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琪并没有出去迎接,而是等着那人进来,不移时,一个如肥猪似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痣男等人,还有数名护卫,这护卫身材非常彪悍,显然是身手不弱之辈。
范剑以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视着在场之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柳琪身上:
“想必你便是柳家少爷吧,听说这几年你如大姑娘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怎么一出来就打了我的人,还出言污辱于我,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柳琪不卑不亢一抱拳道:
“不知犯贱兄到,小子有失远迎,实在万望兄不予计较,原谅则个啊!”
范剑颇为意外,他本以为柳琪是个极其暴躁的人,却没想到对方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过他范剑仗着其老爹之势,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依然高高在上道:
“你倒说得也得体,莫非是观我人多,想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不给个说法,休想糊弄过去。”
柳琪打个哈哈:
“犯贱兄言过了,前次打了你的人,实在是他们出言不逊,而且并不知道他们是郡守府的人,至于污辱犯贱兄,实在是子虚乌有有人诽谤于我。”
范剑冷哼一声:
“少套近乎,今日看你是不是该赔个礼,送点什么,若不然人人都当我范府好欺负不成。”
柳琪恭恭敬敬得,分别向范剑和黑痣男一礼:
“小子出手打人的确不对,在这里赔不是了,至于礼物早已备好本来小子打算出门,前去犯贱兄府上拜访,没想到贱兄先来登门了,实在令小弟不胜荣幸。”
柳琪婉言忍耐,让闵松大松了口气,也让深知柳少爷脾气的护院家丁们大跌眼镜,在他们想来,以少爷的脾气绝没有认错的可能,只有打一途,他们甚至做好了对方来了大干一场的打算,没想到少爷如今却忍气吞声。
这时闵松适时得,取出一大叠改良过的纸,拿过去献上道:
“范公子,求你原谅少爷吧,这是少爷原本打算送上贵府上的纸~”
范剑示意身后一个下人来接过,斜瞥着柳琪,道:
“算你小子识相,话说,我既然来了,怎么也没人请进去坐坐,喝喝茶,再找两个小娘子来捶捶肩,揉揉背~”
柳琪左手早已握拳,握得青筋鼓起,他从一开始就在忍耐着,如果他只是孤身一人,大可以宰了对方,被官府通缉又何妨,后面便是天下大乱很快人们就忘了有这么个通缉犯,那关羽徐庶典韦不也早期被人通缉,后面不还混得风声水起!
然而柳琪与他们不同,惹的是对方常山郡郡守之子,而自己现今的爹娘,虽说是这身体的爹娘,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他,在这些年,在这对父母的养育照顾下,早已当他们如亲生父母,又怎么能自己自私得去杀人,而给柳家招祸!
拳头一松而开,前期忍,低调才是王道,待到实力足够,再来张狂也不迟,柳琪笑道:
“也对,倒是忘了尽地主之……”
“琪儿,万万不可惹事!”
柳琪话没说完,伴随着外面一声马鸣声,柳青的喊声传进来。
原来桔子草莓两个丫鬟一路上回去,担心柳琪因此马上把此间事禀报给柳青,为了事态不会越来越差,柳青可是抛下正在与人商讨的生意,火烧屁股一样的赶来。
只见柳青走进米铺之中,他从外面看见那些驻守的官兵,便知道势态不妙,进来一看,一大批人分两边对峙暗道,还好自己来得及时。
柳青向范剑一礼:
“范少爷,此事都怪我管教不严,望少爷给个薄面,就别与犬子计较了。”
这柳青与他爹有几分交情范剑是知道的,现见对方求情,范剑也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遂道:
“也罢,既然柳伯伯来了,那我也不好太驳了您老面子,今后还是好好管教管教你这野性难训的儿子。”
说完范剑在柳青的恭送下,收兵回府去了……