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生心里的那个气啊,真的恨不得拿出家里的藤条像儿时那样把他吊起来打,不然他还真的上房揭瓦了。
“东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爸爸说话?”
杜曼鹃柳眉紧蹙,我见犹怜的脸上露出楚楚的心疼。
“老爷,你别和小孩子闹脾气,东霆还小,他还不懂事。”
杜曼鹃手忙脚乱,拿着一旁的茶水递到时春生面前,想让他冷静下。
可是谁能想到时春生听到她这样的劝说,反而更加愤怒。
“你懂什么!他难道还小?”
一字一顿,时春生对上儿子淡薄的眸光,勾了勾嘴唇,笑道:“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虽然,时云修只是个大学教授,可是他人品可比这个桀骜的二儿子好太多。
“你在威胁我?”
时东霆看着他那张因为生气变得有些扭曲的面容,嘴角抽了抽,笑道:“那你就把公司交给大哥吧,反正我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别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朝着时百草看了一眼,那双桃花眼里分明刻着警惕。
“二哥……”时百草被这样的时东霆吓了一跳。
try{mad1('gad2');}catch(ex){}她稍稍往后一退,心里自然明白时东霆分明是在警告她,别窥觑时家的家产!时百草咬牙,唇瓣被自己咬得紧紧的,心里难受。
原来,二哥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家人?她的身份就这么尴尬吗?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维持自己在时家的地位,和母亲活得那样的卑微,还得不到二哥的信任。
眼泪,憋不住。
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淌,时百草缓缓吐字:“二哥,我并没有窥觑家里的任何东西,我和母亲一直都把你和大哥当作自己的亲人,你就不能替我们想想吗?”
“替你们想?谁替我死去的母亲想!”
时东霆一字一句,字字带着颤音。
“时东霆,你闭嘴。”
时春生气得脸色通红,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怒从心生:“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曼鹃说话吗?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长辈。”
时东霆缓缓靠前,拍了拍手,极为不屑,道:“好一个感情至深,不知道母亲重病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
时春生唇角泛白,他要如何和儿子解释,他的母亲池若烟才是第三者?
“行了,你们别恶心我了。”时东霆冷笑,内心深处的恨意比之前更深,“想让我娶一个令人作呕的女人,还不如让黎相思成为时家的少奶奶。”
try{mad1('gad2');}catch(ex){}他时东霆的妻子,此生只能是黎相思。
别的人,根本轮不上,也别妄想!
哪怕是亲生父亲的决定,也别想动摇半分。
语毕,时东霆转身,留给时春生一个残酷的背影。
还没等着时东霆跨出大厅,一道沉稳的声音带着急促:“孙媳妇儿是谁,让我看看……”
说话的人往屋内瞄了一眼,惊叹道:“哎哟,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老头子我要回来吗?”
那个年迈的老人,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铺满了皱纹,然而眉宇间的沉稳和冷静,还是叫人臣服。
时东霆循着声音抬头,诧异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棉麻布绸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
“外公,你怎么回来了?”
时东霆惊诧,而站在外公身旁的是大哥,时云修。
时云修看着时东霆,冲着他挤眉弄眼,时东霆这才明白了,敢情大哥这么催着他回家,他自己却没有回来,原来是去接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