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玄威殿跑进一仙官,那仙官急吼吼的说道:“北海龙王上九重天请罪了!”
正当允邸与夭灼赶到凌霄殿时,正逢殿上一片哗然。北海龙王跪于殿下,被殿中仙官各种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而水神这位大忙人竟然也同在凌霄殿中。
天帝便允邸与夭灼共同进殿,便道:“你们二位来的正巧,夭灼,你此去罗湖山可有发现?”
夭灼上前一步站于北海龙王身侧,回道:“回陛下,此行去罗湖山,鄙人发现仙域地界,有胆大妄为之人用邪祟喂养恶婴。”
话音刚落,允邸随即说道:“陛下,素和上神位居武神仙官,且与花仙族没有交集不说,素和上神也绝对不会是用邪祟喂养恶婴的异道之人。”
天帝蹙眉,对北海龙王说道:“你为何喂养恶婴,细细说来!”
北海龙王道:“近百年来,水神得利,而我也因此与他闹了不少矛盾。近年来,我这北海北水神捡了不少便宜,我心生了嫉妒。水域如果出事,水神也会跟着遭殃,有了这个念头,我便喂养起恶婴来,因为恶婴这东西虽然脆弱但会带来霉运,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晚万妖朝拜,所有被邪祟喂养长大的恶婴就跟疯了一般,等我赶到罗湖山时,花仙族已全族被灭。”
一旁的水神怒道:“好你个北海龙王,竟然敢用恶婴给我使绊子,我就说前段时间水域怎么出了那么多祸事,原来都是你养的恶婴搞的鬼,卑鄙,下流,龌龊之极!”
夭灼满是疑问,为何瑯婳会指认素和,和曲剑上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头雾水,和曲剑上的血迹虽不能说出去,但瑯婳为何指认素和,夭灼却很想知道。
“北海龙王既然认罪,但您能否告诉鄙人,瑯婳为何指认素和上神?”
北海龙王顿了顿,回道:“我不认识瑯婳,也不知道她为何指认素和上神。我来认罪,只是因为心有不安,望陛下能宽恕小神一时的鬼迷心窍!”
天帝神色沉沉,摸不清此时的想法。
“陛下,我已将恶婴带回九重天,如果北海龙王真的是喂养恶婴之人,那恶婴自然会认得北海龙王。”夭灼心中依旧对北海龙王认罪之时怀揣着疑惑,北海龙王所说的话,虽然看似没有破绽,但在自己前面却全然解释不通。
殿上仙官一听夭灼将恶婴带回了九重天,皆是满脸嫌弃之色,窃窃私语起来。毕竟招来不详的东西,谁会喜欢呢。
夭灼将腰间锦囊取下,打开,一捏诀,几只恶婴便掉了出来。恶婴本就受了伤,现在看着满殿的仙官,吓得赶紧拢在了一起。
夭灼道:“既然龙王说恶婴是你喂养的,那就请让它认认主吧。”
北海龙王看着那群恶婴,眼里全是悔恨之色,片响后,只瞧北海龙王一咬牙,从袖中拿出了一颗散发着黑雾的白珠来,那群恶婴一间白珠,立刻畏畏缩缩的朝北海龙王爬了过去。
缠绕在白珠上的黑雾便是残留的高阶邪祟,那群恶婴眼巴巴的盯着白珠,望梅止渴一般。
看此情景,殿上仙官皆是一片阴阳怪气的唾骂之声。“不配为一方祐神!”“有辱祐神威名!”“上不了台面,让四界笑话!”
天帝捏了捏眉心,道:“革去北海龙王祐神之位,困于北海之底,为期五百年!”
夭灼自从见到天兵进殿将北海龙王押下去后,便一直凝眉不语。这一切都太过表面,事情真相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直到出了凌霄殿,夭灼依旧是一脸愁容。刚下御阶正准备赶往天牢时,夭灼便被闻仪仙子唤住了。
“夭灼上神留步!”
夭灼转身,见是玄文殿仙官闻仪仙子,躬身道:“不知闻仪仙子有何事?”
闻仪仙子微笑着回道:“夭灼上神可是要去天牢接素和上神?”
夭灼道:“正是。”
“那便一起吧,正好我也无事。”
赶往天牢,夭灼与闻仪仙子刚到天牢之时,素和也正巧被放了出来。闻仪仙子一脸担忧的上前道:“素和上神在天牢可受苦了。”
素和见到闻仪仙子时,有些许诧异,毕竟没多少仙官愿意接近天牢这种地方。而闻仪仙子从初见时便对自己分外贴近。
“严重了,我也没受苦。”
素和转而看着一脸愁容的夭灼,皱了皱眉,道:“事情不是解决了?”
夭灼眉头不展,轻叹道:“边走边说吧。”
回天宫的一路上,夭灼便将凌霄殿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素和,同时也讲心中的疑惑当着闻仪现在的面,有所隐晦的说了出来。
大致听了一遍,素和并没有在意北海龙王认罪中的疑点,反而只是问道:“瑯婳呢?”
夭灼一愣,似乎没想到素和会问这个问题,而后又看向了闻仪仙子,毕竟瑯婳是由玄文殿的仙官所照顾着。
闻仪仙子道:“瑯婳被安置在玄文殿的偏殿之中,素和上神如果要见瑯婳的话,我可以将她带出来。”
素和道:“这倒也不用,你带我去找她便行。”
玄文殿因为仙官众多,所以偏殿也多,大了玄威殿可是一倍不止。为此,玄威殿仙官也是各种不满,不过碍于是天帝的主意,不好明言,但私底下抱怨声不少。
瑯婳所在的偏殿离玄文殿偏远,所以仙官甚少。闻仪现仙子带着两人到偏殿门前,微笑着说道:“我就在门外等二位上神吧。”
闻仪仙子处事圆滑、大方得体此时尽显。知道夭灼之前所说的话有所隐晦,索性也不再掺和一脚,惹得不讨喜。
夭灼微微颔首,道:“真是麻烦闻仪仙子。”
闻仪仙子笑道:“谈不上麻烦。二位上神快进去吧。”说着,便推开了偏殿的门。
素和与夭灼一踏进偏殿,便闻到了一丝妖气,待往里走近时,二人神色皆为诧异。
只瞧白幔纱帐的床榻之上,瑯婳小小的身躯因为被黑雾缠绕,浑身颤抖不止。而那些黑雾,竟是从瑯婳手臂上一块玉镯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