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抓住我的胳膊,她娇弱的回道:“尤好,我们俩已经结婚了,结婚证都领了。”
我无力反驳,离婚对于农村人来说,是很大的羞耻,刚结婚就离,以我这种条件,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乔麦见我不吭声,伸手抚摸我的脸:“你不要想太多,孩子我自己抚养。如果你觉得这不公平,婚礼不用办了,十万块钱算补偿行吗?”
我脑子很乱,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不歧视任何人,反过来却被小姐玩弄了。
我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线:“孩子生下来,你会跟我再要个孩子吗?”
乔麦听到我的话,双手不自觉的离开了我的脸,低下了头。
我脑袋嗡的一下,她连和我生孩子的想法都没有,那我们这个婚姻算什么?
当乔麦抬起头看我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有难言之隐,可是她不愿启齿。
月光下,我和乔麦面对面站着,再看她,恐怖极了。
我俩就站在路边,夜幕下,蟋蟀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时,一辆白色轿车使了过来,停在了我们跟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壮男,径直来到乔麦面前。
“闫姐找你很久了,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壮男开口对乔麦说,言语中,我听出了威胁。
乔麦无助的看着我,虽然她是小姐,虽然她欺骗我,但她终归已经是我妻子了。我走过去,战战兢兢的对壮男说:“你找我媳妇干……干嘛?”
壮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质问乔麦:“你唬我?”
乔麦摇摇头,拿出结婚证给壮男看,接着对壮男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一切都能结束了吗?”
壮男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挂了以后对乔麦说:“闫姐说了,最好是这样,千万别耍花样。”
壮男走了,我再次陷入绝望,乔麦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乔麦钻进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谢谢你尤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是有很多很糟糕的事情,可那都是从前的,现在的我,就是你妻子,你能明白吗?”
“可是孩子……”
乔麦还是哭了,她抽泣道:“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医生说,如果这个孩子再打掉,我以后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尤好,我想做妈妈,我想当母亲,你能懂我,能成全我吗?”
“好,我知道了。”
我妥协了,不然呢?
乔麦离开我的怀抱,闭上眼睛吻了过来,在我下巴边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我的脖子,最后到达耳边。
我有些汗颜,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乔麦羞答答的说:“走吧,回家了,客人都还在家里呢。”
我骑着电动车,乔麦依偎在我后背,月亮皎洁而明净,星光点缀,幕色撩人。
回到家,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询问乔麦的情况,还指责赵宝晨不懂事。乔麦面带微笑的解释,说自己身体太弱,怪不得别人,大家也别介意。
邻居们都夸赞乔麦漂亮又懂事,说我真是有福气,我妈也从生气中换了表情。兴许是,看到大家这么夸自己儿媳妇,她的面子找回来了吧。
酒足饭饱后,客人都散了,我妈问我俩怎么休息。乔麦说我已经是尤好妻子了,自然是同房睡,今天晚上就算入洞房吧。
我妈听到乔麦这么说,眼睛直冒光,很是兴奋的说:“好好好,我给你们拿新被子,你们都努努力,早点让我抱孙子!”
听到老妈这么说,我心里就郁闷,就算孩子生出来,可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她亲孙子啊。
待老妈铺好新被褥,我和乔麦进了屋,虽说离婚房差十万八千里,但是至少比之前干净整洁很多。乔麦关上门,默默的站在一旁,头顶上的灯,此刻甚是亮堂。
乔麦高挑匀称的身材,就像一幅绝世油画,让人看的浮想联翩。乔麦拉着我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的心越跳越快,额头上的汗持续的冒,乔麦笑着说:“是不是着急了?”
我使劲点头,毕竟我这些年全靠手过活,接触异性的机会几乎为零。乔麦俯下身去,把散落的头发挂在耳朵上,那一幕实在太惊艳了。
乔麦的水平,让我久久难以忘怀,但又觉得她是在戏谑我,她就像一个认真的器械工人,在按部就班的打理着零件,行云流水,熟练的很。
我突然有种不齿感,总觉得这不是新婚花烛夜,更像是去吃快餐一般。在这种糟糕的意境中,我只能在短暂的幸福后,缴了械。
我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所谓的新婚夜吗,别人的房事都是这样?
乔麦起床,到桌边拿起水壶,到了一杯水漱了漱。我坐起来,茫然的看着乔麦。乔麦捧着杯子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她,抚着她的美腿,一点点往前走,直到大腿根这边,我问了一句:“可以吗?”
乔麦点点头,她同意后,我兴奋换了,可是审核不让过,我特么入个洞房,怎么这么难!
乔麦睁开眼,用手轻轻捏着我的脸说:“别了吧。”
我哦了一声,便躺到了床上,乔麦看我这般摸样,解释道:“尤好,你别想太多,我今天很累了,而且我……”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前凑,我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撩完我就结束啊。我不由分说,上下其手,她稍微反抗了一会儿,也就从了我。
我感觉,我变的男人了许多。
完事之后,乔麦帮我擦了擦汗,然后对我说:“不早了,睡吧。”
乔麦搂着我的脖子,把头放在我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我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羔羊,更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尝出味,就已经吃完了。
我望着天花板,看了许久,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睁开眼的时候,乔麦侧着身子在看我,见我醒来,很是温柔的说:“老公,早上好。”
听到老公这个词,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我似乎才明白,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妈在门外吆喝,让我们赶紧起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走出卧室,我妈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昨晚都挺好的?”
我和乔麦相继点头,我妈笑的合不拢嘴。还说我爸知道我结婚了,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老妈提起老爸,我就问了一句:“他回来吗?”
我刚说完,我妈脸色突变,不过很快转换了表情,拉着乔麦的手说:“闺女,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我妈和乔麦进了厨房,我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老爸在我十四岁就外出打工了,十年都没有回来。我结婚这么大的日子,他也杳无音信,我妈也从来不告诉我,老爸究竟是什么情况。
“哈哈,尤好。”
赵宝晨的媳妇儿来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这娘们儿十五岁就住在赵宝晨家里,堕过几次胎,被撵走好几回,不过这娘们儿很是豁得出去,死缠烂打的要嫁给赵宝晨,最终如愿以偿。
大家背地里都叫她臭糖,可见她的性格是什么样子,她几乎没来过我家,这次来不会是闹事的吧。
臭糖走过来,她穿的很随意,白色吊带加短裙,看上去无比风骚。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带着鄙夷的口吻说:“你家狐狸精呢?”
“你胡说什么!”
臭糖斜眼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我一下,调戏道:“哟,一晚上就成男人了,狐狸精技术不错嘛,难怪把我老头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给我滚出去!”我妈从厨房走出来,指着臭糖大骂道。
臭糖不慌不忙的走过去,看着后面的乔麦,泛着酸说:“婶儿,不是我看不起你家尤好,就他这摸样,还有你家这破破烂烂的,哪个正常姑娘能看上,莫不是娶了个破鞋吧?”
臭糖很高傲的看着我妈和乔麦,我妈知道她难缠,也不想和她多吵。臭糖看我妈不发作,显得有些尴尬,便识趣的离开了。
等人走了,我妈问乔麦:“麦子,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破鞋?”
我后背一阵发凉,我妈果然很在意别人的言论,但她不会知道,乔麦听到破鞋俩字,心里会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