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
清脆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诡异极了。
诡异,不安,小杨风的心眼儿都快跳出喉咙了。
脚步声越发清脆,近了,近了。然后一片黑影撒下,盖住小杨风全身,小杨风暗咽口口水,压压惊。
这时陌生的中年声又响起了。
“转过身来。”
一种莫名的恐怖若隐若现,小杨风连忙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僵硬的身体生硬地转过身。低着头,杨风只能看到对方的脚,但这对脚怎么这么熟悉……
这陌生而恐怖的中年人似乎对小杨风低头很是不满。
“抬起头来。”
又是不由自主地生硬抬头,当看见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然后…瞬间一切恐惧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俄而化为涛天愤怒,愤怒!
右手食指指着那人鼻子,怒骂道:“老爹,你干什么?敢吓我!我要去娘哪儿告你,告你!”
这人居然是杨风老爹杨大富?
可是这杨大富可没有一点害怕小杨风这百试百灵的威胁,嘴角弯起,诡异地一笑,右手抬起,食指轻点小杨风额头而来。
看着越来越大的手指,小杨风暗咽了口口水,情况不太对啊!难道老爹又犯病了?
“我可告诉你,老爹快…快住手,我就大人有人量…放过你。不…不然有你…你好看。”颤颤巍巍的,小杨风害怕啊。
“我可不是杨复。记住我的名字--水东。”说完食指点中额头,小杨风瞬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砰的一声,小杨风倒地不醒。那似杨大富的中年人却对倒地小杨风没什么兴趣,抬头精光剑目默默地注视着头顶三环被铁索锁在十字架的杨风。
从口袋拿出根大雪茄,食指噌一声起火,雪茄点燃,深深吸了口。长呼了口烟气,吐出一连串烟雾,俄后声音沉着:“杨风你还要装睡吗?”
这沉着声音似有魔力,头顶三环被铁链锁在十字架的杨风幽幽睁开眼。平静地看看那似杨大富中年人,平淡道:“最强革命军,革命军第一军长,水东?”
“是我。”又深深吸口雪茄。看着杨风眼睛平淡地望着地上的小杨风,水东无奈但还是很沉着地表示:
“最近心情不太好,抱谦了。不过三无暗咒居然如此可怕,没有亲眼看到真是不敢相信,才不足七年,你的灵魂灵识仍至灵智居然都已经成熟了。你们五代通过血脉将一部分力量与道悟甚至记忆都互通真是神奇,你现在居然连传说中的魂分身都修炼出来。但魂分身弄得这么幼稚,是身体的成长赶不上本体灵魂的成长,弄个小的顶替吧?”
杨风仍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水东,平淡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这么装神弄鬼,连我老爹也假扮,不敢露真面目。”
水东:“已经没有往日的辉煌了,组织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杨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真是讽刺一下而已,他是不会露出本体的,虽然他实力似乎或者说已经无敌了,在人间甚至整个三千界中无敌了。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正义,为了众生吗?杨风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因为一但明白将会被他所俘虏,不得起脱。
平淡地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水东:“杨复太狂妄了,居然敢隔界封印,我顺路来的。”
杨风却一点也不意外,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肚子,似乎透过黑衣看见肚皮上的阴阳两仪四象八卦封印,抬头平淡却又似叹息道:“他已经够恐怖了,但他还是不如你,你到底有多强大?”
水东又吸口雪茄,深沉道“我们的军章和你们的教义不一样。”
拿雪茄右手敲了敲脑袋。
“是思想不一样,大道不一样,我军军章始终顺应时代潮流,代表着先近,代表着大道,是最宽广最前沿的大道,你们的教义是比不上的。”
比不上,真的比不上,杨风承认,可是这又有什么,平淡道:“但是这种大道代价太大了,它已经断了你的前路,你永远证不了圣,成不了仙,虽然你已经如仙人般存在,但这是条不归路,你永远收获不了,到头来只怕一场空,逃不掉黄土一堆。”
这下却轮到水东沉默了,深吸几口雪茄才深沉道。“只要强大就好,伟大的大道终会降临,等到那一天或许我能开出那一条路呢?丘圣人可是我的老前辈啊!他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能呢?”
俄后感情却一转。
“可是我再强大也没有用,要组织强大才有用,双拳双敌四手,战部、军队、众生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就像强如我也没法阻挡四百年前的灾难,毀灭般的灾难,革命军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元气啊!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
杨风无言以对,这是事实,他已经猜到对方的某些意图,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做出了什么决择,才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水东抬手,又深深地吸了口雪茄,长长吐烟。
深沉应对。“你应该知道的。”
杨风:“我不知道。”
水东:“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这下杨风却沉默了。沉默十息才开口平淡道:“他是我爹。”
水东:“是的,他是你爹,所以我才找你,组织需要他。”
又是一阵沉默,但还是那么平淡。“他还是组织的人。”
水东:“…你还是不愿意明白吗?”
转身不再多语,不愿明白说再多也没有用,逼迫更没用。但水东相信杨风会明白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他的预感从来就没有不灵验过,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对他自断了前路的恩赐。
如来时般有力缓步而行,边走边深沉道:“小心杨复。”
说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句话莫名其妙,怎么要儿子小心亲爹呢?可是杨风却似乎明白一切,深深地望着水东消失的地方。平淡却带着无边意味:“我是他亲儿子,他是我亲爹。”
俄后缓缓闭上眼。
黑暗中一点光明,杨风紧闭着双眼、头顶颜色各异三圆环、被铁索锁在十字架中,黑暗地上小杨风静无息地躺着。一切都已经平静,寂静,好似一切都没发生,黑暗却似乎变得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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