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184,又名BUCKMASTER。
全长315mm,刃长190mm,刃厚7。4mm。
标准Boie猎刀形,刀刃开血槽,护手流线打磨,与刀刃方向垂直,两头均有螺丝孔,手柄中空,可放一些火柴、针等小应急用品。
刀鞘以加固处理的黑色硬玻璃纤维做成,正面有可拆卸的小型附件袋,背面嵌有一块磨刀石。
作为生存刀的鼻祖,现今已经停产许久,算是绝版。
席珂垂涎已久。
没想,竟是在这里见到了。
“咦,这把我没见过诶。”
刘婉嫣瞅了几眼,颇为好奇的挑挑眉,将那把BUCK184给拿了出来。
真帅气的一把刀。
锋芒毕露,杀气涔涔。
闻声,夜千筱抬眼看去。
见到BUCK184,夜千筱微微凝眉。
这是赫连长葑送的。
让她在三把刀中选一把,上次过来的时候,就顺便将这把刀送了过来。
好刀,她都喜欢。
尤其——
她是一眼就相中的。
“这是,BUCK184?”
看清那把刀,易粒粒颇为惊讶地扬眉,抬眼看向夜千筱。
夜千筱耸耸肩,算是应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易粒粒难掩眉间那抹兴趣,直接问道,“能看看吗?”
抬眸,难得见到易粒粒这般神情,想了想,便点头道,“可以。”
刘婉嫣翻了个白眼。
这个易粒粒,平时也没招惹过谁,可刘婉嫣对她似乎有种天生的警惕,听到夜千筱就这么应下了,心里总归有些不爽。
不过——
那把刀,还是给易粒粒了。
易粒粒是狙击手,能够引得她狂热的,应该是狙击步枪,之所以想看夜千筱的刀,纯粹出于好奇。
作为军人,刀具也是不能脱身的,做什么都用得上。
基本上,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碰到好刀,自然想看看。
也就看了几眼,易粒粒便交还给刘婉嫣。
此时,席珂已经转移目光,去了衣柜拿了新的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夜千筱,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把玩着那些刀,乔玉琪随便扫几眼,都知道价值不菲,不由得朝夜千筱问道。
乔玉琪家也算小富,父亲是开公司的,但跟真正富贵的家庭比起来,完全不能比。
联想到夜家,夜千筱皱了皱眉,淡声回道,“还好。”
她对家族的事,并不算了解。
也没有兴趣了解。
可,夜家也算是世家,从几代前就有些名望,只是现在渐渐没落罢了。
走向衣柜。
夜千筱扫了眼摆在上层的刀,从中随手拿了把出来。
“给。”
说着,递到乔玉琪面前。
“给我?”
抬起眼,乔玉琪颇为错愕,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
淡淡点头,夜千筱直接将军刀丢给她。
那是把瑞士军刀,乔玉琪分辨不出好坏,但看起来很精美。
乔玉琪忽的想到,刘婉嫣也有把一模一样的。
是一起买的,还是夜千筱送的?
“谢谢啊。”
不客气的将刀手下,乔玉琪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与此同时——
拿了衣服,关好柜门的席珂,不自觉地朝这边扫了几眼,看清楚乔玉琪手中的军刀,冷笑一声。
还真够大方的。
“慢走,不送。”
将自己柜门关上,夜千筱也没搭理乔玉琪的欢喜,摆了摆手,就朝自己的床铺走了过去。
乔玉琪嘴角微微一抽。
夜千筱拿起两个塑料袋,一个丢给刘婉嫣,然后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个馒头,放嘴里叼着,就开始脱外套。
“这就睡了?”
提着塑料袋,刘婉嫣走过去。
“嗯。”
夜千筱懒懒的应了一声。
她跟刘婉嫣不同,昨晚可是一分钟都没睡。
现在自然累得很。
“就吃一个馒头?”
看着她,刘婉嫣颇为不确定的问道。
“另一个醒来再吃,”吃着馒头,夜千筱的话语有些含糊,“或者,你晚上去炊事班捎点儿东西过来。”
“……”
刘婉嫣无语地皱眉。
还真把炊事班当娘家了。
不过,反正林班长也纵容,刘婉嫣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我要走了,那边的炊事班,不知道怎么样。”
乔玉琪眨着眼,话语里夹杂着难得的忧伤。
多亏了夜千筱和刘婉嫣,在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中,她还能够吃饱。
可——
那边的炊事班呢?
她想,今后不会再碰到这样一个炊事班,能够让她跟着白吃白喝的。
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将一件件的物品打包好,放到自己的军用背包里,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重情绪在心底蔓延。
说的轻松,可真正要走的时候,真的有些不甘心。
……
乔玉琪是八点走的。
跟她一起的,还有几十个人。
刘婉嫣特地去送了她。
105宿舍,也只有刘
105宿舍,也只有刘婉嫣去送了她。
冰珞和夜千筱都在睡觉,易粒粒和席珂跟她没什么交情。
自然都没去送。
乔玉琪坦然面对。
八点,准时离开。
而,那辆车一走,两栋宿舍楼,就像忽然空掉一般。
一下子,少了近半的人。
剩下的人,基本都在睡觉。
两栋楼,只亮着少数的灯光,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宁静中。
“好像没剩几个人呢。”
“是啊,有点儿失落。”
“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
“每次看到他们走,我都会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
“真想就这样放弃了,好歹早有些结果,不再这样空落落的。”
……
谈论的声音,随着人群渐渐远去。
刘婉嫣落在后面。
前面都是些送朋友离开的,有老兵,也有新兵,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她们之间好像没有新老兵之分,最近也极少发生争执。
步伐很慢,刘婉嫣抬手,贴在胸口上。
迷茫,担忧,心慌。
她难得这么静下来,仔细去思考,自己是否该留下来。
从未给自己的人生做过规划。
她素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去做,也没想过结果和未来。
一时冲动,来当兵,新兵连尽了力,结果被分到炊事班,有机会让她参加蛙人选拔,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她有满腔热忱,想让自己变得更好。
她太年轻,22岁,刚刚大学毕业,不是给自己制定目标的年纪。
所以——
她想留下来,因为那份倔强和好强,却没有真正问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比她更好的乔玉琪都走了。
她呢?
能不能留下来?
“婉嫣!”
身后,传来爽朗的喊声。
刘婉嫣侧过身,看到施阳从远处跑过来。
他像是在操场上跑步,跑的浑身是汗,跑近时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跑步了?”刘婉嫣问道。
“嗯。”
抬手擦擦汗,施阳点了点头。
“不休息?”
“有几天没跑了,”施阳笑容灿烂,“先来练练。”
“哦……”
刘婉嫣有些惊讶。
她潜意识的觉得,大部分人一回来,都会直接去休息的。
刚刚路过操场,确实发现有好些人在跑步,可当时就认为是老兵,没有往深处想。
“怎么了,眉头皱成这样。”
施阳站定在她面前,眉眼弯弯的,阳光的脸庞带有几分疑惑。
“没事。”
收回视线,刘婉嫣继续走着。
施阳很快就跟上,试探的问道,“真没事?”
“真……”
张张口,下意识想回答,可偏头撞见施阳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话语顿时就咽了下去。
“嗯?”
施阳似是想听清楚。
“问你个问题。”想了想,刘婉嫣谨慎的开口。
“行!”
施阳立即点头。
可,他的双手,却稍稍紧张的握了起来。
“你为什么想当兵?”刘婉嫣问,视线直逼他的眼睛。
微微一愣,施阳似是有些惊讶,可旋即便爽快道,“简单,就保家卫国啊。”
“保家卫国?”刘婉嫣蹙起眉。
“是啊。”
施阳点点头,额角有大滴的汗水滑落。
哑了会儿,刘婉嫣抿着唇,声音微沉,“这不实际。”
“怎么不实际?”施阳纳闷的看着她。
蹙眉,刘婉嫣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过了会儿,才挤出一句话,“一个人,怎么能保得了家,卫得了国?”
“哪有,”忽的笑了,施阳抬起手,拍着她的肩膀,“我们人那么多。”
刘婉嫣摇摇头。
她没把自己的意思完全诠释出来。
或者说,她没法去诠释。
要怎么说,她觉得所谓的“保家卫国”,都是些空话,很多来当兵的,到退伍的时候,都没有参加过一次实战。
都是演习。
国家需要他们,可,并非时时刻刻都需要。
说起来,来当兵的时候,她也有点保家卫国的豪情。
她想救很多很多人,那些能被称之为人民的人。
“十年磨一剑,我们现在做不到‘保家卫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格。”
见她失望的表情,施阳迫不及待的想说些什么。
可——
说了几句话,其他的都在刘婉嫣淡下去的眼眸里,止住了。
他还没资格说一些道理。
他,跟她,都是一样的,刚入伍不久,没经历过太多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服不了她。
“我先去趟炊事班。”
强行笑了笑,刘婉嫣摆摆手,转过身朝炊事班走。
“婉……”
张口,施阳想要叫住她,可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
他办不到。
就算喊住了,他能告诉她什么?
他没有大道理可见,就是单纯的想来当兵,抱着保家卫国的宏愿,希望自己能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
可他说不出理
他说不出理由。
难得觉得挫败。
……
在炊事班待了半个小时,刘婉嫣带着个尤为惊悚的消息回去。
先前忧郁的心思,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105宿舍。
拎着两盒饭,刘婉嫣走进门,直接走向夜千筱的床铺。
可——
刚来到床铺旁,就瞥见那张床上的两道身影。
下意识地,视线在房内转了圈,其他床铺都见不到人影,刘婉嫣怀着哔了狗的心情,再度看向那张床。
只是,不等她看得个仔细,就听得个冷清的声音——
“有事说事。”
刘婉嫣松了口气。
是夜千筱的声音,果然没有走错门。
疑惑心起,刘婉嫣朝床铺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躺在夜千筱身边的是冰珞。
冰珞靠着墙,侧身睡着,似乎睡得很沉。
夜千筱睡在外面,平躺着,双眼睁开,漆黑明亮,看起来没有丝毫睡意。
“饭,”将两个饭盒提起来,顿了顿,刘婉嫣又笑着补充道,“林班长特制便当,保证美味可口。”
“……”
夜千筱起身。
她跟冰珞用了两床被子,自己起身牵动了被子,却也不至于惊扰到冰珞。
“怎么回事,”见她起来,刘婉嫣凑近,神秘兮兮地问道,“她又跟你一起睡?”
“不知道。”
淡淡的回着,夜千筱从她身上扯了个袋子过来。
紧接着,直接走向书桌,打开上面的一盏灯。
“不知道?”
刘婉嫣跟着走过去,将手中的塑料袋放书桌上。
“嗯。”
夜千筱随意的回答,然后将饭盒给打开,可注意到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眉头不由得动了动。
“真不知道。”
抬眼,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她睡到一半,就见冰珞自己爬上她的床,还特地拿了床被子,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睡。
这件事,她还有疑惑呢。
“得,”点头,刘婉嫣也没继续问,直接道,“刚刚在炊事班听到个消息。”
“说。”
夜千筱掰开筷子。
“呃,”顿了顿,刘婉嫣微微叹息,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道,“贺茜说的,山佳的两根手指断了,她现在把所有罪过都归到你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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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二更。
解释一下。
瓶子还在老家,一般一年回来一次,老实说,瓶子房间的窗户坏了。
没错,窗户坏了。
准确来说,是玻璃碎了……
最近降温,刮着冷风啊,哗哗往里面吹,过年家里客人比较多,温暖的客厅实在是太吵了,所以瓶子一直在床上打滚,快哭了都。
真心不是因为去约会才更新辣么晚的。
好啦,解释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