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呢?要不是不想背上弑姐的名头,我还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
云落雪说的是云淡风轻,但是传进大家的耳中,完全变了一副味道。
“小姐,五小姐,王妃娘娘,求您饶恕了四小姐吧,四小姐只是被情爱迷了眼,才做出此等之事,您就看上你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吧。”
到底在这大宅子中沉溺了几十年,只是一瞬间,陈姨娘就能明白该怎么做,
要想救云落清,必须要让云落雪点头。
虽说跪一个小辈看上去丢人的很,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陈姨娘就这么一个闺女,养成如此浅薄的样子,也是她的不是。
云落雪微微一个侧身,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原本,她真的不想对云落清和陈姨娘做什么,到底,之前她是嫡女,云落清和陈姨娘虽说不怎么巴结她,却也没有害过她。
虽说当初云落清对云落雪做出了不少落井下石之事,但是云落雪想过,只要以后她们安分守己,她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可惜,这些人真的以为她还是那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净想着如此作践她。
这么想着,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眼底的冰冷也越来越深。
“陈姨娘还是快些起来的好,我可担不起,免得在给我扣上个什么名头的,母亲,您说是不是?”
南宫樱猛地瑟缩下,她只觉得,云落雪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般,让她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发生了何事,怎么府外如此的吵吵闹闹!”
云文渊的脸色臭极了,他才从外面回来,就发现府外是议论纷纷。
虽说听得不太真切,但是那话里话外的样子,似乎同他府中哪个女儿有关。
再加上那些人们看他的那种戏谑般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很。
结果一回府,就看到现在这幅样子,地上跪着的还有这站着的,更加让他额头直跳。
“老,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南宫樱额头上是冷汗直流,完全没有想到云文渊今日会这么早回来。
云文渊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云落雪淡漠的站在一旁,而云落清则是跌倒在一旁,脸颊很明显的肿起。
“云落雪,你这是在做什么,殴打姐姐,漠视父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这个云府!”
云文渊的话音一出,南宫樱只觉得后背一凉,心里直呼大事不好。
刚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得向云落雪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只可惜,对于云落雪来讲,那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毫无意义,眼底中的讽刺更加让人觉得心惊。
“父亲果然是个好父亲呢,一上来就要责怪我么?难不成父亲不想知道,您这个好女儿都做了什么么?”
云落雪冷笑了一声,笑容中全是讥讽。
“您这个好女儿,我的好四姐,可是想爬她妹夫,也就是宸王殿下的床呢。只可惜,没有成功罢了。可怜我的夫君,身体刚刚好一些,如今却又不得不躺在榻上修养。”
云落雪一边说着,一边轻飘飘的看着四周。
她觉得,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至于云落清是死是活,同她毫无关系。
“女儿的话说完了,女儿还要去照顾宸王,先行告退了。还望父亲能够不失公允,以免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后娘娘的脸上也不好看。”
云落雪刚想离开,却见陈姨娘一个纵身,直接抓住她的裙角。
“宸王妃,求求您宽恕四小姐,她只是被猪油蒙了心,真的,求王妃高抬贵手。”
陈姨娘不敢撒手,她很清楚,一旦她松开手,云落雪就会离开,而她的女儿就彻底的没有了活路。
在这个府上,她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姨娘,老爷才不可能会为了她为了她的女儿同宸王作对。
这么想着,拽着云落雪裙角的手更是抓紧了些,甚至于还有着青筋隐约爆出。
云落雪沉默了,她低头看着陈姨娘,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陈姨娘一直都是谨小慎微,虽一直站在南宫樱的阵营,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陈姨娘不必如此,您还是起身吧。不是我不想原谅四姐姐,而是,四姐也从未想着让我原谅她。”
云落雪一个弯腰,再一个侧身,裙角从陈姨娘的手中挣出。
“我这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不喜欢旁人窥视我的所有物,当然,人也一样。这件事我只需要一个交代,至于旁的,同我无关。”
云落雪再度向着云落清走去,此时的云落清完全像是傻掉一般,浑身颤抖着,望着云落雪说不出任何的话。
“四姐姐,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母亲。”
嘴角向上弯起,绝美的脸在云落清的眼中却像是恶魔一般,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几步,不住的摇头。
“父亲,我话已至此,至于旁的您可以询问下母亲,我想,母亲会很清楚这一切的。还希望父亲能够明白,我虽是您的女儿,却也是皇家的人,这件事,我只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
话音落后,云落雪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后,整个人的脸色才好看了很多。
“小姐,您为什么放过四小姐?这是王爷警惕性好,要不然”
白芷有些不解,明明是去兴师问罪的,怎么到最后,就只用一个交代就可。
只要小姐不松口,又有王爷在,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就像我刚刚说的,她有一个好母亲。”
陈姨娘?!
白芷一个愣神的功夫,云落雪已经走远,连忙收回自己的心思,快步赶了上去。
云文渊整个人还是懵的,事情发展的速度有些快,快的让他不得不好好的捋了捋。
“云落雪说的可是真的?”
冰冷的声音,压抑中的怒火,让屋中的人全都低下头。
南宫樱很想说一些话将这件事岔开,却也知道,那不过就是她的想法而已。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只能将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