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落下了一个人,至于是故意还是无意,那大概只有天知、地知、琴酒知、我知(??????)??
——你不知~( ̄▽ ̄~)~
波本和基尔的确遇上了点麻烦,两位同为卧底但对对方身份毫不知情的男女正和本应该是一伙的fbi对抗着,fbi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显露出自己的身份,so,这么对上也不奇怪。
波本和基尔归根结底不是行动组的人,他们隶属于情报组,如果不是大型任务也根本出动不了他们,况且,两人都奔着独活的念头在死扛,根本就不团结。
“该死……”安室暗暗骂了一句,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道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音线,问的话更是简单粗暴,“在哪?”
波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报了地址,反应过来后眼神暗了暗,神情莫名。
“和基尔在一起?”琴酒联系不上基尔,估计是耳机因为什么原因坏了。
“嗯。”波本看了一眼警觉地看着四周的女子,应了一声。
“原地待着。”男子的音色没有丝毫起伏,仿佛耳机里的嘈杂的爆破声都不存在一样,确定了基尔他们的位置,琴酒面无表情地将手枪上膛,松绿色的瞳孔中缓缓凝聚起黑暗的嗜血。
虽然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他们现在还勉强算是他队伍里的人呢,死在这种小任务上可是会很丢人的。
贝尔摩德默默跟在琴酒身后,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琴酒的战斗力,那些将波本和基尔困住的人在琴酒面前,一枪一命,甚至一枪两命,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这样,轻轻松松通过耳机找到了波本他们,干净优雅和狼狈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巨大差距让两位卧底眼眸不可遏制地暗了暗,拥有这样强大战斗力的人型兵器,如果是同伴,那自然无话可说,但是,他们是敌人,没人乐意有一个行走的杀器当敌人。
波本想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有着漂亮银色长发的男子,一手拿着枪,轻描淡写地解决了那些让他陷入困境的敌人,动作优雅地仿佛在拍世界级大片,松绿色的瞳孔带着黑暗的色彩,他是来自暗夜的恶魔,那个男人就那样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波本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什么样,但是绝对很狼狈,他从那双松绿色的眼眸中看到了少许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讽他连这种级别的敌人都玩不过,又仿佛是看到他这种狼狈模样感到好笑,也好像是如同深海一般的幽暗,当波本想深入探究那双眼睛时,琴酒移开了视线,慢条斯理地询问,“能走吗?”
“能。”波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眼贝尔摩德,顿了一下,“rye呢?死了?”虽然波本也知道不怎么可能,但是对于这个实力强大而且杀了诸伏景光的人,波本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听见他的死讯。
“你和黑麦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和谣言一样,”贝尔摩德轻笑出声,祸国倾城的罂粟美女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波本的脸颊,皮肤真不错啊,贝尔摩德心里想着,缓缓靠近英俊的黑皮男子,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不明,波本微微拧眉,虽然他不介意和这位组织数一数二的成员搞好关系,但是,当着琴酒的面搞暧昧,波本目前还没那胆子,毕竟这两位核心成员之前的关系可没那么单纯。
基尔站在那倍感尴尬,琴酒微微侧头就看见贝尔摩德在那和波本**,轻嗤一声,抬腿离开,“放心,黑麦活的好好的。”见波本后退几步贝尔摩德心情甚好地回复道,“你们还能继续相爱相杀。”
“……”波本,“谁和他相爱相杀了!”
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我懂得”的笑容,快步追上琴酒,手臂搭上男子的肩膀,调笑着,“怎么走这么快,是吃醋了?”
琴酒回了她一个看智障的眼神,波本和基尔并排跟在后面,虽然是敌对势力,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之间的气氛,别人插不进去。
临走的时候琴酒给诸星大发了邮件,让他直接去机场等着,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云层,白茫茫的一片,云层就在飞机下面,虽然有隔音玻璃,但是飞机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还是吵的琴酒脑壳疼,听力太好也是一种折磨,而且你没办法改变。
“g,怎么了?”贝尔摩德不愧是最了解琴酒的人,虽然琴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琴酒的烦躁,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没事。”琴酒按耐住心底的烦躁,之前他其实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有异常情绪的,如果没有前段时间的那场死里逃生,具体情况他不想再回忆,总之那件事让他变得有些极端了,就是精神上的问题,你理解成狂躁症、抑郁症、精神病都可以,反正就那么回事。19楼文学
贝尔摩德半信半疑地盯着琴酒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戳着琴酒的脸,温热的指尖和冰凉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琴酒现在头疼的要死,压根就没心情去理会贝尔摩德的放肆行为,贝尔摩德将座位之间的扶手按下,“g,你不擅长撒谎噢~”食指微弯碰在琴酒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好看的唇角微勾,这个傲娇鬼,明明难受还死扛着不说。
琴酒很想拍掉那双手,他清醒而冷静地知道,如果长时间享受着这种温暖,就会像是毒品,让你欲罢不能,戒毒的过程可一点也不好受,但是他现在真的很难受,脑子就跟针扎着一样,疼痛难忍,女人身上的清香舒缓着那种近乎炸裂的痛苦——真是要命。
你要学会接受阳光,然后去适应黑暗——
这是曾经训练他们的人说的,黑暗中的人一旦抓住了光,就会很难放手,哪怕那道光会灼烧他们,但是,他们当场的训练却是——看见光,想抓住,可以,但是,你必须学会果断放手,明媚的阳光会杀死恶魔。
——这真的很难。
就像习惯了灯光舞台万人瞩目,突然有一天你变得泯然众人无人知晓,强烈的反差可能会逼疯一个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不过——没错,我又要转折了——
琴酒已经经历过数次的拥有失去,这些已经很难让他产生异样的情绪了,从人间到地狱,从地狱到炼狱,从炼狱到天堂,然后一日又跌入地狱,反反复复,从失望到绝望到希望到死亡,他见过太多,他经历了太多。
琴酒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也让贝尔摩德能更好地帮他揉着太阳穴,他一点也不介意享受一下温香软玉。
有人帮忙按摩,何乐而不为呢?
一直到下飞机前,琴酒都是靠在贝尔摩德身上的——在这里我不由得说一句,男生如果学琴酒这样是很难找到女朋友的!!!
贝尔摩德捏着自己的肩膀,默默地思考她和琴酒身份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被靠着的不应该都是女生吗?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反了?
“g,你不觉得我们身份反了吗?”贝尔摩德嘀咕了一句,“我一个女生给你一个男生靠着。”
琴酒抬了抬眼皮子,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想法,不仅没有脸红,反而很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我吃软饭,不行吗?”
波本:“……”
基尔:“……”
黑麦:“……”
原谅他们词穷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贝尔摩德:“……”你赢了,她认输。
完全没料到冷心冷情的琴酒会给出这个一个答案,贝尔摩德大脑罕见地当机,错愕了半响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吃软饭——g你是怎么把这种对男人而言就是丢人现眼的事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