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锅盐制成之后,大家的劲头也很足,大家都是唐人,也是知道目前整个大唐都是缺盐,特别是在外征战的将士,由于可食用的盐实在是太短缺,不得不每人带着一块醋布,算是是替代盐了,这醋布故名其意,就是将士在出征前,用布浸泡在醋里,出征在外吃饭的时候,拿出来沾放到饭食里,饭食里就有醋味。
但是这醋布时间久了,发霉,那味道是程武一个过惯了现代生活的人所不能体会得到的。
要是程武知道这些,也就理解自己的这些同事,当初见到程武能够从盐矿中提炼出雪盐来的时候那激动的心情了。
程武令人再去做几套工具过来,反正这地方够大,可以摆弄二三十个大锅也没有问题。
看着自己这些都是些年纪大的同事,程武用纸包起一点刚刚出锅的雪盐,就向门外走去。
程武把刚刚出锅的雪盐入在皇上面前的时候,平时很是隐重的李世民一边激动地捧着程武递上去的一包雪盐。激动地嘴里不断地说着好字。
有了能够从有毒的盐矿中提炼出没毒的雪盐本事,大唐从此之后就告别了食盐贫乏的历史,盐矿,大唐有的是,再说了,没有了盐矿可心从海水中提炼得到呀。
一想到这,程武打算再给皇上再下一个猛药。
“皇上,其实这个雪盐不但可以人盐矿中提炼得到,海水也是一样可以提炼出来这么好的雪盐来,只是没有盐矿这么多而已。”程武看着激动得在殿内来回转圈的皇上平静地说道。
“些话当真?“皇上激动问道。
”要这么说来,海水是取之不尽的,那就是说,往后我大唐不是不再为食盐而苦恼了吗?”皇上停下脚步,转头双眼瞪着程武,好像要从程武的表情上看来什么来一样。
得到了程武的回答,皇上再叫人拿来绝笔,把有关海水煮盐的程序都详细地写了下来。
“程爱卿,你真是我大唐的福星呀,自从有了这个本事之后,咱再也不用受那食盐之苦,征战的将士不再吃醋布,平民不再吃醋布,……”想想还觉得不够,李世民转头对程武说道:“程爱卿,你这次为我大唐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说吧,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只要是朕能够办到的,一定满足你。”得到了程武的肯定之后,李世民连对程武说了几句好话。要是皇上的那些秦府的旧臣们在这里,肯定吃惊地下巴掉了一地。
英明的皇上不是个容易夸下海口的人,即使是跟了皇上出生入死的那些忠实的马仔们,这么些年了,也没有见到皇上夸下这么大的海口。
程武想了想,看着皇上,把自己的想法给皇上担了出来:“皇上,臣想让皇上恩准,让臣辞了这个官,臣不想当官,皇上,你也知道,臣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外面流浪,都野惯了,受不得什么束缚,习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现在要是每天都是早早起来点卯,这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说句实在话,臣还真不适应,这不,今天第一天上朝就迟到了。”程武平静地说着,希望这个大老板千万要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说起来自己也是整个大唐最奇葩一个公务员了,这第一天上班就向老板辞职,这也太牛逼的了吧。
“程爱卿,你这么年纪轻轻地,正是为我大唐发光发热的时候,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爱卿你却请辞,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说你起不来这么早点卯,那朕就准了你不用点卯不就得了吗?何必要请辞呢?”
在程武的一再要求下,皇上最后也答应了程武的辞职请求,不过得等到程武把手头制盐本事都教给了手下之后才行,什么时候程武教会了他们,程武就什么时候辞职。皇上还派一位副手给程武当跟班,学习程武的制盐之法,将来程武辞职之后,他将是这个上林署的第一把手,至于派的是谁,就不是程武所干涉的了。
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之后程武也高兴地向皇上提出了一些问题,要求皇上再多补充点青壮年的员工到上林署。
程武手下现在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希望皇上再多派几个年轻一点,可以干些体力活的人过来,这样有些你盐矿需要粉碎的工作就用得上。现在程武手下,都是些手不能举,肩不能扛的,真要有个体力活,真指望不上他们,就比如现在的制盐,这把盐矿砸碎的工作就指望不上他们。
皇上明白程武的要求,想了想,跟程武说,最晚后天就给程武答复。
程武知道,现在自己这个制盐的上林署现在是多么重要,如果不出程武所料,以皇上的性格,自己这个上林署肯定要扩大的,当这么大这么重要的机构的领导,累得把自己累死,这不是程武想要的大唐生活。
人逢喜事精神爽,跟皇上在偏殿商量了一些上林署的事情之后,皇上李世民给了程武一块玉佩,说是凭着手中的这玉佩,往后进入皇宫就方便些,只要亮出玉佩就可以随便地出入皇宫,不受守卫检查。当然了,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在外面只要亮出这个,就好像“如朕亲临”一样,免去了一些不必要麻烦。这也算是皇上对程武所作的贡献的一种补偿了。
程武细地看了一下这块玉佩,这是一块洁白的羊脂玉,两面各雕刻着一条一模一样的五抓金龙,感受到了一股上等的玉料所拥有的圆润之感从手掌传来,在这个闷热的夏天里,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就好像手里抓着一块温度稍为高一点的冰块一样。
程武高兴得不得了,这个玉佩正是现在自己时下最需要的东西——护身符。有了这块玉佩,相信自己在整个长安城,像螃蟹一样,可以横着走了。
程武真心地向皇上行了一个礼,并且答应皇上,自己肯定把所有知道的制盐之法一点不藏私地传受给他们。
最后程武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说了出来。为了制盐工序的保密性,程武建议皇上能够把有关接触过制盐的人员都集中起来,住在一起进行必要的管理,说句不好听的,叫做软禁起来。可以划定一个坊间起来给他们居住,一切的生活必需品都有规定的人给他们去买,这样可以保证制盐之法不被泄漏出去。当然,相关人员的家属也跟其住在一起。
最后程武也提出一个让皇上最为心动的事,就是可以跟突厥等少数民族用雪盐跟其交换马匹,至于交易的单价,那就不是程武所考虑的了。
说完了这些,程武向皇上告辞,就出了皇宫,向大宁殿而去。程武就骑着单车向宫外而去,程武要回去尽早地教会手下那批人制盐,自己早点脱身不干。
回到大宁坊的自己地盘,程武跟自己的手下一起制盐,一直到下朝为止,程武也不清楚今天到底煮了多少斤盐了,只记得到了最后,煮盐的大锅程武数了数,竟然有二十三个之多,程武的同事们,精神抖擞地热火朝天地干着,即使大部分人年纪都有点大了,但是激情依然未减,程武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还真有点脸红的感觉。
直到下朝的时候来临,程武才骑着单车向自己家中而去。来到外面程武才知道,现在整个大宁坊已经被一身制式装备的士兵们把守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整个上林署,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随便出入,其他的人,则被分配到了坊内一些指定的住所,这也就是他们以后的家,从今天开始,他们的一生,必将会在这里面渡过,像囚笼里的小鸟一样,被囚禁了起来。
看来皇上也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把这些人都监管起来了。程武看着这些情景,程武心中想道。
看着一辆辆马车在大宁坊里进进出出,把一包包盐矿跟雪盐源源不断地运入运出,然后发往各地的州县及军营。
程武高兴自己能够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而高兴,看着将近下坠的夕阳,程武跨上单车,向坊外而去.
一长串清脆的单车铃声响过,正在劳动了一天的归家的人们听到这么清脆的铃声,纷纷回头观望,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骑在一个用两只铁轮子做成的古怪东西上面,两脚不断地蹬着,向前而去,金色的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