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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木美画(1 / 1)

此为第二卷,有诗云:

少年仗剑下仙山,误入红尘起风烟。

一朝明性识本心,流水浮华万事空。

却说李垚师父欲杀李垚。房顶上忽破大洞,瓦片断木落了一地。一白衣女子飘然而入,正是龙女龙吟月。吟月手持龙须鞭,从上而下袭击李垚之师。垚师闪身避开。龙须鞭卷起受伤的李垚迅速飞出屋顶。李玘心中暗惊:“怎么会是她,莫非宗行者并未将其诛杀?”垚师跃上屋顶,吟月早已消失无影无踪,继而回屋,问李玘曰:“可曾识得此女?”李玘道:“她便是富林镇的女鬼。”垚师道:“此女绝非女鬼。现在消息已经泄漏,我们要尽快将他们找出。这间客栈有多少房间?”李焱道:“约莫五六十间。”垚师道:“李垚身受重伤,他们必定还在客栈内。”

客栈前堂,程夜七兀自饮茶,气定神闲。红衣女子与客栈掌柜略显急躁,不时看向门口。夜七暗思:“莫非他们在等同一个人。”寻思间,门外进来一少年剑客,此人中等身材,相貌极其消瘦。并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想是有顽疾在身。少年身后背一柄长剑,与其极不相称。习武修法之人,大多身体健壮,精气旺实。反观此人步履踉跄,脸色惨白无血,年纪轻轻便是一副病泱泱的样子。这在修行的队伍中并不多见。少年进屋后,找了一张靠门的位置坐定。夜七察言观色,见此人进来之后,掌柜和红衣女子的气色稍安,且眉宇间颇有喜色。心中一动:“莫非他们要等的便是此人?”

少年叫了一些饭菜,正要食用。犹豫了一下后,用银针试毒。银针微黑,少年脸色大变,起身便走。客栈的伙计早已抄起兵器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少年围在中心。客栈里的行旅之客早已一哄而散,只留下夜七和红衣女子两人仍端坐于桌前不为所动。杀手谓少年曰:“将东西交出来,免你不死!”面对众多杀手,少年从容不迫,淡淡道:“何物?”杀手怒曰:“明知故问,杀!”杀手一拥而上,少年摘剑从容应付,挥剑时,绿光闪动。不要几个回合,第一批杀手尽皆殒命。少年正要夺门而出,岂料四周又涌出若干杀手,掌柜手持大刀,一马当先,立于门前。

少年收剑问道:“诸位可是尖山派的英雄?”掌柜见少年认出,略显尴尬,无语作答。少年又道:“我乃是瓜山派弟子云上草。各位即是尖山派的好汉,为何要取我性命?”一人道:“你师父抢了我们的宝贝。”草云:“不知是何宝贝?”那人道:“宝贝便在你的包裹之内,你今天若归还那便罢了。若不归还,便让你命丧于此。”草笑曰:“即是你门中宝贝,那兄台定是知道我包裹中的宝贝是何物了。不妨说来看看。”那人一时语塞。草曰:“既然不知道我包中装是何物,那看来定不是贵派所丢之物。还望诸位让云某离开。”那人看了看掌柜,小声问:“怎么办?”掌柜开口道:“无需与他罗嗦,杀了他便是!”草早已持剑在手,转身砍到两人。掌柜手持大刀,直取云上草身后的包裹。草杀退众人的围攻,却不料背后被掌柜刀锋所伤。衣服破裂,露出一道血口。背上包裹落于地上。

掌柜伸手去拿,忽见一片梅花花瓣飘落于掌背。顿时化为一股火焰燃烧了起来。掌柜吃痛,立刻缩手扑灭火苗。回首看去,见手拿梅枝的红衣女子飘然而至,遂惊问曰:“你是何人,竟敢暗算于我?”红衣女子道:“小女子无名小卒,不劳挂齿。只是看不惯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故此相助。”掌柜冷笑:“我看不见得吧。姑娘所求之物莫非与在下相同?”

这时,云上草已杀退众人的进攻。将包裹重新系于腰上。退到屋内的一角,警惕的看着掌柜与那名女子。余人皆堵住门口,以防云上草趁机逃脱。红衣女子看了看云上草道:“少侠勿慌,尊师聂掌门派我前来相助。”草云:“即是家师派来,可有信物为证?”红衣女子道:“走时匆忙,未及取证。”草冷笑曰:“家师为人谨慎,若是他老人家派人前来相助,必定会授予信物。你是何人,莫非也要夺我包中之物不成?”

掌柜大笑道:“这娃娃不傻,你这点小聪明是骗不到他的。”红衣女子顿生杀念,眉间含笑,手却暗捏梅枝曰:“若我所料不错,尊驾应该是人称’鬼门刀’的霍星吧?想你霍星在江湖上也略有名气,今日所为真是让小女子叹为观止:乔装暗算,下毒谋害,集众围攻,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被红衣女子道出底细,“掌柜”脸色大变,随后道:“不错,我就是霍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尔身为妇人,如何能知!”

霍星说罢飞身而起,扬起鬼门刀直劈红衣女子。女子早有防备,持梅枝相迎。鬼门刀斩断梅枝,女子稍退。额前一缕秀发被刀锋削落,手中梅枝复而长出。女子向上抛出,梅枝竟成四尺梅杖,形如古树,神如龙骨,坚如黑铁。与霍星手中之刀相碰,霍星只觉手中宝刀发颤,几欲脱手飞出。

这边云上草见两人相斗,趁机杀散余人冲至门外。不消片刻,他复而退回,门外乱箭如雨!草退回后挥剑抵挡。岂料箭密如麻,一箭斜刺在他左腿之上。草退到一边靠墙站立,弯腰拔箭,由于用力过猛,带出一块腿肉。草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红衣女子和霍星在一旁斗的正酣,忽见屋顶上瓦片层层落下,露出张张利弩。顷刻间,箭落如雨。两人只得飞开退到墙角处。

堂中喝茶的程夜七一冲而起,紫芒剑紫光大盛,从屋顶和门外射入的乱箭,皆被紫芒剑吸附过来。乱箭相交成球,被夜七举过头顶。接着,箭球炸开,乱箭皆反射而回。屋顶和门外哀嚎不断。霍星视之大惊,喝曰:“你是何人?”夜七收剑淡淡道:“无名小辈,不劳挂怀。”星曰:“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足下若识相,这便可以离开。”红衣女子曰:“夺人宝物也算是私人恩怨?”星反讥曰:“你休要笑我,你还不是一样?”言毕,他目视云上草,接着道:“这家客栈已经被我们尖山派的人重重包围了,想要活命,尽快的把东西给我。”红衣女子曰:“包围了又如何,弓弩手尽诛,你不必虚张声势了。”话音未落,门外忽然涌进来上百名尖山派弟子。星笑曰:“不见得吧。”说完一使眼色,众弟子一拥而上,直取屋内三人。尚未动手,便见红衣女子一跃而起,衣袂飘飘,手中梅杖复而成梅枝,红梅朵朵飘落,缤纷如雨如腊月大雪一般飘的满屋皆是。见此奇景,众弟子皆抬头仰望。

稍后,一弟子忽然大叫身亡。众人视之,见其浑身溃烂而死。接着,其余弟子也逐个中毒身亡,惨叫声不绝于耳。当真惨绝人寰,不忍视之。见百名弟子顷刻间皆中毒而死,死相惨烈。霍星脸色大变,手指红衣女子曰:“你……你是……”其惊异过度,竟难以成语,言语未毕,竟破窗而出逃命去了。云上草环视屋内腐烂尸体,一时难忍,“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红衣女子见状笑曰:“小兄弟定是初入江湖吧?这帮人都是大恶人,死不足惜。”草转脸愤怒视之,红衣女子不以为意,仍旧轻笑不止。草愈发愤怒,内心杀念顿生,手握剑柄愈紧,恨不得立刻将红衣女子斩为肉泥。

夜七收剑立于屋中,不发一言。红衣女子视之,暗中敬佩:“此人暗藏韬晦,处变不惊,定是腹含锦绣之人。”随即上前相拜曰:“小女子木美画,这厢有礼了。”夜七抱拳还礼道:“江湖过客,无需多礼。”女子又曰:“美画见先生器宇不凡,法术高深,敢问先生大名?”夜七答曰:“天涯浪子,红尘俗客,俗名不足道哉。”又暗思:“木美画谐音便是‘木每花’合起来便是‘梅花’。”随即问道:“我闻‘圣女教’梅门中有一人号称‘小妖后’,天下奇毒无不被其所用,不知可是姑娘?”

美画笑而不答,随后方曰:“区区虚名,也不足道哉。”云上草心内暗惊:“她竟是圣女教的人,我派偶得至宝,圣女教的人如何得知?我派危矣。”正思虑间,忽见一人破门而入,持刀直取自己而来。草猝不及防,慌乱间正要取剑应付。却见一紫剑飞来挡开持刀人的进攻。草定睛一看,持刀人乃是霍星去而复返。紫剑乃是夜七手中的紫芒剑。紫芒剑来去自如,宛如燕掠长空。

美画趁机直取云上草,夜七早有防备。预先一步抢到云上草的身旁,只一招便夺下了木美画手中的梅枝。美画大惊,抽身返回。却说夜七既夺了梅枝,低头细看发现梅花变色,知是毒气蔓延,立刻把梅枝向霍星掷去。却说霍星正挥刀与紫芒剑斗的正欢。忽觉一物从侧面向自己袭来,抽刀迎接,巨大的撞击力将霍星撞的倒飞而出。星鼻吸入一股奇异的香气,视撞击之物乃是木美画的梅枝,心内大恐,怕有剧毒便立刻屏住呼吸。又畏惧宗行者的神威,只得再次跳窗逃遁。

美画收回梅枝,笑曰:“即是宗行者想要的东西,美画自然不敢争夺,就此别过。”美画说完走出大门。夜七暗思:“刚与他交手,被她识破身份。她如此说,是让云上草对我怀有戒心。”当下也不辩解,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云上草。草果然满是戒心,身体靠在墙上,满是敌意的看着程夜七。心下寻思:“霍星和木美画已非自己能敌,眼前的这个宗行者法术更远在两人之上。若他要抢夺,自己又该如何应付?”夜七看出云上草的担忧,道:“你无需担心,我对你的什么宝物不感兴趣。”草冷笑曰:“人心隔肚皮,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着他举起包中之物,“如果你敢过来,我立刻毁掉它!”夜七云:“我若想抢,早已下手,何须等到现在?这家客栈已经被尖山派和圣女教的人包围。现在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你若出去,必定会遇害!”

草暗思:“眼前这人要远比尖山派和圣女教的人恐怖,不若早些离开为妙。”于是不顾夜七的劝阻,径直的走出客栈。看着少年的背影,夜七苦笑的摇了摇头。

话说龙吟月救出李垚后,安置在一个卧室之内。心知李垚之师绝不肯善罢甘休,两人皆摒息静坐,无奈李垚伤势严重,咳嗽了几声被正在寻找两人的李玘及其师父听见。两人随后破门而入。李垚师父看着吟月道:“妖女,你是何方神圣?”吟月道:“家师宗行者程夜七,小女姓‘龙’,名‘吟月’,未请教?”

听闻是宗行者的弟子,李垚师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立刻收敛了几分,拱手道:“老夫黄干,江湖人称‘黑云手’。”继而指着李垚道:“此乃本门叛徒,老夫劝龙姑娘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一旁的李玘闻龙吟月竟成了程夜七的弟子不觉暗惊,心下暗想:“程夜七不但没有杀她,还将他收入门下,此女究竟什么来路?”

吟月道:“李兄乃是家师的朋友,还望前辈高抬贵手,饶恕他的性命。”干曰:“敢问宗行者现在何处?”吟月道:“前堂饮茶。”李玘插嘴道:“胡说,宗行者根本不在这里,你更不可能是他的徒弟。你荼毒一方,残害生灵,宗行者会收你为徒,笑话!师父,不要跟她多说废话,杀了她为民除害!”

黄干闻言意外冷笑,竟对吟月道:“既是宗行者弟子,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你们走吧。”玘、垚闻言皆是大惊。不知黄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玘心里暗忖:“莫非老家伙看出了我的用意?”吟月也颇觉意外,扶起床上的李垚,见黄干果然让到一边,且并无攻击之意。两人便走了出去。两人去后,李玘问其师曰:“为何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干捻须冷笑,并不答话。

吟月带李垚来至前堂,但见地上尸体纵横,师父程夜七也不知去向,只得扶李垚在前堂等候。一段时间后,黄干和李玘也来至前堂,两人见前堂景象,心内暗惊。李玘欲开口说话,却被黄干伸手制止了。两人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干提了提桌上的酒壶,见壶内有酒便自斟自饮起来。酒过三巡,黄干忽然谓李玘道:“你和巫妖做交易,他就没给你什么好处?”李玘脸色微变,心虚的道:“这个……巫妖一族本性奸诈,唯利是图,怎么会给我什么好处……”干闻言脸色发黑,道:“当真?你可要想清楚了,可别忘记了什么……”玘心下大恐,忙道:“弟子愚蠢,竟把‘长生水’给忘了。”说着他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献给黄干,“弟子得此长生水,早就想把它献给师父,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一时间竟忘了。”

干眼睛一亮,接过长生水,口中道:“知道三兄弟之中你最孝顺了。”干拿着长生水左看右看,拔了瓶塞闻了又闻。这边李垚运功调养内息,气息稍定。龙吟月寻不见师父,暗思:“这里果然发生了大事,现在天色渐晚。到了夜里,此处必定更加凶险。师父定是出门打探,稍后便回。”这样想时,心下稍安。猛觉左手疼痛,低头细看发现手中现一黑紫色的血脉贯穿手掌,不觉大惊:原来巫妖并没有在最后的几粒药丸里放入解药,从一开始他就想致她于死地。

李垚发现吟月神色异常,问道:“龙姑娘,你怎么了?”吟月怕黄干发现,只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师父的安危。”垚笑曰:“程兄弟法力无边,智慧超群,绝不会有事。姑娘只管宽心。”吟月讪笑点头,心下忧虑重重。

黄干托着手中的长生水,如获至宝。连声称赞,口中只道:“上百年的寿命,老夫能做的事太多了。”说罢一饮而尽。李玘视之,表情复杂。李垚暗自长叹,师父素来是她最尊重的人,可今日的师父,仿佛忽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他难以接受。龙吟月心下冷笑:“世间真的会有长生药水么?”

黄干饮下长生水后,顿觉神清气爽,接连几杯酒下肚,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须臾,他猛觉腹内疼痛,倒地大叫:“李玘,你给我喝了什么?”玘起身大笑道:“师父,你老奸巨猾,若非如此,怎能骗你上当!实话告诉你,你饮下的乃是穿肠毒(药)。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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