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笑歌一瞬间,我与老七提起来的刀与剑皆是一松。虽然这家伙面色苍白如纸,但眸子里的欣喜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他看到我们,笑容跃然脸上,张开腿就想从车上迈步而下。
但迈出步子下来的瞬间,那双大腿却是一软,头朝地倒插葱一样栽了下来。不好!我正打算奔过去接住,那随着笑歌出来的那黑脸汉子倒是比我快上一步,伸出一手将笑歌拉住,后脚下一动,带着他就飞了过来。
黑脸汉子将昏过去的笑歌搀了过来,脸色夹着几分红光,有点矜持地道,“不好意思,几位,是我先前错怪你们了。”又看到我向他投向不爽的目光,连连摆手道,“乐大夫只是疲劳过度,昏过去了。歇息上一两天,就好了。”
虽说这黑脸汉子讲的什么歇上一两天就可以了,但我与笑歌呆在一起这么久,明白他现在这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必然是为了救治那轿子里的人而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乃至伤了根本。别说一两天,我怕一两个月都不见得能恢复过来。
将笑歌扶到我们用枯枝搭着的小棚下,发现这黑脸汉子仍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我皱着眉头不带好气地道,“病都治完了,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阳光道又不从我们这里走。”
黑脸男子见到我这般不近人情,更加不好意思了,挠着头道,“乐大夫还没跟我们谈过诊金的事呢。”
我听这黑脸汉子的话,那见到笑歌这幅模样的气也散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心中升起哭笑不得的念头。这黑脸汉子倒也是一个真老实的家伙,为了那轿子中的人说话之间就愣头要与我们拼命,明明本事生的那么厉害,跟我们交谈之间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因为笑歌原因,此事倒是有些先生面前的小学生,显得寒蝉若虚。
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必为难这老实人?语气便放缓了几分,“前面你也听笑歌说了。此番相遇,也是自有一场缘分,治病救人且当做几日前我们隐瞒你们在先的赔罪,你又何必跟我们纠结这个诊金的问题?不如带着你轿子里的老人赶快离去找个歇息的地吧。”
“此言差矣!”听到我的话,黑脸男子还未有所回复,那轿子之中先传出了声音。听着倒是比前几日那嘶哑感好多了。“友待我如此,我又岂能如此待友?平儿!”
听到轿子内的老者呼唤,黑脸男子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几步回到轿子前,半跪于地道,“弟子在。”
轿子内忽飞出一道黑影,扎在那黑脸男子面前。“去,此物就当我予乐先生的诊金了。”
黑脸汉子一看到面前物什,先是一愣,后立刻道,“是!”从地上拾起那玩意,转身就向我们走来。待走到我们面前,将那东西递到我面上时,我才看清是个什么玩意。
通身漆黑的行子,长约有半个小臂,宽约四指,盒上有朱红色的漆勾勒出波浪般的线条,盒子正中有金色的小锁相挂。卖相十分不错,神秘感十足。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
“璇玑盒,能保你们一命的东西。好了,平儿。我们此地耽搁时间,太久了。”
那黑脸男子看着我们无奈一笑,“具体用法你们慢慢摸索吧,时间实在不允许了,我们有缘再会吧。”说完也不顾我的挽留,架起马车就在这一片雪原之中绝尘而去了。
“璇玑盒?”看着这一尺见方的行子,“有个毛用!”
是夜,笑歌才慢慢悠悠地醒了过来,眼帘掀开,四周一扫,又猛然惊醒,“人呢?!”
“早上就走了。”这笑歌,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问的这般毫无营养的话,将烧熟的野鸡递了过去,“吃点吧。你现在得好好补补。”
笑歌无意识地接过我给上的食物,好半天才接受了那黑脸男子离去的事实,不过就算吃着,嘴里还念叨着奇怪,奇怪的话。
“怎么个奇怪法了?病治好了,诊金也给了,人家还有事忙,留下来看你啊?”
老七也是递上了不解的目光,“你还有什么事未与那两人结果的吗?”
“嘿!”老七这么一说,我连忙叫嚷起来,“光是关注这个病了,我还想说这黑脸汉子他那配剑个是什么情况呢!”
不落之地我已待了这么多年,除了岳松涛之外,没见第三个使剑者。那黑脸男子一看都是母江北上来的人,切磋切磋下剑法的时候,正好也问问最近那边情况如何了,岂不美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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