过就是一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不知怎么,同尊夫人一见钟情。
为了能够迎娶到尊夫人,得到霍家的认可,可是在霍府前跪了许久。
说起来,当年的事情,京城的老人们没有不知道的。你可以问问霍嬷嬷的,毕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