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魔龙盘旋在慈光塔禁地上空,双翼掩空折下一片阴影,更是将悦神圣主的神圣光辉掩盖。
接着两道身影也自魔龙背上跳下,竟是杀戮碎岛的救赎火宅佛狱的变数!
“父王!”槐生淇奥甫一落地,便向雅迪王奔去。
相比槐生淇奥急切的态度,魔王子却显得淡定得多,似看了出好戏般,魔王子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讥讽薄凉的笑。
直到欣赏够了,他才终于“好心”的将咒世主扶了起来。
“吾最亲爱的父亲啊,是谁将您逼至这般狼狈?”
变故再生,令本就剑弩拔张的氛围更严峻了!
终于,有人动了。只见“阿青”直接化作一只赤红的鸾凰,原本青色潋滟的鸢尾化作一片绚丽夺目的红色鸢尾。
一双尖锐的利爪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危险的锋芒。她盯着半空的悦神圣主,猩红的兽眼染上了疯狂的恶意。
依旧盘旋慈光塔禁地上空的魔龙赤睛似乎想要拦下她,但在思考了一瞬后,便煽动着龙翼退开了数丈。
见此,被魔王子搀扶着的咒世主不由得冷汗直冒。
他抬手抓住魔王子的手,低声道:“快叫她退下!现在惹怒悦神圣主,无疑是在与诗意天城为敌,现在的火宅佛狱赌不起!”
“吾亲爱的父亲啊,汝这是在向吾请求吗?”魔王子语气中带着惊奇,然而一张邪魅俊美的脸上却满是嘲弄。
魔王子薄凉的态度令咒世主的心都沉了下去,但为了佛狱……
“是的,吾向你请求,叫阿青退下,避免惹怒悦神圣主。”咒世主竟是放下身为王的身段,向自己的儿子请求道。。
“嗯~想不到佛狱在父亲您心中如此重要,真是令人嫉妒啊,您可是从不曾将这份关心分给孩儿呢。”魔王子的语气瞬间变得酸味起来,一双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眸子中却是毫无温度。
“凝渊,火宅佛狱是佛狱子民的家园,亦是吾的一切,火宅佛狱的安危与利益更凌驾于一切之上,吾不能坐视佛狱毁在吾手里。”凝渊的话令咒世主警醒起来。
吾儿凝渊,如果你要对佛狱做出任何危害之举,那不要怪吾不顾任何父子情谊了。
“好吧,孩儿听父亲的。”出乎意料的,魔王子竟然没有搞事,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理由,更应了咒世主的请求。
魔王子看向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悦神圣主的阿青,只轻飘飘的说了句:“阿青,走了哟。”
得到主体的命令,却见血色巨鸾瞬间平静下来,来到魔王子身边,温顺的俯下了脖颈。
魔王子本想带着咒世主一同乘坐他最亲爱的二号坐骑,但是却被咒世主拒绝了。
于是,他跳上阿青的背,将一旁的槐生淇奥和雅迪王带走了。
一场精心策划围杀,最终以凝渊和槐生淇奥突然到来,这般的意外事故收幕。
……
此间事了不久,四魌界突然掀起了一场动乱,杀戮碎岛兴兵慈光塔,而带领碎岛士兵的人则是新上任的王―戢武王,也就是碎岛王储槐生淇奥。
先是他被设计关押在诗意天城监牢,然后碎岛王女镶命女于慈光塔失踪,接着是先王雅迪王赴四魌武评会遭遇围杀险些被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新仇旧恨另槐生淇奥恨不能平,唯有疯狂的进兵造成这一切的慈光塔。
慈光塔在围杀雅迪王时,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众多杀手之后,又折损了不少士兵。
杀戮碎岛来势汹汹,不及无衣师尹反应,直接逼出了常年对外宣称病体抱恙的珥界主求和。
火宅佛狱三公,自上次合作慈光塔围杀雅迪王不了了之回到佛狱后,便宣布与杀戮碎岛为敌,以婆罗堑为划清两界限的地点,无论任何一方越界。
皆杀无赦!
在众人元气大伤之下,此举亦是兵行险招。不能得罪诗意天城,那便与杀戮碎岛为敌,反正失了一个雅迪王,两国的实力也不相上下。
至于诗意天城,被戏耍了一番的悦神圣主直接迁怒三界,欲断绝下三界的四魌天源供应。若非悦神太子尚风悦联合御天龙族尊驾极力上书劝说下,只怕是免不了一场混战。
想想佛狱那不怕事,常常挑起战争的前任王邪天御武,以及碎岛那蝉联十界武评会魁首前任王雅迪王。
幸好这两国已经失去各自最强大的王,如今更是反目成仇,双方恨不得食其肉喰其骨。如果现在断了天源供给,指不定还会逼出什么怪物出来。
别看慈光塔如今在碎岛的攻势下伏低,人家的王牌剑之初可还没有被亮出来呢。
如今,诗意天城为了抓捕回邪天御武,御天五龙皆不在城中坐镇。
而下三界的传说慈光塔的惊叹―剑者剑之初,杀戮碎岛救赎―戢武王槐生淇奥,火宅佛狱异数―魔王子凝渊。这一个比一个变态的人可都还在呢。
真要打起来,诗意天城未必是赢家。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把这口气忍了吧。
……
动乱结束不久,便是四魌界各国的内部修整。
火宅佛狱。
因搅局对雅迪王围杀的阿青,被咒世主扔进蛹眠之间,反省过错了。
得知这个消息,可把寒烟翠急坏了,连忙带着小狐和伪装成侍女的湘灵去看阿青。
蛹眠之间,是一处诡谲多变的地方,这里有着大小不一的虫蛹,而且,它们都是活的。
邪火魔蛾―佛狱特色之一,飞动时如同飞舞的火种,煽动的羽翼会洒下触物即燃的磷粉,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
而邪火魔蛾的虫蛹与普通的虫蛹不同,无论是幼虫还是化蛹成蛾时期,它们皆能行动,而它们的食物则是,除同类之外的一切生物!
被邪火魔蛾虫蛹逼到空地中心的阿青,神色分外冷凝。
咒世主这是对她存了杀心,或者只是一个警告。
先被太息公灌下由贪邪扶木枯枝烧成灰兑的水给毒哑,接着就被咒世主扔进了永眠之间。
阿青不禁苦笑,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这样的手段还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