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老人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坐下:“那个……您好……”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先问个好。
“静静啊,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个年轻人单独谈谈。”老人拍了拍苗静的后背说道。
“恩。”苗静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这个吊脚楼。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李然。”
“李然……”老人轻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能感觉出来,你来这里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我忽然站起来,然后跪在老人面前,直接低下头,把头低在地面上:“老人家,我来这里是为了救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得了一种病,非常罕见,全世界已经没有医生能治了,我听人说只有苗族的蛊术能救她,所以就来这里找你们。”
老人看着我:“你是来找我们治疗你的恋人的吗?”
“没错!”我没有把头抬起来,因为我感觉这样才显得更虔诚。
“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吗?”
“不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我希望你能出山救治我的女朋友。”
老人顿了一下:“出山?这种事情不可能,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我们古苗族必须永远和自己的族人待在一起,我们不能违背这种规矩。除了两种情况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山,要么就是天灾,我们需要去迁移到另外一座山,要么就是做了大恶之事,被赶下山,你要救你的女朋友,可以,把她带过来。”
晴萱现在根本就离不开病房,而且这个地方这么艰险,我怎么可能把晴萱带过来:“老人家,我的女朋友现在根本就离不开病床,她得的那种病,需要不断的输血,一旦离开了血液,她就会死的啊,请您一定要通融我一下!”
老人摆了摆手:“这点是不可能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只有族长可以更改。”
“那我去找族长,您告诉我。族长在哪里?”
“我们古苗族,已经上万年没有族长了……”老人看着我,“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我爱莫能助,我们谁也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我听了之后,只觉得一直抱有的希望,一下子就落空了,我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古苗族,但是最后告诉我的,却是因为规矩,不能给晴萱治疗。
“老人家!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如果您不出山的话,我的女朋友很可能会死的!您要我怎么答谢你都行,只要治疗好我女朋友的病!”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用,祖宗的规矩不能变,就算你求我也没有用,你回去吧,如果你想在这里住几天,我们欢迎。”
我瞬间就感觉所有的希望,一瞬间就全部都落空了,特别大的失落感,让我直接就倒在地上,缓解了好一会才缓解过来:“老人家……我求求您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规矩再大也没有人命大是不是?”
我说的这句话,好像戳中了老人的什么回忆,只见老人听了我的话之后,抬起头看向窗外,然后苦笑了两声:“这规矩真的不能改,如果我这次破例下山了,那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全苗族的人都下山了,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古苗族怎么办?”
老人的话确实在理,不过我不能就此放弃,因为如果我现在就放弃的话,晴萱就绝对会死:“老人家,我女朋友对我特别重要,我真的很爱她,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费这么大的力气来给她找蛊术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老人还是摇了摇头:“你去休息吧,这个规矩真的不能更改,如果能改,我几十年前就已经改了!”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那个吊脚楼,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能想象到晴萱现在还在病床上受到病痛的折磨。
苗静看到我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立刻问我:“李然哥哥,姥姥答应给你女朋友下蛊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苗静看着我一脸伤心的样子,似乎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不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然哥哥,你别伤心了……”
我躺在地面上,也不在乎地上是否干净了,也不在乎天气是否寒冷,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就算躺在地上也好。
“李然哥哥,你别躺在地上啊,这样会着凉的!”
“李然,你在干什么?”我听到了张碧薇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张碧薇就站在我旁边。
“碧葳,你醒了啊……”
碧葳坐到我旁边,对苗静说了句:“这里有我呢,你去玩吧!”
“那你也注意你的伤口啊,李然哥哥,我先走了,有事情来找我。”说罢,苗静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怎么了,竟然成这幅样子了!”碧葳靠在一块石头上面。
“这里最会用蛊术的人,刚才告诉我,他们这里有规矩,想要治疗可以,但是必须把病人带到这里来。但是晴萱的情况你应该也看见了,她连病床都不能离开,我怎么可能有办法把她带到这里来?”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样?放弃吗?”
“怎么可能!”我忽然坐了起来,“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已经求她很多次了,但是她就说有规矩,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必须遵守……”
“你可是李然……你忘了死不要脸是你的专属能力了吗?继续求她啊,求到让她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好的时候,她不就答应你了吗!”
张碧薇的话虽然每给我什么办法,但是却让我想起来,我现在还不能放弃!
“你得振作起来不是吗,晴萱可还每天都等着你回去救她呢!我这个高中生都懂的道理,你这个大学生为什么就不懂呢?”
“谢谢你啊,碧葳。”
“谢我干什么?”张碧薇看向断掉一大块的山,“那个是你为我砍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