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
这厅中来往人群不少,都快踏破门槛了,这些人除了丫鬟下人,都是柳青生意上的人,往往是来请柳青做买卖的一些决策,或是禀报一些商铺的收成。
进出的人无不恭敬得向柳琪打招呼,待到柳琪走进这议事厅,只见这里面坐了十多个人,纷纷看过来,一见来者,全都站起一礼:
“少东家~”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辱我一下,我灭他全家,柳琪就是这么一个恩怨分明,行事果断的人,回礼道:
“诸位叔叔大伯,客气了。”
众人早已对柳琪的温润有礼有所领教,都在背地里非常赞叹,甚至有人家有女儿,早已拉过来过,想要与柳家订亲,但都被柳青以年龄尚小婉拒。
上首主位上的柳青见柳琪来了,笑道:
“柳琪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自从柳琪真的制造出纸来,说话的份量便大大增加,而且年龄也长至九岁了,种种表现又让柳青十分满意,这柳琪后来说的话,当然不会再被他当成玩闹之举。
柳琪道:
“有点事想与父亲商榷一二。”
说完,柳琪又对在场之人道:
“诸位叔叔伯父,可在此饮茶用些甜品,小可与父亲到后堂商量点事,稍后便出。”
“少东家和东家自去便是。”众人自是言道。
柳青点了点头,便与柳琪往后堂而去。
掀开一道门帘,再走入一条廊道,约十几米,便到了后堂中的一间房间。
柳青推门走了进去,柳琪跟入,至于他的贴身丫鬟桔子草莓,并没有跟来。
父子二人进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房间窗门均被关好,不怕有人偷听。
柳青道:“我儿匆匆来找为父可有什么急事吗?”
柳琪理了下思绪,决定还是告诉柳青,让他在日后的战乱中有所准备:“父亲可看出,当今天下有何不同?”
柳青曾当过一阵子官,后从事经商,走南闯北,只是近些年来,由于他生意越做越大,不用他亲自出去跑生意,不过他也曾听过一些伙计说过,是以答道:“听说外面百姓困苦,民不聊***佞当道,君主昏庸。
我儿为何关心起这天下。”
柳琪笑道:
“为何?
父亲,你觉得覆巢之穴,还有完卵吗?
百姓如此困苦,近来天下各地,蝗灾,悍灾不断,有些地方早已易子而食,饿殍遍野了!”
“这……”柳青有些吃惊柳琪把事态说得那么严重。
柳琪又道:
“此为天灾,而人祸便是那朝廷,百姓如此困苦,朝廷不仅不拨粮震灾,很多各地官员,到处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官逼民反,已经不远。”
柳青吃惊道:
“我儿平时只在这府中习武,又怎对天下之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柳琪只得含糊道:
“孩儿自有耳目回报。”
柳青释然后道:
“那我儿要为父怎么做?”
柳琪道:
“我料明年天下必将百姓起义,反叛朝廷,此后各地诸侯郡守,必将派兵震压,以得功绩封赏,如此岂不正是我柳家掘起之时!
孩儿想让父亲办以下几点。一父亲可派人,设几处粥篷,救济百姓,以得人和,若今后我柳家揭竿而起,必将有万千民众响应!
二父亲可招揽家兵,招至两千人,加以训练必有大用。
三父亲可派人在我们府上,挖一条秘密地道,直通城外,若有意外,也可做逃生之用。”
柳青如看怪胎一样看着柳琪,他如今才九岁,怎么什么事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自己儿子厉害,作为父亲当然高兴,道:
“琪儿放心,这些为父包办了。只是父亲奇怪,琪儿你怎么料定明年天下必将大乱?”
柳琪打了个哈哈:
“父亲,这事态分析,八九不离十。”
经过这番对话,柳青可是看到了自己儿子那冰山一角的野心!
以为就此结束的柳青要走,柳琪道:
“父亲,还有一事。”
“喔,我儿且说”柳青止住起身的动作。
柳琪道:
“父亲可还记得赵安父女?”
柳青似笑非笑道:
“当然记得,难不成我儿想……”
“父亲想到哪里去,孩儿主要讲的不是他父女二人。”
柳琪止住柳青后面的话。柳青道:
“那我儿想说什么?”
柳琪可没忘了那个人,算算时间,那个人也应该下山了,道:
“孩儿想说的,是赵雨的兄长,赵安伯父的儿子赵云赵子龙!”
“哦。”柳青示意他继续说,柳琪道:
“此人智勇双全,忠义无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父亲可否派人,前往真定县外赵家村附近,守候那人将之引入我柳府。”
柳青自无不可,他发觉自己儿子说什么,都有其道理在其中,道:
“那此事就琪儿你去办,你自己找个适合的人选去等候那人吧!”
见柳青同意,柳琪道:
“好,父亲,此人一来,只要父亲一见,就知孩儿所说丝毫不差。”
既事已了,父子二人当下先后从后堂出来,柳青继续忙他的事,柳琪则去府上找一人,让他去等候赵云回来,他心中已有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