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口掏出一个袋子,伸手抓了一把东西,朝两人身上撒去。
“噗呲…”白烟蹿起,火苗一点点熄灭。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小清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呕…什么味儿?这么怪?”
“你们身上被洒了白磷粉,遇到空气便会着火。”
“白磷粉?什么东西?”郝猛挠头。
李小力淡淡收回了袋子,“说了你也不明白。”
郝猛顿时语噎,不说话了。
小清拎了拎身上破洞的衣服,“啊,衣服都烂了,真可惜。这可是二哥刚给我买的新衣服呢…”
“臭小子你还有功夫关心你那衣服?”
“怎么了?这可是二哥给我买的呢…”
两人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李小力直接无视,望向屋中。
“地上凉,莫掌事还是起来吧。”
李小力话一出,门口拌嘴两人顿时收了声,齐刷刷望向屋内倒在地上的人。
片刻,只见地上昏迷的人竟睁开了眼,缓缓坐了起来。望着门口三人,笑眯眯道,“难道子言方才在做梦?怎么醒来后,鬼阁下就变样了?”
郝猛,“…”
小清眨巴眨巴眼,原来这人是在装晕啊!
李小力神色淡淡,“今晚是我们鲁莽了,莫掌事勿怪。只是我家公子对您这宅子很敢兴趣,但碍于囊中羞涩,因此便让我们来顺手牵羊。现如今既然被发现,那就听凭莫老板处置。”
囊中羞涩…顺手牵羊…
对面莫子言眼角微不可微地一抽,表情有些古怪。
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何来处置一说?不过若你家公子对我这宅子感兴趣,不如明日来我院中一叙,子言定当欢迎。”
李小力淡笑,“莫掌事大度,我替我家公子在此谢过了。那便明日未时一刻,如约而至,还望莫掌事赏脸一叙。”
“自然。”
“告辞。”李小力浅浅一礼,便转身离去。
“等等。”莫子言忽然开口,“请问贵府公子尊姓大名。”
李小力淡淡声音传来,“草头萧,单名,清。”话罢,便离开了。
望着空旷的院子,莫子言眸光微闪,锐利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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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湖别院。
萧清正裹着棉被,坐在软榻上吃着刚烤好的番薯,听完李小力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倒是有趣!”
刚换好衣服进来的小清顿时不满了,“二哥!你还笑!你刚给我买的衣服都被那家伙给烧坏了!”
“是你自己大意,被人往身上撒了白磷都不知。”
小清嘟嘴,咕哝了一句,随即皱眉,“确实,那人究竟是何时给我们身上动了手脚?我又没有直接接触到他。”
身旁李小力道,“应该是在门檐上,你开门时正好落到了你身上。至于郝猛,曾接触过他,他有机会直接下手。”
“嗤,那家伙,看不出来啊,竟然这么狡猾,把俺都给骗了!”郝猛想起他扮鬼时那人被吓得浑身打颤的模样,现在想想原来都是假的,顿感挫败。
萧清淡淡道,“此人遇事沉着,心思缜密,确实难得。要想让白磷燃烧,不仅需要空气,还需一定温度。那个屋子,定是他事先准备好,并经常住的。在发现有异后,故意将你引入圈套,并伪装成慌不择路模样不引你怀疑,在合适时机再行动…这人倒是很有趣啊。”
小清望着嘴含若许深意的萧清,皱眉,“二哥你不会有什么奇怪想法吧?”
萧清懒得理他,说道,“此人底细查清了么?”
“恩。莫子言,长陵人氏,原清风楼掌事,后因查出做违账,私吞银两被逐出了清风楼,还要全数赔偿所贪银两,共计三万两。”
萧清挑眉,“三万两,这么大的账目岂是一两日造成的?况且如此大额的亏漏,到现在才查出,不是管事无能,就是私吞之人太有手段了。还查出什么了?”
李小力眸光微闪,“听闻他父母多年前便去世,唯一的妹妹也遭奸人所害,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原本府上的奴仆也因此事被遣散,他所有家当也被迫变卖还债,落霞湖的府院就是其中之一。”
萧清听后,没有说话。
“听着好像有点可怜哦…”小清喃喃。
郝猛一个爆栗赏他,“可怜什么?他若不贪心,怎么会是这种下场!他那是自作自受,臭小子你别乱发同情心!”
小清揉着头瞪他,却被郝猛毫不留情瞪了回来。
“在事情未查清楚前,不要妄下定论。”萧清转头,“小力,此事交给你了。”
“恩,已经在查了,这两日就会有消息。还有…”李小力欲言又止,“你确定黎云霆可信?”
“那就要看我能否让他变得可信了…”萧清轻声喃喃,旁边的郝猛和小清却一脸疑惑。
什么意思?二哥(二清子)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玄乎了?
李小力道,“不过为确保万一,还需有人去看着他。”
“不用,他与容宵关系匪浅,若在监视中被容宵发现,容易打草惊蛇,倒时查出来我们反而不妥。”
李小力皱眉,‘暗眼’在帝都的势力很难展开,原本都城势力便十分复杂,若想将暗眼中的人移到帝都,并非朝夕可成。只是现在面前的人已越发深入朝堂,若不尽快将势力培植起来,恐难以应对以后变故。
黑眸微闪,随即陷入沉思。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屋休息。
翌日。
萧清与李小力一同出了别院,朝落霞湖而去。
这几日大雪降临帝都,将整个帝都都罩在了一片银白当中。地面难行,两人便一同坐了马车来到了莫子言的府院。
下了马车,一阵寒风吹来。萧清搓着手呼了口冷气,“越来越冷了,这得有零下二十多度了…”
“零下?”
萧清扫掉他头上的落雪,“进去吧。”
院门虚掩着,萧清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入目的院子有些荒凉,能看出许久未打理了。只是却十分别致,四处透着一股清新草香,和着沁凉的雪气,清雅沁脾,让人为之一振。
素色的阁楼,曲型回廊,简单却不失格调的刻纹,淡雅中透着一股清气。院中种着几株玉兰和水泽木槿,白中透着一丝淡粉的梅,在纷扬的雪花下盛开,香气撩人。
“果然是个好地方…”萧清打量着四周,嘴角微勾。耳朵微动,转眼望向右侧拱门,不多时,一个灰衣男子走了出来。
三十出头,平凡的五官,普通无奇。脸侧甚至有些削瘦,眼窝凹陷,明显很久未休息。身上粗布灰衣,外罩一件棉质厚袄,脚蹬布鞋缓缓而来。
眼前如此普通的男人,放在人群中都会立刻被淹没,很难想象他曾是清风楼掌事。
清风楼,是能排得上大祁前三的茶楼,不仅在皇城长陵,就连别国也有分号。名声甚广,传遍九州。能做清风楼的掌事,能力可见一斑。
只是眼前的男人如此简朴,让人意外。
萧清在打量男人的同时,莫子言也在打量她。
天地飞雪,只那人拢袖立于庭院,周身淡然悠远的气息,无需多言,他便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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